第二十六章 隐谷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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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隐谷中人(第 1/ 页)
别看云虚在风沙面前总是阴阳怪气的,对他交办的事情倒是一向很上心。
从来不拖延,也从来不打折扣。
瞧见宫青秀和伏剑一起回来一起进院,风沙就知道王龟那个副卫已经被撸掉了,当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伏剑见过主人便去到后厨做饭。
宫青秀来到风沙面前,神情显得有些扭捏。
如果是别人的事,求也就求了,偏偏是王龟的事。
她和风沙的关系有些微妙,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好依照习惯坐到躺椅旁边剥果子喂风沙吃。
素手持红果,刚喂到嘴边,风沙伸手推开,笑道:“以前不知道就算了,以后不行。”
宫青秀美眸端详他好半晌,情绪渐渐平静下来,柔声道:“有事想求风少,原本还不知道怎么开口,现在想来,倒是青秀矫情了。”
风少显得十分坦荡,相比之下,更凸显王龟狭隘小气。
王龟明明吃她和风少的醋,为此发了好几次脾气,偏又让她来求人家帮忙,自己不愿出面,一点担当都没有。
宫青秀暗暗叹气,轻轻将事说了。
王龟突然被撤职就算了,居然连个正经理由都没给。
王龟强烈怀疑这是来自迅翔商行的打压,就是想要他闭嘴,湮没走私的罪证。
现在正犹如惊弓之鸟,生怕遭到灭口,所以彻底躲了起来。
这小子居然会这么想,风沙不禁有些好笑,面上作出为难之色。
“非是我想趁人之危。摧垮迅翔商行并非小事,如果我拼上老命替王副卫报仇,他又跑来纠缠你怎么办?”
宫青秀垂首不语。
“你就算不为自己的考虑,也要替升天阁着想。几百口人要养活,将来还要发展,我不能让你的名声蒙尘。孰轻孰重,青秀你自己掂量。”
风沙正色道:“还是那句话,我希望你和王副卫断掉关系,否则请恕我无能为力。”
宫青秀犹豫少许,起身道:“青秀明白了,会尽快给您答复。”神思不属的去了。
她对王龟其实毫无感情,两人目前定下的关系,乃是源于报恩。
所以只要王龟不同意,她绝不会分手,就算不能完婚,起码私下里会视王龟为未婚夫。
院门外忽然咚咚咚三下,然后响起一个温雅的男声。
“在下何子虚,不知风少是否尊驾在此。”
风沙脸色微变,笑道:“原来是隐谷何兄,请进来说话。”
“相见争不如不见,望风少理解。隔门对话,你我都方便。”
何子虚的语声有些缥缈,明明人在门外,声音竟似飘来荡去,一会儿左一会儿右,一时高一时低,让人无法锁定位置。
不怪他搞得神神秘秘,实是四灵在辰流几乎一手遮天,隐谷仅能勉强维持。
之所以一直没有被连根拔除,纯粹因为风沙对剿灭隐谷从来不上心,只要隐谷的人不公然搞事,风沙基本上连理都懒得理。
直到几年前任松到来,又渐渐位高权重,玄武打压隐谷的动作便越来越多,手段越来越狠,隐谷在辰流的势力损失惨重。
这种形势下,就算明知道风沙对隐谷没有敌意,他也不敢冒此风险。
人家不愿现身,风沙也不强求,笑道:“你动作还真快,我刚放出想见你消息,居然这么快就找到我了。嗯~看来你还藏着不少实力。”
何子虚淡淡道:“不敢欺瞒风少,在下一直跟着宫大家,她似乎有些魂不守舍,否则未必发现不了。”
宫青秀是个出类拔萃的高手,就算魂不守舍也很难跟踪她而不被发觉,除非拥有不逊于她的实力。
“那就说正事。”
风沙算是认可这个解释,心里怎么想当然另说,径直道:“我打算成立一个混码头的帮派,想找你借些人手。”
何子虚沉默少许,缓缓道:“如果我所料不错,这个帮派打算走通清水部的门路。”
“聪明。”风沙笑道:“出了人手,就能分到利益,分到利益,就该保驾护航。首先你要帮我把清水部给弄起来,不然一切休提。”
辰流量产精铸兵器,各方势力无不垂涎,所以这条水运路线至关重要,就算不靠走私,依着正常途径仍然获利不菲。
控制了这条水路,还可以决定卖给谁不卖给谁,数量多寡之类,无形中又多了一种势。
这条水路被四灵完全把持,隐谷毫无插手的余地。
如今有机会分一杯羹,不由得何子虚不动心。
隐谷的势力比四灵只大不小,最不缺的就是实力,缺的是立足根基,只要在流城站不住脚,来多少人都没用。
如果能插手辰流水运,无异于天降甘露,不但立刻获得立足之地,更将拥有莫大的影响力,而且绝对不仅仅局限于辰流。
“勾连隐谷乃是四灵大忌,我能问问风少缘何起意吗?”
不打消这点疑虑,休想何子虚答应任何事。
风沙淡然自若道:“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目前的处境。信任可以慢慢建立,机会不能傻傻等待。”
“风少希望从哪里建立信任。”
风沙斩钉截铁道:“铲除迅翔商行。”
朱雀通过迅翔商行控制着辰流水运的半壁江山。
这既是他的投名状,也为将来控制辰流水运除去最大的阻碍。
何子虚再次陷入沉默,许久后道:“迅翔商行罪恶滔天,如有义士为民除害,隐谷不会坐视不理。”
风沙不屑撇嘴。
隐谷就是这点最讨厌,干什么事都要先给人扣顶帽子,明明手也没多干净,偏偏喜欢装得比白莲花还清纯。
“风少需要我做些什么?”
“白虎已经调入城内,会给女王陛下造成极大的压力,三王子是清水部司监的不二人选,万不容有失。”
“明白了。王室乃是辰流的支柱,王室乱则万民苦。隐谷责无旁贷,不容任何奸人明伤暗害。”
风沙正色道:“不错。就是这个道理。”然后作了个干呕的鬼脸。
“若无它事,在下告辞。”
“慢走不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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