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云真人准备用算卦来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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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云真人准备用算卦来查案?(第 1/ 页)
皇帝任命云逍为钦差。
主持查办百姓煤炭中毒事件。
消息迅速传遍京城。
人们翘首以待。
看云逍这次,该怎么查这个惊天大案。
一整天过去。
云逍却并没有任何举动。
人们自然而然地认为,他这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东林党领袖钱谦益的一篇文章,不失时机地横空出世。
文章名为,《悼民文》。
文章开篇,沉痛哀悼中毒身亡的一百五十七名百姓。
言辞悲切,让观者莫不悲戚,甚至怆然泪下。
接着文风一转。
文字辛辣,语气正义凛然。
文中对某个不顾百姓死活、只顾自己赚钱的冷血商人。
毫不留情地进行了猛烈的鞭挞。
甚至对于庇护商人的皇帝陛下,也进行了不点名地批判。
文章最后。
慷慨激昂地号召正义之士,站起来为正义发声。
同仇敌忾,与某位邪恶的道士作斗争。
文章一出,立即轰动士林。
一时间朝议纷纷,民意沸腾。
都察院的御史老爷们,已经写好了奏章。
准备联名弹劾云逍子。
翰林院、国子监也开始行动起来,准备到宫门前请愿。
甚至有过激的,准备效仿海瑞,抬棺死谏。
在幕后势力的煽动下,京城的百姓全都愤怒了。
反抗邪恶,从抵制云记煤业的煤球开始。
以至于这一天,云记煤球厂的煤球销量锐减。
一天的销量,不足平时的十分之一。
甚至还发生了百姓砸毁运煤车的事情。
另有十几名销售煤球的伙计被打伤。
煤球厂大管事丘焕印见势不妙,匆忙到吕祖观找云逍商议对策。
“云真人,要不……煤球厂暂时歇业一段时间吧。”
丘焕印忧心忡忡。
“歇业?”
“放心,天塌不了。”
云逍不在意地笑了笑。
“销售先停三天。”
“煤球厂不要停工,让工人加班加点,做出来的煤球先库存着。”
对于云逍的安排,丘焕印极为困惑。
不过还是一丝不苟地去执行。
听云真人的,肯定是没错。
既然云真人说天塌不了,那肯定不会有事。
“晋商也是蹦跶的差不多了。”
“明天,就是你们的末日!”
云逍终于出手。
当即以钦差的名义,知会‘专案组’相关成员单位。
明天卯时,各部门的首官,准时到顺天府衙门集中。
届时不到,后果自负。
藐视钦差、违抗圣命的罪名,看谁能扛得住。
卯时,也就是早上五点钟。
时间太早,从吕祖观赶到顺天府衙门,肯定是来不及。
云逍晚上住进了城中的一家客栈。
第二天。
云逍起了个大早。
提前一刻钟时间,来到顺天府署。
衙门外,挤满了闻讯而来的百姓。
三法司、锦衣卫、顺天府的一把手,也都一个不漏地到齐。
都察院、刑部除了左都御史和尚书亲临。
还来了几位副都御史、侍郎。
另外顺天府还找来了三名死者的家属。
东厂提督王承恩因故未到。
顶替他前来的是司礼监掌印、前厂督曹化淳。
如今曹化淳是内廷第一人。
他代替王承恩,谁都没话说。
云逍从容不迫地来到顺天府署大堂。
然后在主位上坐定。
他今天一身崭新道袍。
看上去俊朗不凡,飘逸出尘。
然而与一群身穿官服的朝廷重臣在一起。
这么一身打扮,显得很是有些扎眼。
并且还坐的是主位,让人无不侧目。
“此案干系重大,朝野瞩目。”
“刑部办事不力,始终不曾查出任何蛛丝马迹。”
“这次云真人为钦差,定能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给死难的百姓一个交代。”
刑部左侍郎胡世赏站起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三法司的官员们,全都看着云逍。
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透着不加掩饰的讥诮与嘲弄之色。
“不知道云真人,准备从哪里开始查起?”
胡世赏接着笑眯眯地说道,“本官听说,云真人有未卜先知之能。这次该不会是用算卦,来查案吧?”
几名官员忍不住发出一阵轻笑。
“跟着本钦差!”
云逍站起身,径自朝官署外走去。
胡世赏被无视,闹了个大没趣。
众官面面相觑。
这是唱的哪一出?
云逍大步走出大门。
杜大寒等一帮护卫,早就准备好马车在门口等候。
云逍踏上马车,跟车夫说了一声,不急不慢地朝一个方向而去。
众官不明觉厉。
却只得纷纷上轿,跟在云逍后面。
那些被请来见证的百姓,也坐上一辆事先准备好的马车。
云逍带着众人,来到一户死者的家中。
在死者中毒身亡的房屋里,仔细查探。
云逍命随行的东厂番役、锦衣卫,以及顺天府的差役。
将房屋内的环境、物品,一一记录清楚。
结束了这家的查探。
接着去往下一个死者的家中。
就这样。
整整三十六户人家,走了一个遍。
每到一户,云逍都让人详细记录现场。
死者居住的地方,并不在一个区域。
一趟查验下来,已经是未时。
从早上到现在,整整四个半时辰,众人粒米未进。
加上天气寒冷,一个个又冷又饿。
左都御史曹于汴年事已高,中途昏厥了过去,最后被人抬走。
三法司的官员,对云逍恨的牙根直痒痒,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谁让人家是钦差呢?
钦差带队实地查验案发现场,一点毛病没有。
来到最后一家。
云逍让人搬来凳子,请众人在屋内坐下。
这户人家的房屋倒是宽敞。
可是一下子聚集二十来人,却是显得十分拥挤。
接着云逍又让人搬来五个新式的煤炉。
关紧门窗,将煤炉全都敞开了烧。
“云真人,万万不可!”
刑部的一名老仵作大吃一惊,急声劝阻。
云逍漠然说道:“有何不可?”
老仵作道:“这么多人挤在这屋子里,又燃了这么多的煤炉,这是要中煤炭毒啊!”
众人无不神色大变。
有几人吓得就要夺门而出。
“本钦差都不怕,你们又怕什么?”
“难道你们的命,比本钦差还要贵重?”
云逍漠然看着众人,眼神中尽是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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