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血浓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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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血浓于水(第 1/ 页)
夜里的时候,顾容珩才刚进玉清院,还没跨进正厅,就瞧见四月端着手迎了过来。
贴心的挽着他的手臂进去,又捧了热茶送到了顾容珩的手上。
顾容珩坐在椅上,瞧着四月脸上那桃粉容色,挑了挑眉。
四月坐在顾容珩身旁,看顾容珩拿着茶盏不喝茶,一双眼就只看着她,不由道:“大公子喝口茶暖暖身吧。”
如今倒知道在乎起他身子是不是冷了。
顾容珩笑了笑,即便也不渴,还是在四月的目光中饮了一口。
他将茶盏随手放到旁边桌子上,接着就将四月揽在怀里,低头认真瞧她。
今夜的四月容色晏晏,脸颊饱满光滑,皮肤之上细看还有微微细闪,在烛光下光华流转,恍然如娇娇的白莲花。
那眉间点的红色细梅,皑皑白雪里的一抹羞红,绿鬓朱颜,国色天香。
他的手指不由抚向四月欲语还羞的红唇,好似乖巧听话的等着他去怜惜。
顾容珩笑了笑:“今日的四月甚美。”
四月靠在顾容珩的肩上,害羞道:“妾今日上了妆。”
顾容珩了然,却抱紧了四月,抬着她的下巴问:“四月可做好准备做我的妻了?”
四月眼眸对上顾容珩的眼睛,咬着唇微微一点头,心跳如鼓。
顾容珩就笑:“那四月给我说说,怎样侍奉夫君?”
四月想了想:“妾应该相夫教子,孝敬婆婆,打理好后宅,让夫君可以安心朝堂上的事情。”
顾容珩却摇摇头:“小四月没有说对,这般夫妻并不是我想要的。”
四月顿时一愣,眼里透出不解:“难道四月说错了吗?”
顾容珩握着四月的手,深邃眼眸看向她:“倒不是错了,只是小四月应该明白,你我只有一条心,四月事事在我心上,宅院自然就安宁了。”
“我娶四月并不仅仅只是因为我需要一名妻子,而是四月是我欢喜之人,我想与四月日日都在一起。”
“四月该将心思多放在我身上才是。”
四月愣愣听着顾容珩的话,异常乖巧的点头:“妾知道的。”
顾容珩脸上又溢出笑意,勾着四月的手指头,在他耳边吐气道:“小四月如今心里可只有我一人?”
四月就看了顾容珩一眼,别过头道:“才不是。”
下一秒四月就感觉自己被顾容珩打横抱了起来,抱着就往床榻上走。
四月慌忙拽紧了顾容珩的衣襟,慌乱道:“你又要做什么?”
顾容珩脸上却满脸醋意,将四月按在床榻上先不管不顾的蹂躏那红唇一番,才堪堪抬头看向身下的四月:“四月心里是不是还有怀玉?”
四月被顾容珩刚才欺负了,眼尾红红,气的打了顾容珩的胸膛一下,气恼道:“大公子怎不听妾将话说完?”
“妾的心里自然不能只有大公子一人,还有妾与大公子的孩子啊……”
顾容珩听到这里眼神一暖,随即又埋在四月的颈间咬了一口,沙哑道:“那也不行。”
“我的心里只有四月,四月也该如此的。”
四月无奈,又哼了一声:“怎连孩子的醋也吃?”
又换来顾容珩一场深吻。
后头些天便是开始筹备婚事的事宜了。
因着四月原是妾室,且顾容珩又刚休了妻,本是不该办的,但如今四月有了诰命,又是圣上那都知道的事情,婚事便紧着办了。
不过自然也不能大办,毕竟妾上去的,双方家族里的族亲见证便够了。
四月本也是不想大办的,不过几番过场。
这天顾容珩找来的绣娘正在给四月量尺寸,一边量着一边夸着,倒是再没见过这般匀称的身子了。
四月笑了笑,知道这些不过是些场面话。
又有个绣娘拿些花样给四月瞧,四月正选着,外头的陈嬷嬷突然进来到四月的耳边轻声笑道:“姨娘,您母亲过来瞧您了。”
四月一顿,朝着林嬷嬷问道:“我母亲身边可还有人?”
陈嬷嬷摇摇头:“就您母亲带着一个嬷嬷来的。”
四月点点头,让陈嬷嬷先出去接待着,自己后面再出去。
四月如今倒是不心急出去,与绣娘选了花样,尺寸都量好了才走出去,只留春桃在里面。
今日的四月一身月白绣牡丹花纹的锦裙,头上簪了两根玉簪,端着手出来瞧着又素雅又富贵,一如世家里的女子一般端庄。
林氏正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自己的这个女儿出来,瞧着那一身富贵气派,如今感觉竟有些拘谨。
四月脸上带着疏离的笑意,坐在了上首的位置,接过了陈嬷嬷递过来的茶水,饮了一口后才对着林氏慢悠悠问道:“母亲今日来可是何事?”
异常生疏的话,眉眼间即便是笑着的,那眼底也没有多少笑意。
林氏微微一顿,随即脸上带起笑道:“我听你大哥说顾大人将提你为妻了,成亲的日子也定了。”
“我想着你身边没有个长辈指点,我毕竟是过来人,就过来瞧瞧看你这儿我可有能帮上忙的。”
四月脸上抿着淡笑,身子端直,看着林氏轻声道:“女儿身边有嬷嬷指点的,母亲平日里劳累,不敢劳烦了母亲。”
“且大公子待女儿很好,他都替女儿安排好的,母亲放心就是。”
林氏一愣,别的女儿出嫁,都要母亲在身旁指点的,她这趟过来,也是想要与这个亲生女儿亲近一些。
却没想到竟然会拒绝的这么彻底。
她看了眼四月身边的嬷嬷,又对着四月低声道:“我们母女二人可以单独说两句话么?”
四月脸上疏离的笑容依旧不变,只是淡淡道:“陈嬷嬷是我身边最信得过的人,母亲有何话且直说便是。”
正说着,里屋的两名绣娘出来,对着四月福礼告辞,四月淡笑着点头,让春桃去送了。
林氏呆呆看着如今的四月待人接物皆是大方,再没刚回魏府时的小心翼翼,不由感叹着到底是在大家族里,四月如今仪态,说是世家女也说的过去。
她又想起自己的长安,叹息了一声。
她对着四月道:”明月,我们毕竟是亲母女,血浓于水,之前即便有些误会和对不住你的,便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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