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陆敬安压着嗓子问她: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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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陆敬安压着嗓子问她:想说什么?(第 1/ 页)
“而且对方像是京港本地人,很熟悉京港的布局和城市规划,知道哪里有水,哪里无水都一清二楚,一旦车子进了水里,我们连指纹都没法儿查,对方这明显就是有备而来。”
徐维越说脸色越难看,这种玩儿法,他们要是不主动出击,很难占便宜。
“看来是一家人啊!不然这手段能这么像?”
华浓出来的时候刚好听到沈商这句话。
她抱着胳膊倚在门边儿,望着陆敬安等着他开口,大概是华浓的眼神太过赤裸裸了,有种要将他扒光的感觉,迫使陆敬安不得不回头望过去。
夫妻二人,四目相对。
一人戏谑,一人沉冷。
陆敬安收回目光时,华浓故意动了动脚尖,让拖鞋在门框上撞出声响。
故意发出的声响让一屋子人的目光都落在华浓身上,华浓心里起了玩味的意思,陆敬安明知道是谁的手笔,却不反击,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在忍让,抑或者,他在等,至于等什么,这位商界大亨不说,他们身边的这些人都得被蒙在鼓里,兴许哪天蒙着蒙着就没命了。
今天是许晴,明天是谁?
这日,气温到了半晚骤降,更莫说到了浦云山,山林间,白天跟夜晚的温差已是很明显,这种时候只会更甚。
屋子里隔音好,只看得见窗外树枝摇曳,但却听不见半点风声。
华浓吊儿锒铛的样子跟一屋子人低沉的气压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种时候,也只有华浓敢跟陆敬安正面刚了。
“我累了,晚上能不能留宿?”许晴见气氛不对,赶紧开口。
跟随陆敬安的这些年,揣摩君心这事儿,她修炼的十之八九了,华浓今日无声胜有声,陆敬安表面看起来温文尔雅,实际上骨子里的大男子权威被藏的结结实实的,而今日,华浓这番轻狂的举动不就是在当众下陆敬安的脸子吗?
这夫妻二人,都在将彼此的傲骨摁在地上摩擦。
恨不得将对方身上的伪装和尖刺一根根地拔下来丢进火里烧了。
三五分钟的工夫,客厅被清空了。
陆敬安侧眸望着华浓,漆黑的眸子审视着她,压着嗓子,忍着情绪带着几分硬邦邦的柔意开腔:“想说什么?”
“为什么不告诉他们你知道是谁的手笔?”
“说了,之后呢?”
“他们会有所防范。”
“华浓,你身为老板,会将自己的伤疤揭开和将那些丑陋的过往扔到下属跟前,告诉他们要对这些人有所防范吗?”
华浓不会。
她做不到将华晋在外面的那些私生子一个个的列出来然后告诉公司的人,要防着这些人。
瞧瞧,她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却要求他.
多有意思。
人往往是严于律人,宽于律己。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他们压根儿就不会用在自己身上。
陆敬安穿着拖鞋,一步步地逼近华浓,华浓挺直腰板望着陆敬安完全没有要退缩的意思。
直视他,对抗他:“那是因为许晴他们跟一般的下属有所不同,下属易寻,知己难寻。”
“谁跟你说许晴是我的知己了?”陆敬安打断她的话。
“哪有那么多人会成为别人的知己?”
二人你来我往,全程语气都很平淡,但是火药味儿十足。
院子里,徐维分了根烟递给明少与:“别看了,看也没用。”
“我怕他们打起来,别仇人没找到,自己先窝里横了。”
沈商拢手点烟,发现院子里的风实在是太大了,背过身子,躲着点风:“那不会,陆老板跟华大小姐都不是这么没脑子的人,你看今天华浓开车去救陆敬安就能看出来,这姐们儿,拎得清。”
徐维点着烟,怕被风吹灭,赶紧吸了口:“打起来?你担心谁打谁?”
“还能是谁打谁?”
“一般情况下,要动手也是华浓。”
明少与咂舌:“你少来,陆老板刚刚那个情况你是没看见?地球都要被他冻凝固了。”
徐维瞅了眼他:“你不懂,爱情啊,其乐无穷,乐在其中。”
陆敬安要是敢打华浓,他把名字倒过来写,买个礼物都要偷偷摸摸带上全家的人,怎么可能会舍得对人动手。
天晓得,他私底下是只什么品种的舔狗。
明少与还是不信,偷偷趴在门上想看看里面的情况,沈商看不下去了,戳了戳他的腰窝子:“要看你就去落地窗哪儿。”
“我怕被发现。”
“想吃瓜又没本事,活该你偷偷摸摸的。”
..........
“徐姜,嘛呢?”
“我怕他俩打起来,这打起来了,我好下去拉架啊!”徐姜蹲在三楼栏杆边儿上竖着耳朵听情况。
浦云山设计结构独特,一楼挑空大客厅高达十几米。
二三楼的楼梯顺着客厅围成一圈儿。
她想知道楼下的动静,只能靠顺风耳了。
“谁打谁?”
“老大打华浓啊!”
“放心,借他十几胆儿他都不敢。”
“可是..........”
“陆敬安要是打了华浓,你觉得华浓会如何?”
徐姜想了想:“杀了他,再分尸,丢进下水道里喂野猫。”
许晴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努力支撑着精气神儿回应徐姜:“那就是了。”
“他不敢,”好不容易谋取回来的老婆,陆敬安这种极度克己复礼的男人是绝对不允许因为自己的一时失算而痛失老婆的、
这男人,走的每一步都在自己的计划之中。
这种为情绪买单的事情压根儿就不会发生。
..........
华浓凝着陆敬安:“那陆总是什么意思?”
陆敬安算是发现了,华浓高兴的时候就是陆老板,不开心了就是陆总,陌生而又客气,疏离而又冷漠。
“我不是你所想的那种人渣,华浓,许晴他们都能无条件地相信我,为什么你不能?”
男人说着,捏住她的下巴,将人往自己跟前带了带。
离得近,淡淡的血腥味儿传到鼻尖,华浓眯了眯眼。
仍旧嘴硬:“那是因为你对我没半句实话。”
“比如?那里让你不满意了,你说出来,我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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