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二三章 切记切记(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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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二三章 切记切记(第一更)(第 2/3 页)
“于乔你身在阁部,对于这些事应该更加了解,我过来问询于你,也是怕……沈溪所奏之事属实!”
谢迁道:“马尚书之前不是也不采信吗?”
马文升叹了口气,不但是他不信,京城所有人都不信沈溪在宣府遇到鞑靼主力,因为每一个人都觉得鞑靼人不可能以宣府作为主攻目标,他们判断的依据,是宣府易守难攻,鞑靼兵马主力既然出现在三边,便不可能在攻占延绥镇后瞒天过海,穿过太原镇和大同镇出现在宣府侧翼。
沈溪所提这种战略既然不符合朝廷上下认知,那鞑靼人会攻打宣府在朝廷看来就是无稽之谈。
既然是无稽之谈,那沈溪无论说什么都是徒劳。
就连之前对沈溪一向信任有加的谢迁,这次都没完全站在沈溪的立场上考虑问题,而是想着怎么帮沈溪圆场和转圜。
马文升道:“于乔,我只问你,沈溪奏报这些事情,可有问询于你?或者是你给过他这方面的压力或者是建议?”
谢迁先是一怔,随即明白什么,马文升似乎觉得在沈溪“虚妄上奏”这件事上,他谢迁才是幕后的操纵者。
谢迁火冒三丈,心想:“我身为大明忠臣,岂会让沈溪小儿做出如此荒唐的举动?”
谢迁面色略带羞恼:“我一心为朝廷,对于西北战事从未有所懈怠,即便沈溪小儿在宣府盘桓不前,我也从未与他私信来往……他是来过两封信,前后谈及西北之事,第一封出自他的预料,我未加采信,朝廷不也是没采信吗?”
“再就是自那以后,他上奏朝廷遇到鞑子主力,我也曾收到他的私信,他信誓旦旦说明此事为真,我在陛下面前据实以陈,何来给他压力或者建议?他要做什么,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
场面略微尴尬。
马文升和谢迁都是朝中老臣,因为沈溪的事,二人闹得不可开交,谢迁说这些话时不但是在为自己辩解,也是为自己得不到马文升的信任而感觉羞愤。
马文升倒是很谨慎:“沈溪做事素来一丝不苟,榆溪河一战,他居功至伟,照理说他是不敢对朝廷撒下如此弥天大谎的!但眼下宣府周边的确无战报传来,这么长时间断绝消息,显得颇为蹊跷。”
“于乔切莫动怒,不妨好好想想,是否沈溪中了北寇的障眼法,让他觉得北寇要从宣府南下?以沈溪对战局的判断,在考虑问题上,他或许会多考虑几层,反而会着了鞑靼人的道。”
谢迁没好气地道:“沈溪小儿自来聪慧得很,你怎知是他着了道,而不会是鞑子动向被他歪打正着准确预测了呢?”
马文升苦笑着摇头,意思好似在说,现在是讲证据的时候,西北没消息传来,那就是沈溪判断有误。如今沈溪不用因为战败而背负太大责任,能捡条命回来已经算是不错了,别为沈溪开脱。
到最后,连谢迁也没了继续为沈溪辩驳的底气,略带懊恼道:“既然都不信,那就不信到底,如若最后沈溪说的属实,那才是我大明朝廷闹出的一个天大笑话!”
谢迁自己也不信,但他心中又隐隐觉得不安,因为沈溪之前所说事情都太准确了,甚至让谢迁觉得沈溪的本事太神通广大到让他都自愧不如,只是在这件事上他没法接受沈溪的上奏而已。
马文升道:“于乔你且安心等候,沈溪回到京城后,老夫会跟朝廷言明,此战中他力抗北寇,出力甚多,若然有错,最多也只是被罢官免职,将来总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他乃是东宫讲官,与太子年岁相仿,太子对他又多加推崇,难道少了他崛起朝堂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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