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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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变故(第 1/ 页)
蝴蝶结打完后,陆少卿捧起盒子起身。
在黑夜中没发出半点声响的朝着里屋前进。
玄关前亮了盏昏暗的灯。
把陆少卿的影子长长的投射在了台阶之上。
陆少卿一只脚迈进玄关。
“她是我的女儿。”
声音清幽平淡,在黑夜中发散。
沈眠的声音精准无误的散进陆少卿的耳朵里。
陆少卿在玄关门口顿足,顺着声音看向花园角落凉亭下坐着的人。
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衣,但几乎和黑夜融为一体,只有手腕处宽大的玫瑰金手表被月光照耀的闪闪发光。
陆少卿看着没说话。
沈眠站起身从凉亭背手朝玄关走。
在上了台阶和陆少卿站在一条水平线上后,陆少卿开口:“这个……”
沈眠没理会,直接走。
陆少卿说:“我妈让我给她的。”
沈眠顿足沉默了会,侧脸看他抱着的盒子。
芭比娃娃。
上面蓝色的缎带被绑成了精致的蝴蝶结。
沈眠重新扭回头要走。
手腕被握住。
沈眠下意识挣开手甩,偏偏,陆少卿握得很紧。
大力下,手腕一直贴着皮肤带着的手表,歪了一寸,卡着肉了。
沈眠嘶了一声,陆少卿松手。
沈眠甩了甩手腕,把手表解开重新扣。
像蜈蚣一样盘旋在手腕的丑陋刀疤显露在了玄关的灯下。
陆少卿:“你手怎么回事。”
沈眠重新戴手表的动作顿了顿,掀眼皮看陆少卿。
一眼看见他皱着眉,像是对她自杀的事一无所知。
沈眠垂眸把手表重新戴上:“当年严晋东把我关起来,我为了和你通电话割腕自杀了。”
夜好像在此时静谧到了极点。
沈眠一边戴手表,一边淡淡的说。
“你还记得两年前你给我回过的两条短信吗?”
陆少卿没说话。
“有一条是,别再烦我了。还有一条是,你和孩子,我都不要。”
沈眠把手表戴好了,手背后,笑笑:“你还记得吗?”
陆少卿说:“我忘了。”
“好。”沈眠转身要走。
“等等。”
沈眠顿足,客气道:“你说。”
陆少卿把芭比娃娃放在了门口,从怀里掏出一张卡递过来:“这是剩下的利息。”
沈眠接了,转身上楼。
到楼上把房门反锁,上床搂着沈落睡觉。
隔天早上起来。
在楼下茶几上看见上面摆着的芭比娃娃。
沈眠拎起来拿到外面扔了。
给沈落穿戴整齐,和保姆表示带着沈落出去玩。
开车去南城北边没监控的地方。
弃车,抱着睡着的沈落转坐出租车,直接去了南郊找人租好的套房。
沈落在沈眠开门的时候醒了,好奇的从沈眠怀里下来:“妈妈,这是哪里啊。”
“这是我们暂时的家。”沈眠蹲下,把沈落的裙子整理好,没忍住,对沈落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先住在这,等过段时间,妈妈给你买一套带最大花园的别墅。”
沈落环视四周:“奶奶呢?”
沈眠:“奶奶不住在这里。”
“这里离奶奶住的地方近吗?”
沈眠:“奶奶最近忙,等她忙完了,妈妈带你去看她。”
沈落明显有点委屈,但懂事的没说什么。
小心翼翼的在这个新房子里转悠。
沈眠挽袖子准备打扫卫生。
手机铃声响了。
没等沈眠去把手机关机。
沈落小跑过来,拿着沈眠的手机,眼神雀跃:“妈妈,是奶奶的电话吗?”
正说着,小手指歪了歪。
接通了。
季清的声音从手机里回荡开。
“你带孩子去哪了?”
沈眠拿着手机走远了点:“怎么了?”
“你赶紧回来,我找人把你和孩子送走。”
沈眠皱眉:“你说什么?”
“眠眠,你别伤心,也别难过,更别自责。”季清哽咽了,破口大骂:“陆明远养在外面的小三是杨蔷。”
沈眠没说话。
季清说:“陆明远和杨蔷在外头生了个野种,可他竟然还同意你和少卿复婚,这件事不对劲,你明白吗?”
沈眠什么都明白,唯一不明白的是季清的态度。
看了眼沈落,转身去洗手间关上门:“你不怪我吗?”
“我怪你什么?”
“我是杨蔷的女儿,你不介意吗?”
“如果能选择,你比谁都不想从她肚子里生出来吧。”季清说:“你快回来,别自己在外面,我不放心。”
沈眠沉默了很久很久,在季清一声声的开始喊她的名字后才回神。
掐了掐干涩的嗓子,咳了咳,“阿姨,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消息?”
“十分钟前。”
“知道她们的住址吗?”
“知道。”
“告诉陆少卿了吗?”
“还没有,少卿他本来对你就没什么感情,我不知道怎么说……”
沈眠打断:“别说。”
沈眠深呼吸:“阿姨,陆少卿当年抛弃了我和落落,他并不想和我复婚。如果他知道我妈和他爸的事,我们的婚姻就完了,而且,这件事太丢人,太匪夷所思,陆少卿绝对会让陆明远把这件事按下去。”
沈眠一字一句,朝着季清接受不了的雷区踩:“让你和她共事一夫,让野种认祖归宗,把属于你儿子孙女的东西分给他们一半。”
季清:“你的意思是?”
“别说,把陆家抢回来,把婚离了,让杨蔷付出代价,我帮你。”
季清应下了。
沈眠开门,一眼看见门口眼睛亮晶晶的沈落。
沈落说:“妈妈,奶奶要来看我们了吗?”
沈眠弯腰把沈落抱起来,拧拧她的鼻子:“过家家游戏结束,我们回去找奶奶吧。”
沈落:“妈妈在说什么啊?”
“妈妈带你来这,是为了和你玩过家家的游戏。”
沈眠拎起装着沈落病例和证件的包,带着沈落下楼:“游戏结束了,我们回家。”
“意思是,我们不用住在这里了吗?”
“恩。”
沈眠把睡着的沈落又带回了陆家。
孩子交给保姆。
把来的路上在脑海中过了很多遍的方案说了。
季清看着沈眠出神。
沈眠:“阿姨,你想什么呢?”
“老话都说劝和不劝离。”季清说:“陈贺这两天一直劝我再好好想想,说少年夫妻老来伴,走到现在不容易,可你从没劝过我,而且给我出的法子,是奔着让陆明远和杨蔷一无所有身败名裂去的,眠眠,你恨杨蔷,我理解,可为什么,你好像比我还要恨陆明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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