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神兵兵主,夜间决战(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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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3章 神兵兵主,夜间决战(求月票)
肃杀凌冽的兵家气息在一刹那之间,几乎是彻底凝练起来了,李观一看到天空中的星光刹那之间明亮起来,然后朝着下面流转而落。
九黎神兵金铁化作了金色的流光,从李观一的手腕上脱离而出,悬浮在了空中,散发出兵家气息,暗金色的光华流转,在这月色之下,几乎犹如星辰的具现。
麒麟化作猫趴在李观一的肩膀上,看到这样一幕都愣住了,耳朵动了动,然后下意识地坐直了身躯,伸出前爪,尝试勾住这亮莹莹的东西。
「嗯?忆。?」
「怎么变成好果子了?!」
麒麟猫的眼晴里面都倒映着天上的星光,充斥着好奇渴望,李观一则是感知到了这件神兵之中发生的变化,星光似乎被牵引落下。
隐隐然和大地之上传递而来的,五大莲池火山特有的火煞,兵家破城灭国级别的煞气汇聚。
星火化煞,凝结为兵。
灌注于神兵之中。
至于此,蜕变终于展开来了。
这件来自于数千年前的神兵,在这个时候,也终于是寻找到了自己完成最后一步的契机,九黎曾经寄予厚望的神兵,其最后一步,并不仅仅只是需要一处火焰熔铸之地。
而是和【兵主】这个名号所契合的,最顶尖的兵家煞气。
只有中原覆灭草原,这八百年恩怨的大战终结之气,才有可能真正地让这一把神兵彻底圆满,
唯以苍生大地劫难刀兵为炭火,以万法星空星光煞气为鼎炉,才可铸造最强神兵。
方为神兵·兵主!
九黎神兵金铁化作了一柄宽剑,悬浮在空中。
剑刃指着地面,缓缓起伏。
一股极强横的神兵气焰,就朝着四方徐徐铺展开来了。
这等气息的层次和强度,甚至于已经超过了赤霄剑。
宽大的剑身,通体墨色,但是上面有吸取了天穹之上星光,兵家之煞气,大地火元三股力量而成就的,暗金色的纹路,这些暗金色的纹路遍布整把剑的剑身。
肉眼看上去,庄重肃穆,自有其巍峨。
赤霄剑有点不爽。
但是剑灵感应了下这古老兵器的强度。
所以,而只是不爽。
赤霄剑剑灵发出一阵剑鸣,尝试摄猛虎啸天战戟去挑战九黎神兵。
猛虎啸天战戟懒得搭理赤霄剑。
赤霄剑只好发出一阵仿佛无事发生般的尴尬的剑鸣声。
李观一等待着神兵上的气息逐渐平缓下来,伸出手,握住了这把神兵,触手之感,不是寻常刀剑兵器的那种冰冷,而是带着一种温润之气,剑身笔直,李观一的手指拂过剑身。
这把九黎神兵金铁发出低沉的剑鸣声。
火麒麟好奇冒出头,想了想,伸出爪子,按在剑身上。
暖呼呼的。
火麒麟喜欢暖和的东西,在这种大地极北之地,严寒苛刻,虽然不至于影响到的实力发挥,
但是说实在的,也确确实实是让觉得不舒服。
这东西,虽然不是好果子,但是确实也是好东西啊。
火麒麟的耳朵晃了晃,把第二个爪子也趴上去。
整个麒麟就好像化掉了的元宵团子一样,趴在了这剑身上,轻轻摇了下尾巴,暖呼呼,软绵绵,道:「这把剑,嗯,也不能够说是剑,这个兵器,铸造完成了吗?」
李观一回答:「还没有。”
火麒麟有些疑惑:「这么麻烦的吗?」
李观一笑起来,伸出手提着火麒麟的后脖子软肉,把提溜起来,重新放在肩膀上,握着此剑,抖手甩出一道剑花,感应这一柄神兵的蜕变,道:
「比起赤霄剑更为沉重,比起猛虎啸天战戟自要灵动许多。」
「坚硬程度似乎比起之前也有提升,内气流转的时候,可以自然携带有五大莲池火山级别的地煞火毒,也有星光之气,可以增加内气的锋利程度。”
「削铁如泥,可破诸甲。”
「算是结合了两把神兵特长而汇聚的状态。」
「只是还没有彻底铸造完成的姿态,就已经是和赤霄剑,和猛虎啸天战戟相差仿佛的神兵,如果真正在这一战当中,破去突厥的话,或许,会凌驾于这两件神兵之上—”
「真正的,兵主吗?」
李观一拈了拈这把神兵,若有所思,道;
「既适合施展劈斩这样战场惯常使用的招式,也能用出太姥爷那样的江湖剑术,都说神兵是随着主人升格而成的,现在看来,这种江湖上的传言,倒是也说的是对的。」
「神兵·【兵主】,既然有如此的名号,那自然不可能只是如同寻常的兵器顽铁那样,在水火之间,凝铸其形。」
「既是神兵随主,那么,这把神兵,应该也是要在五大莲池火山之外的这场战斗里,才能够真正铸造完成了吧。”
「为了铸造此剑。」
「那么,这一战,就要以此兵应敌了。」
「不过也好。」
李观一拂过长剑,握住剑柄,抖腕一甩,长剑横扫而出,暗金色的流光在剑身之上流转变化,
等到那一股兵戈锐气逐渐散开之后,握在他手中的已经是一把暗金色的战戟。
李观一很清楚,这一场必然铭刻于青史之上,结束中原突厥争锋的大战,在这个时代里,只能够是中原最后之战的预言。
那一战,必是和应国赌上一切底蕴的对冲厮杀。
这般结束这数百年乱世的最后一战当中,双方都会毫无保留,在扫平外敌之后,将自己的一切,全部堆到战场之上,用一种最为炽烈的姿态,完成天下的一统。
「先灭西域,再平草原,中原各国之间拼杀,最后以百万级别的战场,完成八百年赤帝一脉的终局,最后得国之势,自是堂堂正正!」
「千秋万古,也不会有半点的置疑了。」
李观一抬起头,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恍惚意识到了一种,青史岁月,沧桑流转的意蕴,这月色流淌而下,如同白色的水光,也如同那永不停歇的岁月。
他是在这个时代生活的人,也注定了是后世青史之上的简短几句,后世的人,会如何看待这一场意义非凡的大战,又是如何得看待,这决战之前清冷安静的月夜?
李观一将这心中的些微惆怅萧瑟之感抛出脑后了。
只是想着,中原一战之后,天下休养生息。
那数百年不知道多少英雄豪杰,渴慕已久的太平之世,终究不远,甚至于,李观一有的时候会想着,无论最后一战是谁赢谁输,终究是太平日子。
但是后来他看着江南的人们,却又会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是一种不负责的,不够勇敢的逃避的思路,即便是征战十年的秦王,有的时候也会有没那么坚定的刹那。
可是一回头,看着江南的炊烟人间,那种要散开来的精神,就又重新坚定起来了,普通人的那一部分被锻打,坚定,披着铠甲,兜鳌,在沙场之上角逐,装成了人们眼中英雄的模样。
李观一觉得,自己一直都还是那个样子。
是那个和娘有半只烧鹅吃就可以开心好几天,然后因为花了太多钱而有些心疼的少年人。
只是在学习着伪装出英雄的模样。
李观一握着那把九黎神兵,看着那如新磨砺而出的神兵刃口上,倒映着他的眼睛,孩子要伪装成大人,大人要伪装出可靠的模样,然后伪装成生活的英雄。
世界就是这样啊。
自己这一路走来,不能输的,
从十三岁,走到了如今,也已经二十二岁,一路行走过来,多少人死去,他不能够输,此般情况之下,年轻的秦王心中终于还是有了一种舍我其谁之感。
即便是此刻,业已扫平外敌,即便是此刻,已西破三十六国,封狼居胥;南平一十八部,追亡逐北,破陈而入江州,镇西南而得九黎,太平之日,就在眼前。
但是,却也绝对不是,无论谁赢了,都能够得到太平。
而是一若非是我等胜了,那这天下尚不是太平。
天下大势,舍我其谁。
只这个【我】字,却绝非是往日那般的解法。
众生是我。
百姓为一。
那把九黎神兵金铁之上,泛起的暗金色的流光明亮清晰,在这本身墨色的剑身之上流转着,隐隐然,在浓郁的兵家煞气潜藏之下,一种特殊的,犹如赤霄剑一般却又截然不同的气运出现了。
赤霄剑的剑灵:
剑灵发出一阵剑鸣声音,有一种发现自己的定位被重合掉的恼羞成怒感。
猛虎啸天战戟震颤,钢铁的鸣啸犹如猛虎。
似乎在大肆嘲笑。
李观一抬手敲击了下这两把神兵,它们才重新安静下来了。
李观一把这神兵收好,看着远处,
「最终一战么—”
那时候,薛神将也必然会踏上战场。
姜素已经知道了薛神将的存在,那个时候,就很难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最后一战,必是那种真刀真枪,明面上拼尽全力的厮杀。
九黎神兵兵主铸造出来的话,猛虎啸天战戟就可以归薛神将使用,于此战场之上,平添三分神威。
可是李观一忽然敏锐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
「此番神兵受激,有铸造完成的迹象,某种程度上,倒算是好事,不过,九黎神兵金铁,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有所变化?」
李观一看着这受兵家煞气所触而发生蜕变的神兵,眸子微垂,隐隐然已经有些猜测了,既是需要最顶尖的兵家煞气,才有可能完成的蜕变,那也就代表着。
就在方才,这一方天地之间氙氢着的兵煞之气,越发浓郁三分。
会是什么事情?竟有这样的效果?
李观一瞬间做出了决断,提起九黎神兵,大步走入军营之中,袖袍一拂,劲气贲起,犹如一股气浪重锤,重重地敲击在了军中本营的战鼓之中。
轰的一声,鼓声震动,传遍四方。
「下令,全军整备!」
「大汗王,要突围了。」
明月清朗,月色如白银一般倾泻在天地之间。
大汗王就坐在本营的当中,抬起头,看着那天穹,他的白发垂下,编成了一股一股的辫子,最后汇聚成一大束,垂在身后,他坐在石头上,看着天空和星辰。
狼狐不堪啊。
何止是狼狈,简直是被着到处跑。
有时候大汗王自己想起来这几个月的狼模样,都要忍不住笑起来了:「真的是丢人啊,木扎合,倒也是让我想起来了年轻时候的咱们。」
「不过那时候,咱们的对手也没有这么棘手。」
「咱们还能够有来有回的,也没有给人来去的,跟一条老狗似的,啊哈哈哈哈哈,真是倒霉,又丢人啊。」
在这几个月里的时间里面,他尝试过许多次,不止一次地进行狙击,反扑,他和他的同族们,
如同年轻的时代一样,在这天地之间驰骋,渴望寻找到自己的道路,找到自己的生机。
但是,得到的回应近乎于是残忍的。
这一次中原对草原的战阵出面,近乎堪称于豪华了。
姜素,李观一,李昭文,陈天琦,之后的一流战将也有许多,陈文冕,越千峰等人也在。
唯一一点,就是双方仍旧留下名将未出。
应国的宇文烈和贺若擒虎。
秦王魔下的顶尖统师岳鹏武。
毕竟天下纷争,毕竟彼此对敌,即便是派遣出了足够的力量去讨伐草原,也终究还是有一把剑在对峙着对方,行堂堂正正的豪雄之举,却也要有戒备之意。
走到如今的,岂能有真正的心思简单之辈?
但是,即便都不是心思简单之辈。
却又会在大局大义面前,做出在草原人眼里,堪称有些愚蠢的事情吗?
中原人,中原人————
当真是,看不懂,看不懂!
大汗王抬起头看着月色。
中原草原会战,在这会战之前,他们已经率领足够的军势,对外号称百万大军,浩浩荡荡,而大汗王只剩下了二十万不到,虽然也算是大军,但是却绝对不能和对方抗衡。
「木扎合啊木扎合,你说,我要怎么做呢?」
「木扎合。」
「你说,如果我那时候,没有选择去尝试分化中原,而是安静在我的大汗王金帐里面,看着美人的歌舞,喝着天下的美酒,就这样痛痛快快过完我的人生,把面对中原一统之君的责任,交给下一代,会不会更好?」
「那肯定,不会更好了吧。」
大汗王脸上带着一种从容的笑。
他把木扎合的箭矢插在大地之上,起身的时候,自语道:「如果说,分散成为三个国度的中原,都有如此的凝聚力,那么等到我死之后,中原一统,我的后辈,我们的后来人,能够抗衡最后一统之中原吗?」
「那是不可能的。」
「以我还活着的时代,对抗分裂的中原,尚且只是这样的结果,而我死之后,面对一统之中原,怕是连此刻的气魄都没有了吧。”
「阿史那他们,投降了秦王,软弱的孩子啊。「
草原的豪雄,眼底里还是带着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神,带着一种笑:「真正的男儿,应该要为了自己的家国和民族,死在战场之上。”
「不过,我是不是,也应该感谢他?」
「因为他的愿意,草原之民的血脉,还可以继续留存下去,但是,这孩子还是不懂得啊,中原是多可怕,被他带入中原的那些突厥子民,或许三代之后,就会成为中原人了吧。」
大汗王看着白雪,最后他捧着自己的兵器,贴着自己的额头,对着辽阔的草原和天空,单膝跪在地上了,虔诚地吟唱道:「长生天,我将要完成我的征战。」
「我将要履行完王的职责,我的血当流淌入大地,我的肉将会回归于天空,我的名———”
大汗王睁开眼晴。
没有如同往日那样说,愿我的名,永远流传在草原的风中。
他只是露出一丝微笑:「愿我的名。」
「埋葬在这混乱的沙尘之中。」
提起兵器,雄烈的汗王打算为了自己的国家而拼死一搏,正面的征战,是断无可能的,唯一的可能性,就只有在夜色之中,在中原懈怠的时候,主动冲阵。
若是突围的话,尚且有可能继续驰骋,犹如他们的先祖一样,流浪在这草原之上。
活下去。
保持这草原的野性,保持着突厥的悍勇,活下去。
而非是如同阿史那那样,被吸入中原。
只要活下去,终有一日,等到了中原再度混乱的时候,他们还可以崛起,他们还可以,重新构筑自己的传说,重新在草原上有自己的王帐只是在他秉持有死亡之心的时候,那草原的远处,却忽然传来了萧瑟的马头琴,还有苍凉的突话语的歌曲,唱着草原上的民间曲调。
唱着的,是那辽阔的草原,那辽阔的天空。
是母亲的怀抱,是大地的风,是那缅怀却又回不去的家乡。
这些歌谣苍凉,萧瑟,草原上的汉子,都是豪勇和倔强的性子,但是在这样的时候,在这月亮明亮的夜色,他们被驱逐,失去了自己的家乡,失去了自己的过去,心中的悲怆不由的复现出来,
极为明显。
整个军营里面,都充塞了一种极度的哀伤和悲痛。
还有对往日美好的怀念。
可是,在这样的境地,对于往日美好时生活的怀念,是战士精神上的自杀。
大汗王确定了下曲调的来历。
来自于东方的战场方向。
那里,是军神姜素。
大汗王的额头青筋贲起:「姜素———·无耻之辈!」
一个即便是手中握着足够的底牌,也会选择更为稳妥的计策的统帅,曾经的姜素,多少被所向无敌的军神名号,迷惑了眼睛和心神。
但是西域那一场,在战略上的失败。
将军神姜素的傲慢打去了。
可是当真是嘲讽的事情。
在失去了【军神所向无敌】的心态之后。
他反倒重新回到了那个最为稳妥,最为棘手的军神状态。
大汗王最后也只是长笑:「一个凶悍毒辣的陈鼎业,失去约束而成为最强的军神,当代第一豪勇的秦王李观一,一百八十年前陈国第一神将陈天琦。”
「作为辞别的宴席来说,实在是极好了。」
大汗王在月色渐渐消失下去的时候开始了征伐,大军分作数路而出,他则亲自率领一路,这一次的大汗王和突厥的铁骑,都怀抱了死志。
若是可以成功突围的话,那就如同先祖那样,在四方去流浪,去等待着崛起的可能。
若是失败的话。
不过也就是一死。
草原上的民族,突厥人,难道没有赴死的勇气吗?!
就以这样的结束,作为对长生天的回答,长生天,作为您的子民,在这辽阔大地上驰骋着的,
生活着的,死拼的血裔,我等并没有失去血勇。
在最后,没有卑躬屈膝,没有去做软弱的事情。
就以我等的鲜血,灌溉着辽阔的草原。
大汗王率众突围,他们成功突破了原本的封锁。
这一次从侧翼,冲入了秦王李观一麒麟军中,偏翼的位置,大汗王没有兴趣去和卑鄙状态的军神姜素硬碰硬,也没有兴趣在这个时候,去和李观一打。
他选择了秦王军和姜素军中间偏翼的位置。
防御薄弱。
先冲姜素军,旋即调转兵锋,绕一个弧度。
折返而归。
反倒从秦王麒麟军所部穿行而出。
如同他所预料的那样,他几乎轻易冲入了姜素偏翼,然后折转,将应国的名将甩开,又把陈国最后精锐晃了个空。
大汗王,硬生生在这种死亡包围圈里面,靠着战术操作。
硬生生人为创造出来了一线生机。
然后拼尽全力,从这一线生机当中,穿凿而出!
而就在他率众冲出的时候,一枚箭矢破空,凌厉的破空声音,简直是绝望的银色,大汗王神色凛然,抬手,手中重枪扫过,和那箭矢撞击在一起了。
刹那之间,弓箭的声音连绵不绝地响起。
这军营两侧和外围,刹那之间出现了不知道多少的伏兵,都端着箭矢和机关弩,而前方,身穿墨色甲胄,穿绯色战袍文武袖的年轻神将放下战弓,眼底带着夜色般的沉静。
「大汗王,李观一在此,候之久也。」
「汝,何来之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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