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3章 码头上整点薯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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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3章 码头上整点薯条
!!!
噩梦不堪回首。
化身成,治水十年成泡影,转头又对上了淮涡水君。
梁渠睁开眼,不知是不是得益于天水朝露不断恢复的特性,身上不怎么痛了。
这一次他不再是倒吊,是正吊,他的一只手被拎起,又对上两轮金灿大日。
明明双目烈烈像太阳,偏偏冷得像十五的月亮,
无论无支祁是真是假。
燃灯是过去,弥勒是未来,释迦是现在!
这痛太特么真了!
「水君!有话好说!这全是大禹的错!我是无辜的!」
!
后背再痛!
「真君!我是忠臣!」
膨!
「猿王!」
!
「猿神!」
!
「你妈!」
膨~
「弼马温!」
无支祁一愣,将倒头就睡的梁渠拎起来,挠了挠下巴。
弼马温·这是个什么东西?
往复摔打。
梁渠不知第几次苏醒,他再也没有话说,十年辛苦付之一炬,精神肉体的双重打击,一丝一毫的力气也没有。
世上酷刑不过如此。
十八菩萨不够格,十八罗汉也成啊无支祁似乎摔累了,又似乎摔有百多回,心情爽快许多,把梁渠摔在地上不再动弹,晦暗大殿内寻个舒服位置躺下。
「说说吧,凡人,窃我的力量做了些什么?」
地面上,梁渠渗血的瞳孔转动,盯住白猿,胸腔扩张,猛地吸一口气,
喉结滚动,似唐门高手有口里箭要吐,最后包囊住所有动静,从破碎的喉管中无力飘出。
「码头上整了点薯条。」
「?」
无支祁金目中烧起火焰,它不知其中含义,却听出其中不敬!
毛臂一晃,跨越彼此间距。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梁渠的脚踝被大猿抓起,吊到半空,他绞尽脑汁,回忆十年前之所学,
妙语连珠。
「匡定社稷,恭行天罚。经始大业,造创帝基!啊!」
膨!
幽幽再醒。
金目垂落,梁渠舔了舔牙,先发制猴:「住了大房,当了大官,手下上万号人,讨了一个绝顶漂亮的老婆!」
无支祁抠了抠鼻孔,金爪弹出鼻屎,喷出水流。
「废物!」
「是啊,没您牛逼。」梁渠有气无力,「您住淮涡水君宫,三山两岸号令数百万精怪,讨龙女靠抢,不用出彩礼,还有三个儿子,三个儿子确实厉害,养到大,上好的壮劳力。
以前我们义兴乡里有个王家三兄弟,乡里后山上有十几亩肥田,每年一到春种,扛的是铁锄头下田,浇水他们家必须头一个,想去抢水的,必定挨个头破血流——.
自己的伟业被说的如此小家子气,无支祁本想反驳,可转念一想,中间似乎真没什么差别。
打来打去,横竖住的房子大点,困觉的龙女好看些码头上整了点——.「薯条」?
「不过—」
金目下移,见梁渠话锋一转,偏止口不语的无支祁不满:「不过什么?
梁渠仰了仰头,吐出带血的碎牙:「那滚刀肉的三兄弟见我发财,想敲我竹竿,被我拾砖头,砸碎了狗牙!哈哈哈——哈~
金目不断逼近。
无支祁几乎贴到脸上。
梁渠不笑了。
全是三个儿子,明晃晃的讥讽,无支祁咧开嘴,亮出雪牙:「小子有种,像我!无怪乎泽鼎会选你。」
梁渠正要说话,忽然,他的腿又被拎起来,满脸错愣。
「不是说我像你吗?」
「故面目可憎!」
!
梁渠脑子真成了浆糊,躺在地上呕血。
他彻底糊涂了。
现在到底要干什么?
一直打嘴炮?
这算什么,无支祁问禅心?
六魔试炼就是单纯的受精神和肉体折磨不成,比谁能熬?
越会熬的人取到越好,熬到最后的人通吃,大日如来?
特么的,这事该换老牛肉来啊。
老牛肉的筋头巴脑,咬不烂,嚼不动,立地成佛!
需让獭獭开炖一锅送到悬空寺去,趁锅尚温,快马加鞭,万不可在半道上凉了。
他睁开肿胀的眼:「你是我的心猿么?」
「我是你爹。」
「我是长鹅脾、次桓胡还是三奔云?」
「你不会还以为自己是在度六魔试炼吧?」无支祁突然问。
「不是吗?」梁渠被毛手抓住头发,他两眼上翻,盯住天花板,心脏因缺血而加快跳动。
「这里就是泽鼎。」
「哦!」
梁渠应一声,努力转动脆弱的颈椎,晴天娃娃般转上一圈,环视黑色大殿,密密麻麻全是铁链,不像龟山,像盘丝洞,「那川主呢?黑帝呢?应龙呢?鼎里就你一个?
其它的天神呢,出来救一救啊,我是好人!被无支祁拿枪指着呢!禹王,禹帝,老祖宗!封印给点力啊!」
「没吃饭?这么小声?」
无支祁无情笑,
「你以为缘何只有我为泽灵俯身于你,余者皆为垂青?」
「因为六魔是心灵之写照,我知道的你也知道,我会的你也会,水君你自然想怎么编就怎么编,逻辑自洽太容易,我小说看的多了,你骗不到我。」
!
梁渠呛出一片碎裂的肺叶,道:「如来高,齐天大圣硬,淮涡水君又高又硬,您老说的全对,小人有眼不识水君大人—」
「茅坑里的石头!」
无支祁骂一句,依靠龙壁。
梁渠又得到片刻喘息,伸手到自己胸前,两根指头探进去搅动,努力正自己的骨头,不让它们长歪,刺到内脏里去。
当年胡师兄让他去长春医馆学医,今个真的是用上了。
赚呐。
黑藻游浮。
「水君,泽鼎是什么?」
「你不是不信吗?」
「闲得无聊,随便问问。
「泽鼎就是泽鼎。」
「是大禹铸造的么?」
「是。」
「是九鼎之一?
「不是,泽鼎就是泽鼎。」无支祁重复一遍。
「川主真的存在吗?」
「在也不在。」
梁渠若有所思,抬起头:「应龙,黑帝,天吴?这三个呢?」
「存在。」
「在泽鼎里?」
「泽鼎里只有我,它就是龟山。
梁渠脑筋转了转。
「编挺好。」
「弼马温是什么?」无支祁问。
「一个非常厉害的神职,没有他,全天下的神灵出行不便。」
!
「不入流的小官,一个臭养马的,小说杜撰。」梁渠坦白从宽,把齐天大圣的事迹简单说上一遍,着重大闹天宫篇章,「‘踏平坎坷成大道,斗罢艰险又出发」,人民喜闻乐见,是群众面对不公,斗争精神的具象化。」
无支祁沉默。
「我同它有何关联?」
「没什么关联。」
白毛拳头握紧。
「您是原型。」
「孙悟空被封了什么?」
「斗战胜佛。””
静谧。
铁链悬垂,环孔生满黑藻,缠绕如发。
无支祁同梁渠一般,大字躺开,魁梧四肢为青灰铁链箍紧,
从龙纹天顶往下看,一大一小,一红一白,折半相对。
「再讲一遍。」
「讲什么?」
「大闹天宫。」
「话说那花果山齐天大圣,自菩提祖师处—佛祖说,只要你跳出了这五指山大圣一个筋头十万八千里,看到天际有五根天柱,撑一股青气,
全以为自己来到了天之尽头,担心那如来老儿不信,撒上一泡尿,留它点骚味。」
「哈哈哈。」
笑声震天。
攀附墙壁,缠绕铁索的黑藻断裂,漂浮水中,浑水大片。
梁渠双耳淌血,不为所动,言语不停。
「大圣发现哪里是什么天之尽头,分明还在如来的掌心里,如来翻手一en
「你说,孙悟空,被封了什么?」
「斗战胜佛,佛家里的确有这尊佛,是十方一切世界的三十五佛之一,
意为战胜烦恼,领悟道理,不过正统佛系里,不是孙悟空,其身蓝色,双手持盔甲置于胸前—.」
「谁说不是?」
梁渠一愣。
晒笑。
「是啊,谁说没有?」
悬空寺。
谛闲兀得停捻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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