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5章 水火相容,歌声无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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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5章 水火相容,歌声无休
清早六点钟,报童正在奋力叫卖:「号外号外!陆家大小姐死里逃生,全家逃难出城,只为躲过一劫!」
一名男子给了报童一块钱,买了份报纸,报童正要找钱,男子摆摆手道:「不用找了。」
「谢谢先生!」报童欢欢喜喜收了钞票,这是他今天早上卖出去的第一份报纸。
寒风吹过,报童觉得一点都不冷,更加用力的叫卖起来,没过多久,他又卖出去一份,买报纸的给了他五毛钱的硬币。
报童把硬币放进了口袋,却发现之前的纸币不见了。
钱呢?
刚才掏口袋的时候掏掉了?
不能啊,把钱放进去之后,自己再就没掏过口袋。
报童抽了抽冰冷的鼻涕,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好不容易赚来的一块钱,就这么丢了。
其实这一块钱他根本就没赚到过,刚才买走报纸的人,是幻修魁首郝连屋,他只是在报童这里试验了一下自己的幻术。
到了圆竹坊,走进一座废弃的洋楼,郝连蜃把报纸交给了陆小兰:「陆春莹一家要离开绿水城,今天傍晚乘坐专列出发。」
陆小兰看了看报纸:「你不是说对付陆家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引出来李七么?现在又要劫专列?难不成要赶尽杀绝?」
郝连蜃坐在了壁炉旁边,伸出手,烤了烤火,这个壁炉也是幻术做出来的,原本只是一堆柴火。
「李七就在那辆火车上,他会护送陆家人出城。」
陆小兰拿起报纸又看了一遍:「报纸上可没提起李七!」
郝连屋一笑:「李七不敢把自己的行踪暴露在报纸上,余大人说过,这个人没什么真本事,狐假虎威之徒,全都是靠赵骁婉给他撑腰,现在肯定是陆家求到他面前,他不好拒绝,只能硬着头皮上阵。」
陆小兰费解地看着郝连蜃:「你是怎么知道李七在火车上?难不成是你猜的?」
郝连蜃摇头道:「当然不是猜的,我已经调查清楚了,在陆家专列上有一台蒸汽唱机,和赵骁婉附身的那台唱机一模一样。」
陆小兰想了片刻,对郝连蜃道:「我们家专列上原本就有一台蒸汽唱机,我记得是好多年前买的。」
郝连蜃拿出了一张照片:「这是阿米坎国出产的手工唱机,非常的罕见,因为它构造特殊,能化解赵骁婉身上的咒术,才能被赵骁婉附身。
这种宝贝万里无一,你仔细看看,这和你们家专列上的唱机能一样么?」
陆小兰拿着照片看了半天,三个喇叭,一个柜子,看着还真就完全一样。
可看着郝连蜃准备的非常充分,事先应该做过很多调查,陆小兰也不好多说,毕竟她对赵骁婉没什么了解。
郝连蜃拿着照片,神情严肃的说道:「赵骁婉在车上,李七肯定在车上,任务成败与否就看这一回了。」
陆小兰想了想,笑道:「要是能把李七和赵骁婉一起杀了,双双带回毫都,余大人给咱们的奖赏,恐怕就不止封侯了。」
郝连蜃摇头道:「余大人并没有给咱们更多的承诺,咱们也不必做多余的事情,赵骁婉曾是朝廷最得力的将领,也曾是朝廷最痛恨的反贼,这人没那么好杀!
我有把握控制她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之内,你必须杀了李七,这得靠我的幻术,也得看你本事。」
陆小兰回忆了一下以往和李七交手的记忆,她没见过赵骁婉,但她在李七这里从来没有占到过便宜。
「我妈曾经找了几位高手去对付李七,结果他们全都死在了他手上,李七可能没那么好对付。」
郝连蜃摇头叹道:「我真的不想再跟你浪费口舌解释这些事情,你说的这件事我知道,卓裕玲当时找到的所谓高手都是些地皮修者,而且当时他们交手的过程,你根本就没有看见。
以赵骁婉的实力,对付地皮修者自然手到擒来,这和李七自身的实力并没有必然联系,我最后再说明一次,我们主要的对手是赵骁婉。
当然,也不能排除李七还请了其他帮手,他和普罗州很多高层修者有来往,所以你必须要保证一击毙命,我也会给你创造最佳的出手机会。」
陆小兰问道:「你所说的最佳机会,指的是?」
郝连蜃往壁炉里添了根柴火:「我会给你做足伪装。」
「你想把我伪装成谁?」
郝连蜃道:「李七是个疑心很重的人,根据我调查,陆春莹私下跟她接触的时间并不是太多,车上其他人也很难有接近她的机会。
想要获取李七的信任,最稳妥的做法,就是把你扮成赵骁婉。」
陆小兰一愣:「你要把我扮成一架唱机?」
郝连蜃摇摇头:「未必是唱机,我们现在还不清楚赵骁婉的真实状态,按照余大人提供的线索,赵骁婉有吸收亡魂复原身体的能力,所以我推测赵骁婉有可能恢复了一部分人形,但应该不能远离唱机。」
陆小兰道:「赵骁婉的人形是什么样子?」
郝连蜃拿了一叠资料给陆小兰:「没有关于她样貌的正面描述,这些是她过往的一些经历,趁这段时间,你大致看一下,举止上别有破绽。
样貌的事情交给我,控制住赵骁婉之后,我会立刻用幻术把你变成她的模样,你需要做的是悄无声息杀了李七,不要惊动其他人。」
陆小兰认真翻阅着资料,拿着钢笔做了标记:「资料上写得非常清楚,赵骁婉已经不是当初的一代名将,我估计她现在的战力比个伤魔煞强不了多少。
我还是觉得该把她一起带回毫州,最好能活捉回去,建功立业不是容易的事情,这白捡的功劳,可不能错过了。」
郝连蜃还是比较慎重:「到时候看赵骁婉是什么状况,再做决断不迟!」
李伴峰上了陆家的专列,陆春莹专门给李伴峰准备了一节车厢。
开车之后,众人一起在餐车吃火锅,陆春莹懦懦不安:「七哥,你觉得他们会上当么?」
李伴峰涮了一片羊肉,估算了一下概率:「我觉得他们有六成几率会上当。」
陆春莹看了看李伴峰筷子上的羊肉片:「七哥,是因为这片羊肉六成熟么?」
李伴峰把羊肉吃了,点点头:「这汤底不错,一会儿端个锅子去我车厢里。」
肖叶慈喝了口汤:「汤底确实不错的呀,恩公啊,怎么不和我们一起吃呀?」
陆春莹哼了一声:「七哥带了心上人上车,还不给我们看!」
「原来是心上人的呀!」肖叶慈咬了咬筷子头,心里不是滋味,却又不敢流露出来。
见肖叶慈神色凄然,李伴峰还以为她害怕了。
「你们不用担心,如果那名女子真是找你们寻仇来了,她应该不会错过这趟专列,只要她上了火车,事情就好办了。
如果那女子不来找你们寻仇,我会把你们送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在找到那名女子之前,保证你们不会有生命危险。」
陆春莹道:「七哥,你说的安全的地方在哪?」
李伴峰道:「在三头岔。」
一听三头岔,陆春莹傻眼了:「那算什么安全的地方?」
肖叶慈道:「三头岔很安全的呀,邱大哥在那里的呀,还有好多高人都在那里的呀!
」
陆春莹依然不敢相信,三头岔本是普罗州最凶险的所在,现在居然成了最安全的去处。
一名列车员进了餐车,直接问李七:「前边到站黄土桥,要不要加煤?」
在普罗州,所有火车上都有列车员,专列上也不例外,否则没法过界线,这名列车员还是马五特地推荐的。
李伴峰看了看时间,刚到七点。
黄土桥和绿水湾挨着,李伴峰问道:「刚走了一站地就加煤,是不是早了点?」
列车员道:「在黄土桥加煤,你们都醒着,等到黑石坡再加煤,你们可都睡了。」
李伴峰盯着列车员看了好一会。
肖叶慈问道:「睡了就不能加煤的么?」
列车员不说话了,转身离开了车厢。
肖叶慈有些尴尬:「我这是哪句话问错了么?」
李伴峰想起来马五为什么推荐这名列车员了,这名列车员能提出有用的建议,但是针对一件事他只提两句,多一句没有。
刚才李伴峰盯着这列车员看,是想看他身上的字,因为时间不算长,李伴峰只看到一部分:
有司乘者,名日铁言简。其形若青松负雪,其神似寒铁淬霜。
唇启如闸控洪流,语出自有心机,言毕似钥锁金匮,声断绝无赘余。
当其遇惑者,必正襟朗声,吐珠玑二句,一句启其蒙,二句破其惑。
问曰:「何以不三?」
答曰:「一句未尽,乃吾之过,两句无功,是汝之愚!」
「这人还挺个性!」李伴峰哼了一声,「就在黑石坡加煤,咱们睡着了,黑石坡还能少了煤么?」
陆春莹不知道该不该开口,她觉得李伴峰应该能明白列车员的意思:「七哥,刚才列车员是提醒咱们,到黑石坡加煤,可能会出事。」
李伴峰一笑:「咱们不就等着出事么?我吃饱了,一会儿把锅子给我送去。」
陆春莹真有点害怕:「七哥,你别急着走,你再喝杯酒,我再给你放首曲子听,把我车厢里那架唱机搬过来!」
两名支挂把唱机搬了过来,陆春莹道:「我听五哥说过,七哥最喜欢唱机,这是阿米坎国的手工唱机,整个普罗州就这一台。」
李伴峰盯着唱机看了许久,这唱机居然和当初的娘子长得一模一样!
陆春莹赶紧给唱机加了水,添了油,点了火:「七哥,你听听,这蒸汽唱机就是不一样,不用上发条,自己就能动。」
李伴峰点点头道:「是呀,她自己能动。」
「七哥,你听这声音都和别的唱机不一样。」
「是呀,哪个都没有她唱得好。」
「七哥,你就多听一会呗。
李伴峰点头道:「是该多听一会,把这个唱机也送到我车厢去。」
陆春莹无言以对,可李伴峰既然开口了,她也不能不答应。
把唱机搬回了火车厢,李伴峰用连阔洞房换出来娘子,两口子吃着火锅,听着唱片。
娘子看着那唱机,颇有感慨:「宝贝相公,阿米坎国的蒸汽唱机一共就两台,没想到这台也落在你手里了。」
李伴峰拎起了油壶:「一看它,就想起了娘子,总觉得爱不释手。」
娘子捶了李伴峰一拳,两人一起给唱机上了油,添了水。
「相公啊,你知道陆家从哪里买来的这台唱机么?」
李伴峰摇头,这事儿他还真不知道。
赵骁婉轻叹了一声:「对寻常人来说,这只是个稀罕玩物,对我来说,这可是个救命的宝贝。」
李伴峰惊讶道:「是唱机救了娘子?」
赵骁婉拨弄着唱机的唱针,犹豫半响,还是开口了:「这件事情一直没有告诉过相公,刚认识相公的时候,是因为信不过相公,不愿和相公说实话。
等到信得过相公了,又怕相公嫌弃我,不敢和相公说实话。」
李伴峰不高兴了:「从见你第一天我就疼你,你说买菜就买菜,你说上油就上油,怎么还敢说我嫌弃你?」
赵骁婉红着脸颊道:「遇到相公是小奴的福分,小奴今天就把实话说了。
当初在岁荒原,我化名黄玉贤,带着铁骨种和内州的土方国血战,仗还没打完,我被咒修老祖给害死了。」
咒修老祖。
李伴峰对这人毫无印象:「这人是男是女,叫什么名字?」
「她叫恨无由,是个女子,我当时把心思都放在土方国身上,没想到这厮会来偷袭。」
李伴峰授了授思路:「娘子,恨无由和土方国不是一伙人?」
娘子摇头道:「恨无由和土方国并没有来往。」
「那她是商国派来的?」
娘子还是摇头:「她没有投靠商国,她谁都不靠,只靠她自己。
她想趁着两边师老兵疲,从中收一波好处,该说不说,这女人很有心机,给我下了咒术,给土方国的主将也下了咒术。
这事儿说来也荒唐,我还在想尽办法和恨无由周旋,土方国的主将被她折磨了两次,
直接投降了,几万土方大军就这么归她了,空手套白狼,把狼窝都套走了,这简直就是奇闻。」
「后来呢?」李伴峰瞪圆了眼睛,「你也中了咒术,怎么和她打?」
娘子叹道:「当时我也慌了,可交手两次,我发现恨无由不会带兵,我硬扛着咒术和她打了两场,轻轻松松打掉了她三成人马。
将士折损过多,军心不稳,土方国那边收到了消息,得知大军落在了恨无由手里,又派人前来讨伐。
内外交困之下,恨无由找了个帮手,结果这帮手来了,更荒唐的事情出现了。」
李伴峰看着赵骁婉道:「宝贝娘子,她找的帮手,该不是单成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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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噗一声笑了出来:「相公说中了,就是单成军,单成军一人可挡千军万马,带兵作战也不在话下,可他这人就有一点不好,他的性情和恨无由有点像。
他到军中待了三天,就和恨无由反目了,两人打了一场,恨无由被单成军打了个半死,不知去向。
要不说这泼妇不讲道理,欺负她的是单成军,她在我这泄愤,临走的时候,她让自己伤上加伤,把我身上的咒术彻底点炸了,结果我这条命丢了,魂魄也快保不住了。」
李伴峰问道:「什么咒术这么厉害?没有化解的方法么?」
「恨无由用了什么咒术,小奴委实不知,但化解的方法,被货郎派来的窥修魁首给看了出来。
这恨无由真是狠毒,她定下的化解方法是水火相容,歌声无休,得找个合适的东西附身,才能勉强保住魂魄。
货郎当时在白集郡战正苦,岁荒原不容有失,他便找来了老火车的弟子百巧娘来救我。
百巧娘得知了状况,给小奴做了个水壶,让小奴附身在上边。
小奴就问她,这水壶怎么叫水火相容?
她说在水壶下边做个炉子,天天烧着,就算水火相容了!」
李伴峰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可歌声无休,又该怎么办?」
说到这里,娘子青筋跳起来了:「这蠢妇人给茶壶加了个哨子,说水开了,哨子就响了,这就算歌声无休!」
李伴峰想了想,点点头道:「这也对———”」
「对什么对!」娘子哼了一声,「那水壶只会嘟嘟嘟的响,哪会唱什么歌,小奴要是附身在水壶上,不出两天就得魂飞魄散。
眼看小奴熬不住了,有个西洋人来到了岁荒原,把一架蒸汽唱机送了过来。
这人有些怪,他先问我这唱机能不能用,我一看,还真的能用,水火相容,歌声无休,都能对上,于是我就把那唱机收了。
没想到这洋人高兴坏了,他用手倒立着跑了,一边跑还一边喊,还上了,我还上了!」
李伴峰愣然道:「他还上什么了?」
娘子叹道:「后来我听百巧娘说,这人叫克劳德赛,是白隼盟的大头领,也是七星山的大当家,他欠了货郎一份人情,拿这架唱机还上了。
百巧娘说这趟生意做亏了,我觉得不亏,我靠着这唱机身子,带兵把单成军给打跑了。
可惜我伤了魂魄,神智渐渐不清,我怕把大军害了,就独自离开了岁荒原。
我在普罗州结怨颇多,平时也不敢亮明身份,且四处躲藏过日子,魂魄的伤势一直没能痊愈,若是没能遇到相公,或许成了妖邪,或许成了魔怪,也或许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娘子一路诉说着往事,李伴峰听得越发痴迷,不知不觉到了黑石坡,火车停下来加煤,李伴峰也准备去站台买点零嘴儿。
「相公,小奴不饿,」娘子看向了唱机,「小奴还想多听几首曲子。」
「娘子稍等,我去陆春莹那拿唱片。」
李伴峰走了,赵骁婉来到唱机近前,轻轻摸着喇叭口,心里多少有些怀念,正当出神,忽听哎扭一声,车厢门开了。
娘子一:「相公,这么快?」
李伴峰来去无踪,赵骁婉倒也习惯了。
可她扭头一看,进入车厢的不是李伴峰,而是一道圆环。
初看时,圆环非常耀眼,尺寸和一扇车窗相当。
看过片刻,圆环尺寸暴涨,延伸到了车窗之外,光芒迅速暗淡,所经之处,所有光线全都消失,只剩一片黑暗。
赵骁婉的脸上失去了血色,如同泥塑一般,站在原地不动。
李伴峰抱着唱片回到了车厢,看到赵骁婉坐在床上,含情脉脉看着他。
「娘子,我把唱片都拿来了,你想听哪一首?」李伴峰把一叠唱片摆在赵骁婉面前。
赵骁婉低着头,红着脸道:「我都听你的。」
李伴峰挑出来其中一张,指着封面道:「咱们听这首,你看怎么样?」
赵骁婉点点头:「我也喜欢这一首。」
李伴峰把唱片放在了唱机的托盘上,欢快的锣鼓和笛声响了起来:
「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话儿要交代,虽然已经是百花开,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m,
这是李伴峰最喜欢的歌,虽说娘子第一次唱这首歌的时候把李伴峰吓坏了,可唱过这首歌之后,娘子开口和李伴峰说话了。
「娘子,还记得这首歌么?」
「记得,怎么能不记得!」赵骁婉牵着李伴峰的手,把李伴峰拉到床上,脱去了李伴峰的上衣,还脱去了李伴峰的鞋子。
李伴峰两眼放光看着赵骁婉:「娘子,你这是要——”
「是啊,我要啊!」她说话稍微有些含混,她嘴里含着一条绿油油的虫子,能吞吃掉她的恶意,这条虫子是对付旅修的好东西,是她娘教给她的手段。
她轻轻抚摸着李伴峰的脸颊,李伴峰的眼神越发迷离。
她的指甲迅速伸长,即将划过李伴峰的喉咙。
李伴峰忽然消失不见,「赵骁婉」猛然一惊。
「你去哪——」
砰!
「赵骁婉」胸前炸开一道裂口鲜血喷涌。
这是什么技法?
走马观花!
李伴峰怎么突然翻脸了?
他看穿了?
陆小兰捂住伤口,想逃出车厢。
砰!
刚离开床铺,她整个身子炸成一团烂肉,趴在了地上。
奄奄一息的陆小兰,斜着眼晴看向了床边。
李伴峰穿上了鞋子,正在系鞋带。
「上床得认识媳妇儿,下床得认识鞋。」
这是李伴峰给宅修定的规矩。
穿好了鞋子,李伴峰一脚端向了车窗旁边的空气。
砰!
空气中发出一声闷响,郝连蜃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
他用幻术隐藏了自己的身形,本想伺机偷袭,可没能逃过李伴峰的金晴秋毫。
这一脚带着踏破万川,端的结结实实。
郝连蜃受了重伤,忍着剧痛,挣扎起身,在空气之中手腕一拧,锁住了赵骁婉的喉咙。
真正的赵骁婉在车门旁边缓缓现身,她脸色依旧煞白,双眼暗淡无光,全无反抗之意,随时要被郝连蜃扭断脖子。
郝连蜃咬牙道:「李七,别动,动一下我就杀了她!」
哒哒哒,!
锣鼓家伙响了起来,赵骁婉含着泪珠,打着慢板唱道:「相公,你可千万不要动啊你要是再动一下,这下锅的好肉可就变零散了!」
郝连蜃大惊,赵骁婉不是被大图腾控制住了么?怎么还能唱出声音?
「我要你们命!」陆小兰深吸一口气,拼尽全力,从嗓子里挤出来一声嘶鸣。
「喂呀相公!她说要咱们命,这可真真吓死人了!」赵骁婉跟着唱了一句,陆小兰被血呛住,当即失声。
郝连屋还想逃走,没等施展幻术,胸前伤口进裂,血流不止。
赵骁婉叹口气,接着唱道:「相公呀,小奴身子骨已经复原了,这黑店的生意,本来不打算做了,可总有这不长眼睛的蠢贼,非得往咱家店里闯!」
「来者是客,咱就好好招待着吧!」李伴峰用了连阔洞房,把两人送进了随身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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