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事发突然,这就是面子(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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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章 ,事发突然,这就是面子(求订阅!)
目送他走远,黄子悦从兜里掏出一封情书,低头瞧了半响,刚才好几次想送给他,可每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这是她在军训期间抽空写的,一共写了3封。
回到外公家,进门就看到了椅子上的外公,黄子悦走过去喊:
「外公。」
孙校长迟疑片刻,问:「见那小子了?
黄子悦坐在旁边椅子上:「人家是大作家,走出去受到的尊重不比您少。」
孙校长眼皮掀一下:「比我吃香。」
黄子悦侧身:「那您是不是太过分了?哪有初次见面就这样的?」
孙校长语重心长说:「你还小,不懂。」
黄子悦问:「不懂在哪?」
孙校长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敲打一下:「他是余家独生女相中的人。」
黄子悦思索一阵,「管理学院的那位余老师?」
孙校长点了点头。
黄子悦问:「他对象不是肖涵吗?」
孙校长说:「现在还是。」
他话只说了一半,但黄子悦却听懂了:现在还是,不代表以后还是,毕竟是被余家女人相中的人。
黄子悦问:「是不是被余家女人看上的东西,别个就不能争了?」
孙校长胸闷,起身回了书房,心想那小子为人不咋地,字还是相当不错的。
庐山村。
来到巷子尽头的李恒见26和27号小楼门窗紧闭,想了想,又转身往校门口走去。
余老师今晚不在,回了余家。
他要打电话就只能去外面。
来到杂货铺,这个点竟然还有人在打电话,他只得排队。
「咦,李恒,真是你啊。」
就在他排队想着事情的时候,旁边传来一个女声。
李恒转头一瞧,发现是魏泉老师,一身碧绿色时尚打扮,还挺有女人味的。人家手里提满了零嘴和卤肉。
他喊:「老师。」
魏泉问:「你是打电话?」
李恒说是。
魏泉瞧瞧他前面排队的4个人,发出邀请:「去我家打吧,刚好麦穗和诗禾也在我那里,和晓竹一起。」
李恒听得有些心动,但稍后又拒绝了对方好意:「不用,谢谢老师,等会我打完电话还要办些事。」
听闻,魏泉点点头,走了。
这年头电话费死贵死贵的,没几个人舍得随便打。前面虽然有4个人,可前后加起来也没超过15分钟,很快就轮到了他。
第一个电话,他打给廖主编。
「喂,哪位?」
「师哥,是我。」
「这么晚,你打电话我是有事?」
听对方声音很是疲惫,李恒问:「你还在工作?」
廖主编说:「在开会。」
李恒长话短说:「我明早去京城,后天飞往蜀都。」
廖主编意会,「那行,我后天到蜀都与你会合。」
「成。」
商量汇合地点后,两人结束了通话。
第二个电话,他打到京城鼓楼李家。
「叮铃铃—”」
「叮铃铃—.」”
电话响两声就通,是李兰接的。
「喂,你好。」
「姐,是我。」
「你是不是想找子?」省略掉问候,李兰劈头盖脸问。
李恒回答:「二姐简直是神仙。」
「切,上次某人答应国庆来找子矜,你以为我能忘记那么快?」李兰翻白眼。
李恒问:「子在不?」
李兰回话:「不在,她在人大宿舍。你哪天过来,我通知她。」
李恒说:「明天上午的飞机,大概中午到。」
「行,姐做好中餐等你。」李兰说。
李恒高兴说好。
李兰想到什么,又问:「这回身边没有跟屁虫吧?」
李恒道:「没。」
「那就好,你欠子太多了,这次要是再有跟屁虫,我都不想理你了。」李兰叨逼。
李恒汕笑,转移话题问:「老爸老妈身体怎么样?」
李兰说:「身体好着呢,在胡同口纳凉,来京城一年,他们交了不少邻里。」
「这是好事,邻里就应该多走动走动。」李恒道。
李兰问:「你还有事没?」
李恒回答:「没了。」
「没有就挂了,电话费太贵,你省着点。」说完,李兰不给一点面子,就挂断了电话,然后收拾收拾,去了糕点店。
第三个电话,李恒想了想,打算打给黄昭仪。
却没曾想,才按数字键,右肩膀就被人从后边轻拍了一下。
李恒转身,顿时错问:「老勇,这个点你怎么来了?」
张志勇满脸愁容,没有以往那么活泼,开门见山说:「发生了点事,找你借钱。」
李恒急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张志勇有点难以启齿,「妈的你别问,重点是老夫子现在需要钱。」
见他郁闷地口吐脏话,李恒赶忙付了电话费,把他拉到一边问:「要多少钱。」
张志勇说:「1000。」
李恒惊讶,「这么多,你小子不会是把哪个姑娘肚子搞大了吧?」
「滚蛋!我对春华姐一心不二,其她女人我能看上?」张志勇气得唾沫横飞。
李恒试探问:「为了张春华?」
张春华这个名字太敏感,张志勇立马焉了,但他还是不愿意多说:「先把钱给我,等过段时间还你。」
见几次都没套出话,李恒识趣闭嘴,「身上没这么多,在家里。」
往庐山村赶的路上,张志勇提到了李然:「对了,恒大爷,李然来找我了。」
李恒满脑门问号:「我就说这段日子找不着她人,感情去了你那,如今在哪?
张志勇告诉他:「在我们学校后面的巷子里租了一套房,暂时住在那。」
李恒停下脚步,眉问:「她怎么不来找我?」
张志勇歪歪嘴:「她说被劳什子仇家追杀,不能连累你,所以先打算躲藏一段时间,
等风头过了再来找你。」
原来是这么回事。
李恒内心腹诽一番,回到家,他把家底掏空了,大约有2300块左右,一股脑儿塞缺心眼兜里,「回学校后,分1000给李然先用着,她身上估计没多少现金了。」
张志勇右手在兜里摸了摸钞票,瞬间有种心安感:「大恩不言谢,老夫子先走了。」
李恒追到门外:「不到这歇一晚?」
「歇个屁哟,我要去赶火车。」缺心眼说这话时已经大步跑到了10米开外。
几个呼吸间,缺心眼就不见了人影。
李恒停在巷子中央,思虑一小阵,然后锁上门开始追,结果追出校门都没追上那二货。
想了想,他来到杂货铺,再次打电话,打给黄昭仪。
「叮铃铃—」
电话一声就通。
黄昭仪拿起听筒问,「李恒?」
她家这个号码,除了李恒外,目前只有家里人和廖主编知晓。
所以她一开口就问是不是他?
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李恒高兴说:「还以为你不在,没想到运气不错。」
见他语气轻松,黄昭仪面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李恒问:「忙不忙?」
黄昭仪说:「不忙。」
李恒瞄眼不远处和隔壁饭店老板娘聊天的杂货铺老板,压低声音说:「我来找你。」
黄昭仪瞬间被一股开心填满,「好。」
挂断电话,李恒掏出一张票子放柜台上,一溜烟跑路,往五角场方向赶去。
往五角广场走去的时候,李恒遇到了收摊回来的张兵和白婉莹。
不知道为什么?
当看到二人时,他情不自禁想起了周诗禾那番评价:也许白婉莹没有想法,但张兵就不一定了。
白婉莹问:「大作家,你去哪?」
李恒回答:「去买点东西,你们今天这么早收摊啊?」
「卤菜好卖,卖完了。」白婉莹说。
怕他一个人不安全,张兵问:「老李,要不要我们陪你?」
李恒笑着摇头:「不用,我快去快回,你还是照顾好白婉莹同学吧。」
路过五角广场时,他以为眼花了,揉揉眼晴,确定没看错,竟然看到了胡平和陈桂芬。两人一起走进了一家旅舍。
陈桂芬以前是周敏和柳月的死党,没想到周敏和柳月出国以后,却和老胡走得这么近?
李恒下意识抬起左手腕瞧瞧,8:24
两人去旅舍干什么?
过夜?
开房?
真他娘的咧,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十多天前,胡平还在曦园向魏晓竹摊牌,结果被愤怒地扇了3耳光,难道因爱生恨?
转眼就和班上的陈桂芬开始处对象了?
可处对象归处对象,也不应该这么快啊?
这才过去几天功夫哪?
望着消失的陈桂芬背影,李恒叹口气,却也没多说什么,更没去好奇,都这么大了,
每个人都有选择过哪种生活的权利。
瞅眼旅舍牌匾,李恒继续赶路,在经历20来分钟奔波后,他终于停在一栋3层小楼前面。
还没等他敲门,院门就自动开了,露出了一个高挑身影。
隔门四目相视,李恒问:「专门在等我?」
黄昭仪微微一笑,把右手的棍子扔到一边,放他进来。
锁上院门,两人并排走进小楼里面。
换鞋之际,他忽地转身盯着她小腹,半响问:「26号过去好几天了,没反应?」
提到这事,黄昭仪眼里闪过一丝黯淡:「没有。」
李恒问:「现在是生理期?」
黄昭仪说是。
怕他转身要走,她低头鼓起勇气补充一句:「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用其他方式帮你。」
其他方式?
不言而喻。
李恒盯着她鲜红的嘴唇看了会,有些心动,但他并没有这么做,换上鞋走到沙发上跟前坐下,然后拍拍旁边,「过来陪陪我。」
黄昭仪很听话,乖巧地坐在他身边。
李恒关心问:「阿、阿、你妈身体怎么样?」
这声「阿姨」总是感觉别扭,还是没叫出口。
黄昭仪说:「前几天出院了,目前还好,医生嘱咐我,近期不要让她再受刺激。所以我没回家里住,呆在了这边。」
李恒问:「她老人家不想看到你?」
黄昭仪点头又摇头:「是我害怕。」
李恒听得沉默,半分钟后,他伸出双手,横抱起她,把她轻轻平放在怀里,然后低头静静地凝视她。
这还是第一次,他这么温柔。
自己这样温情地躺在他怀里,黄昭仪内心被一种说不出的情绪浸染,有点想哭,但泪花被她很好地隐藏在了眼角。
对视一会,黄昭仪问:「我能吻你吗?」
李恒道:「我是你男人。」
黄昭仪看着他笑了,笑里都是深情,良久,她在他怀里半撑起身子,侧身吻住了他。
李恒一眨不眨看着她动作,直到她吐出红色信子,才张口露出一条缝隙。
激吻一番,她犹自不过瘾,开始跪在他腿上,吻他脖子,嘶咬他锁骨和肩脾骨,接着一路往下李恒舒服地想语,却强忍住了,临了制止她要伏下去的行为,「先不急,陪我说会话。」
闻言,黄昭仪把披散的头发用皮筋挽成一个结花,重新躺到了他怀里。
李恒问:「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听到这话,黄昭仪心里没来由有种踏实感。
她心心念的男人找自己帮忙了,这代表什么?
代表对自己更加亲近。
对自己愈发放心。
代表把她当成了自己人。
要知道他背后可还站着个余淑恒,不去找余淑恒,却来找自己,黄昭仪非但不觉得麻烦,反而有种满足感。
黄昭仪回答:「好。」
李恒讶异:「你就不问问什么事?能不能办到?」
「你说过,我是你女人。」黄昭仪学着他的样子说这话时,眼睛亮亮的,藏着一丝骄傲。
李恒沉凝地注视着她,突兀笑一下,然后把张志勇找自己借1000块钱、又急匆匆离开的事情讲了讲。
黄昭仪问:「你担心他出事?」
李恒点头。
黄昭仪从他怀里坐起来,「1000块确实不是小钱。」
说着,她拿过茶几上的座机电话,开始拨号,没一会接通就吩咐:「你帮我留意个人.」
3分钟左右,她把听筒放回去,侧身说:「我去做几个菜,咱们今晚喝点酒。」
李恒眉:「你生理期,能喝酒?」
黄昭仪说:「我喝汽水,陪你。」
李恒同意了:「成,不要炒太多菜,两个就行。」
黄昭仪进了厨房。
李恒则去她卧室,从八门柜中找出一套衣服,洗了个澡。
「叮铃铃—”」
「叮铃铃—」
刚从浴室出来,客厅电话就响了。
见厨房迟迟没动静,李恒来到厨房门口说:「你电话。」
正在一丝不苟炒菜的黄昭仪听闻,把火关掉,视线在他新穿的衣服上认真打量一番,
夸赞道:「好看。」
李恒低头查看,衣服确实挺有品位,很对他脾性。
「喂,哪位?」
「小姨,是我。」
还没等大青衣说话,电话那头的柳月就问:「李恒是不是在你这?」
黄昭仪困惑,转头看向李恒。
李恒一样表示不解。
黄昭仪问:「为什么这么问?」
柳月说:「我之前做了个梦,梦到他在床上欺负你。」
黄昭仪:
李恒:
柳月问:「我是不是猜中了?」
黄昭仪否认:「没有,今天不是周末,他在学校。」
柳月追问:「那他一个月来你这几次?」
黄昭仪说:「这个问题拒绝回答。」
柳月一如既往肆无忌惮:「那我换个问题,都说女人三十如虎,在那方面他能不能满足你?」
黄昭仪有点不敢看李恒,「小柳月,这不是你该问的东西,我是你小姨。」
「好吧,果然有了男人忘了外甥女,想当初还是我给你们撮合的,哎,就把我这个有功之臣给忘记了」柳月一个劲叻逼。
黄昭仪耐心听完,问:「这个点是不是找我有事?」
柳月埋怨:「你姐刚打电话过来,把我臭骂了一顿。」
黄昭仪问:「为什么骂你?」
柳月说:「还能什么,因为外婆生病住院呀,我还不能反驳,只能老实听骂。」
黄昭仪说:「这不像你。」
柳月道:「她威胁我,不听话就退学。现在人家不宠我了,正在家和爸爸另要一个孩子。我就纳闷,都42了,枯木还能逢春?」
黄昭仪意外:「你怎么知道。」
柳月神神秘秘:「她身边有我的耳目。」
黄昭仪把大姐身边的人挨个想一遍,结果没也猜出这耳目是谁?
柳月突然换话题,「对了,小姨,听妈妈讲,你和他行房没采取安全措施,你怀孕了没?」
黄昭仪低头沉默一阵,「没有。」
柳月问:「你是想给他生孩子的,对吧?」
李恒在,她不好过于直白提这事,免得他怀疑自己和小柳月一唱一和、在逼迫他,黄昭仪说:「我还有点事,今天就到这—”」
她话还说完,柳月就怪叫:「让小姨夫接电话吧,我知道他在」
黄昭仪没理会,直接把电话挂了。
后面想一想,她又把听筒放到茶几上。
做完这一切,她不自然地说:「小柳月很调皮。」
李恒没做事,视线盯着她心口位置。
注意到他的目光,黄昭仪有些脸红,暗里却透出一阵喜意,原本要起身去厨房的她坐在那不动了,任由他看。
良久,李恒抑制住内心的蠢蠢欲动,「不太早了,去把菜做完。」
黄昭仪站起身,「好。」
望着她的高挑背影走进厨房,李恒不得不感叹一句:这女人真是床上的极品,除了麦穗外,是目前为止最能挑动他神经的人。
至于麦穗,那是另一个境界,一个普通女人不能理解的境界。
她只要躺到床上,那媚意连连的欲拒还迎模样就让李恒不由自主地歇斯底里,隔着障碍物都能做到进两颗球。
这是搁其她女人身上无法想象的。
说好两个菜,她却做了三荤一素,好在湘菜出锅快,倒也没花费多少时间。
「红的,还是白的?」她问。
「红的。」李恒道。
拿出一瓶红酒,给他倒一杯,然后她自己则喝汽水,陪在他身边,伺候他。
夹一块红烧肉,李恒交口称赞:「不错,这是我离开湘南后,吃过最好的一回。」
黄昭仪脸上浮现出笑容,犹豫一会才壮着胆子问他:「今晚在这过夜吗?」
明天要走,李恒原计划是去沪市医科大学找腹黑媳妇的,可缺心眼的出骤然现打乱了他安排。
不过事已至此,他自然不能寒她的心,嗯一声。
见他身体状态一直没退,一直身藏大摆钟,黄昭仪鼓起勇气、讨好似地在他耳边小声问:「现在要不要我帮你?」
李恒侧头,错愣:「现在?」
四目相对,片刻功夫后,黄昭仪挪开椅子,矮身钻进了餐桌底下李恒自顾自喝着红酒,吃着菜,不由想起了「豆腐滚咸菜」的经典剧情,十分陶醉。
半个小时后,李恒低头看过去。
大青衣此时满脸密汗,细发丝湿漉漉地贴在她额头上,腻白的天鹅颈很有节奏地呼吸看,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咚咚咚—·!」
「咚咚咚—!”
又过去一阵,外边响起了敲门声。
恰在这时,黄昭仪也施法完毕,双手往后重新把头发挽成结,仰头望着他。
李恒问:「这么晚,会是谁?」
黄昭仪想了想,猜测道:「应该是大姐,或者二姐,我座机电话打不通,估计跑过来了。」
其实真的很好猜,知晓她这里住址的,就只有几兄妹和廖主编。何况廖主编也仅仅只是知道她住在这一块,不知道具体位置。
「应该是找你有事,你去看看。」李恒道。
黄昭仪也是这样想的,爬了起来,只是才站起身,就跟跪差点摔倒。
李恒眼疾手快扶住她,关心问:「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
「没有,不碍事。」黄昭仪身体滚烫,哪敢好意思说出膝盖酸软的事。
缓口劲,她走进了卧室,开始换衣服。身上的衣服由于出汗,已经半湿了,贴着身子不舒服。
李恒进来,坐到床沿上,望着这一切。
黄昭仪有些羞报,却也没躲开他,侧身把衣服从里至外换了一遍。
等她换装完毕,李恒提醒:「你该去一趟洗漱间。」
黄昭仪发惬,随后情不自禁用手指指了指嘴角,然后她盯着手指她没脸见人了,快速逃也似地出了卧室。
几分钟后,大青衣出现在楼下,往外一探,果然是二姐黄芝筠。旁边还跟着个二姐夫打开院门,她问:「二姐、姐夫,你们怎么这个点来了?」
黄芝筠说:「打你家电话不通,以为你出事了,我就赶紧叫上你姐夫过来瞧瞧。」
说着,黄芝筠疑惑问:「你在做什么?头发怎么这么乱?」
相处这么多年,黄芝筠对小妹的生活习性可谓是再清楚不过,平素别说顶着一团出汗的头发见人了,连家里灰尘都不会有,最是好干净。
黄昭仪只是面对李恒才缺少底气,在外人面前那也是十足的大家族千金,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刚刚在清理厨房卫生,怕你们久等,就没来得及打理。」
黄芝筠对这话半信半疑,因为小妹有一个习惯,从不拖泥带水。一般做完菜就会立即把厨房打扫干净,不会拖到这么晚。
二姐不由问:「你刚做饭了?」
黄昭仪淡淡回答:「突然有些嘴馋,就做了点夜宵。」
「夜宵?你不是为了保持好身材勾住他,很久没碰这玩意儿了么?」黄芝筠嘴快,毫不留情揭穿。
旁边的二姐夫听得不对劲,默默转身走到别处,掏出一支烟点燃,慢慢吸着。
黄昭仪面露尴尬,稍后压低声音说:「姐夫在,留点面子。」
黄芝筠回头瞅自己丈夫一眼,然后大喇喇踏进院门,准备进屋。
见状,黄昭仪有点急眼,拦住她说:「家里正在搞卫生,有些乱,二姐你着急慌忙找我,是不是有事?」
黄芝筠狐疑更甚,抬头打望一眼灯火通明的二楼,脱口而出:「家里是不是有男人?
他来了?」
黄昭仪还是忽悠柳月那一套说辞:「今天不是周末,李恒在学校。」
黄芝筠明显不信:「李恒可不是个普通大学生,学校那些条条框框根本束缚不住他,
他那地位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复旦还得哄着他,你真把二姐当傻子不成?」
话落,个头同样有一米七多的黄芝筠一把推开小妹,径直朝屋里大步流星走了去。
黄昭仪试图伸手拉,可拉了几次没管用,最后只得干瞪眼,无奈地跟着上楼。
外面的二姐夫看眼自己妻子,又看眼小姨妹,最后昂首望向二楼窗户。他没有选择进门。
因为刚才妻子和小妹交谈之际,他眼尖地看到一个身影出现在窗户边。他觉得,估计是屋里的男人不放心昭仪安全,在窗户边警戒。
二姐夫猜得没错,李恒确实是出于安危才在窗户边打探外边情况的,当看到来人是黄芝筠后,他又回到沙发上,并拿起一份报纸翻阅。
「蹭蹭蹭—」
一阵火急火燎的脚步声过后,楼道口出现了两姐妹的身影。
黄芝筠目光在屋里游荡一圈,随后精准地锁定沙发位置,锁定李恒背影。
稍后,二姐偏头转向小妹,心说:好哇!果然藏有男人。
黄昭仪脑袋挪开,不跟她对视。
深呼吸两口气,黄芝筠走了过去,第一回正式意义上的同李恒面对面。
见眼角余光出现人影,李恒抬起头。
对视片刻,他想了想,出声喊:「二姐。」
他这一声「二姐」不为了别的,为的是给足大青衣面子。
黄芝筠点了点头,然后坐到他对面沙发上,视线落在他身上,毫不避讳地细细察看一番。
不得不说,这男人从长相、到气质、到身材,都无可挑剔,难怪把从小到大心高气傲的小妹迷得不要不要的。
还是挺有本钱的。
若是知晓美如天仙的小妹为了他面腮都僵了,她会做何感想?
李恒稳如老狗,坐在那一动不动,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由着对方目光在自己身上打转转。
黄昭仪护夫心切,紧挨着李恒坐下。
看完他,黄芝筠又下意识看向餐桌方向,果然碗筷堆叠,小妹估计之前是真的在做饭。
但下一秒,二姐又有些不解。小妹到底有多喜欢这个男人,黄家人再清楚不过,怎么会这幅仪态见李恒?
不应该好好收拾,美美地画个淡妆?
怎么会这幅鬼样子?
难道是·?
身为过来人,黄芝筠很快就想到了男欢女爱方面,思绪一起,她感觉越想越对。
见二姐一个劲盯着自已和他瞧,黄昭仪心里直打鼓,忍不住出声打破沉寂:「说吧你到底何事?」
黄芝筠回过神,盯着茶几上一直未归位的听筒说:「爸妈突然想见你,打你电话没打通,就打到我家了。」
听闻,黄昭仪有些郁闷。
好不容易,李恒才来一趟自己这,好不容易他答应留下来过夜,却没想到中途发生了这么多事。
黄昭仪迟疑地看着李恒。
李恒随心所欲地伸出右手,在她左大腿上拍了拍,仿佛在说:去吧,不要顾虑我,下回我再来。
黄芝筠眼晴直了,直勾勾盯着李恒放在小妹大腿上的手,内里五味杂陈。曾经那么多优秀男人追求过小妹,曾经那么多好家庭想要和黄家联姻,可小妹却偏偏谁也瞧不上。
小妹偏偏看上了一个小14岁的男生,还不顾一切要给他当情人。
这,别说妈妈了,她身为二姐也气!
只是李恒身份过于特殊,她不好发作,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
黄昭仪懂了他心意,随后站起身去了淋浴间,打算洗个澡再回家。
大青衣一走,屋里瞬间只剩下了李恒和黄芝筠。
面面相,黄芝筠忍了忍,但最终没忍住,尽量用最平和地语气说:「我也知道小妹年纪比你大太多,也知道是我们理亏在先,不能、也不应对你有什么苛求。
可昭仪确实是真心爱你!
我作为她亲姐,还是希望她有个好归宿的,你就、你就真的不能考虑娶她?」
对方态度不错,李恒没有反感,沉思一会措辞道:「二姐,站在你的角度没错,我若是你,也会这样想。
但、哎—」
李恒顿了顿,稍后继续讲:「如果我和昭仪能早几年相遇,这些都不用你们提。」
他话说的十分委婉,也比较隐晦。
但黄芝筠却清晰领悟了他的意思:如果他没有对象,肯定娶小妹。可他现在有对象,
无法做到抛弃正牌女友去娶昭仪。
黄芝筠哑然,因为对方说得十分在理。
可随即她又觉得李恒在推脱,对象?你那么多对象?你说的谁?
宋妤?肖涵?陈子矜?
还是那个跟你如影随形的余淑恒老师?
一想到他招惹了那么多大美女,一想到他连大学老师都敢诱惑,黄芝筠忽然觉得自己今天白问了。
一个吃惯了满汉全席的男人,你猛地把其他好菜全撤离了,单单留一个菜给他,他要是能答应就有鬼了。
俗话说的好,话不投机半句多。
简单试探一句,黄芝筠有自知之明,知道凭自己说破嘴也改变不了对方想法,当即很有眼力见的闭嘴不再说。
没过多久,黄昭仪收拾妥当。两姐妹离开了二楼。
临走前,大青衣把车钥匙放到他面前。
李恒盯看车钥匙瞅一会,没去动。
纵使现在马不停蹄开车赶去徐汇,可路那么远,也迟了,女生宿舍已经关门,今晚无论如何都见不到肖涵。
车内。
黄芝筠受不了室息的氛围,打破僵局问小妹:「昭仪,大姐不是说你一直在备孕么?
怎么又招他来?」
在小妹去洗澡的时候,她特意到处看了看,发现客厅垃圾篓有好多纸币,这让她联想到很多画面。
黄昭仪眼观鼻、鼻观心:「没怀上。」
听闻,副驾驶的黄芝筠猛地扭头,逮着小妹面部表情观察一会后,临了叹口气:「这次没怀上也好,不然妈妈会拿这孩子做文章,估计会去找李恒父母。」
黄昭仪面无表情说:「就算有孩子,也改变不了局面。」
见小妹这幅模样,黄芝筠清楚今天不能再提这事了,已经到了极限,正所谓物极必反,再相逼会破坏两姐妹关系。
于是她换个话题:「宋妤、肖涵、陈子,还有那个余老师,你觉得他最中意谁?」
黄昭仪蜘片刻,说:「宋妤吧。」
黄芝筠问:「他想娶宋妤?」
黄昭仪心不在焉说:「应该是。」
一直没搭话的二姐夫这回插了句嘴:「余家怕是不会让他如意。」
黄芝筠侧头望向丈夫,「你有什么看法?」
二姐夫目视前方,分析说:「如果李恒想娶你们口中的宋妤,或者娶其她人,只要不是余家那位,对小妹来说是好事。」
黄芝筠问:「怎么个好法?还不一样做情人?」
黄昭仪目光透过车玻璃,飘向车外的夜景。
二姐夫通过内视镜扫眼后座小姨妹,过会说:「他高中招惹的那几位,家庭根本无法跟余家抗衡。李恒将来若是不想被余淑恒吃得死死的,就得靠小妹制衡对方。到了这个时候,昭仪地位会水涨船高,就算不结婚,也胜似结婚。」
二姐夫这话即是说给妻子听得,也是说给黄家听的,更是说给小姨妹听的。
一个是隐晦劝说黄家:像李恒这种风流人物,是靠才华和创作灵感吃饭的,逼太紧不但没用,反而会加速关系疏远。
对付李恒这种人,只能用感情和恩惠牵绊他,让他觉得愧疚,才会对小妹更加的好。
二个是告诫妻子:在这件事上,不要去拱火,而应该顺看小妹的意思,说说好话。再不济,就算不帮小妹说好话,也应该充当一个润滑剂,在中间调停。
这样两不得罪,还能让小妹和李恒记挂她的好。
三个是提醒小姨妹昭仪:争可能坏事,一味不争也不见得是好事,男女相处,讲究一个你退我进,我进你退,避免冲突,如此才能相得益彰。
说不得哪天,李恒厌倦了余家的逼人太甚,反而会想起昭仪的好,反而会愈发珍惜昭仪。
当然,二姐夫对余家目前的情况并不是十分清楚,但大家族有一个核心宗旨是不会变的:大家族可能对你某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不会毫无底线,总有一根看不见的绳会锁牢他。
这就是小妹的机会。
二姐夫说的话,两姐妹略一思索就差不多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车子朝前驶出一段,黄芝筠后知后觉问:「这么说,小妹现在还是怀上一个孩子更好?」
二姐夫本想点到为止,见妻子发问,思量一阵后,还是给出了自己的看法:「这个孩子可以要,也当然是越早越好。
但小妹不宜主动提,得让李恒哪天良心发现了,主动让小妹怀孩子。那么这辈子就稳了。」
这话算是说到黄昭仪心坎里去了。她其实特别特别想要孩子,最近一段时间,做梦到梦到自己在生孩子。
闲暇时分,她甚至还会去逛街,有意无意找一些关于婴儿穿戴的衣服鞋子。
不过她没去买婴儿衣服,因为她怕李恒看到了会有想法,认为自己在逼他。
那边两姐妹一走,李恒也没歇着,跟着离开了这栋楼房。
路过五角广场的时候,他忽地放缓了脚步,视线中竟然又出现了胡平和陈桂芬。
两人貌似刚从旅舍出来,一到马路上,刚还牵着的手就分开了,然后加快脚步往复旦大学赶。
李恒满脑子迷糊,这到底是谈恋爱了?还是彼此需要临时睡一觉?
两拨人马一前一后走进校门,他再次望一眼前面已经分开走的胡平和陈桂芬,也是回了庐山村。
嗯?
今天出鬼了么?
24、25、26和27号小楼全都没亮灯。
难道几位女同志在女生宿舍过夜?
如此思绪着,李恒回家清理一下自身,稍后也去了325寝室。
自从作家身份曝光后,他就没再回过寝室,而明天即将远行,突然心血来潮想回宿舍住一晚。
还没进门,才到门口,他就听到了吵架声。
李光和胡平在吵架。
旁边还有一堆人在劝架。
只见李光愤愤不平地说:「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以为你隐藏得很好?可你这礼拜天天找陈桂芬开房,还去五角广场开房,就真当大家是瞎子?妈妈的!自己不检点,
被魏晓竹她们知道了,还来怪老子,老子欠你的啊?妈的!」
原来是胡平和陈桂芬开房,被107宿舍女生知道了,俪国义回来就问胡平:「老胡,
今天孙野问我,问你是不是真的在和陈桂芬开房?」
就这样一句话,胡平炸窝了。因为他和陈桂芬秘密开房一事,就李光有一次碰到过。
事后,他还请李光吃饭,还买烟贿赂李光。目的就是保密。
所以胡平认为是李光告的状里面吵得不可开交,越吵越激烈,到最后动上手了。好在兄弟们给力,把两人各自死死抱住。
李恒伸手推开门。
听到门口传来响动声,325寝室的小伙子们集体看过来,见到是恒大爷,刚还凶猛得一批的李光和胡平立即偃旗息鼓了,互相推揉要打架的两人瞬间分开,各自回到了自己床边。
大伙虽说因为性格和家庭原因,寝室隐隐间分成了两小派。
周章明、唐代凌和张兵是一派。他们都出身穷苦农村,在很多事情上有共鸣,平时吃住基本在一块。
俪国义、胡平和李光是一派。三人家境好,吃喝都比较高调,往往一件衣服的价钱都要抵张兵他们几个月生活费。
由于生活习惯问题,穷派和富派自然不可能天天在一起吃饭。
试想一下,要让这些公子哥天天吃馒头和萝下白菜豆腐,也吃不惯啊。
好吧,其实李光三人不介意请周章明三人吃,甚至很乐意。
但周章明、唐代凌和张兵也是要面子的啊,要自尊的啊,偶尔一顿两顿还行,天天跟在后面吃喝,那像什么话?
知情的是兄弟感情好。
不知情的还以为是跟屁虫,收了小弟呢。
虽然寝室兄弟之间相处久了难免有摩擦,但大伙有一个共同默契:只要老李回来了,
只要老李那晚在宿舍过夜,原本有过节的两人也会暂时停火,不计前嫌地一起吃吃喝喝,
胡吹海聊,还并头吸烟,十分热闹。
目的就是给足老李面子,让老李开心,别让老李觉得这寝室都是一摊烂泥巴。
俪国义伸手从胡平兜里掏出一包华子,贱兮兮散一根烟给李恒:
「恒大爷,别见怪,老胡和小光子刚才在表演蒙古摔跤大戏。」
李恒乐呵呵接过烟,然后抬起左手腕看看时间:「现在是10点出头,老胡、老周,你俩最高大,适合当劳力,走,咱们去买点啤酒上来,今晚热闹热闹。」
「行啊,我早就想痛痛快快喝个够了,这些小兔崽子们从没让我喝尽兴过。」周章明高兴地朝门口走了过来。
胡平也叼一根烟,跟着出门。
「我也去,我也去。」俪国义双手在屁股上拍一拍,跟了过来。
ps:先更后改。
已更一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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