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 ,新书,第二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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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7章 ,新书,第二次机会
连着打完几个电话,李恒一瞧时间。
11:23
得咧,竟然这么晚了,估计自己不结束电话,周诗禾也不好回家。
屋外正在下雨,打在屋檐壁角的雨水滴答声在黑夜中十分清晰。
李恒没带伞,一口气冲回家的。
刚上到二楼就瞧见4女人正在有说有笑打牌,听到楼梯动静,又齐齐望向他,
呢,有一个例外,周诗禾没抬头,而是拿起右手边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喝了两小口,
然后就安静地看着手里的扑克牌,给外人的感觉似乎在琢磨牌力。
但她脑海中的画面跟手中的牌没有任何干系,反而被他上楼梯的声音牵引着产生了联想,想到了之前两人在楼梯拐角处的场景。
她暗付:若是那时麦穗没在浴室洗澡,那时麦穗不在家,自己该如何应付他那一双满是异样的眼神?
该怎么去应付他?
李恒过来在牌桌前瞧一瞧,和她们说几句话就抱着衣服进了淋浴间,洗完澡后,接着径直去了书房。
还有最后半文献资料没研读完,今天还没看书的他打算今夜静下心来读完。
周诗禾刚才一直没说话,等到书房门快关闭时,她用眼角余光扫眼,把茶杯挪开,娴静地对三女说:「去我家吧。」
麦穗、魏晓竹和白婉莹几乎秒懂她的意思,某人进了书房,她们在外边客厅吵吵闹闹不合适。
四女去了隔壁小楼。临走前,麦穗还贴心地写了一张纸条放茶几上,免得他出来找不着人。
魏晓竹咤异:「就去隔壁,你也要留纸条吗?」
麦穗娇柔一笑说:「他有时候像个孩子,没安全感。」
魏晓竹瞄眼周诗禾,发现对方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当即也不好再深问。
下楼的时候,她看向对面25号小楼,突元问:「余老师平常都在的,今天去哪了?」
麦穗说:「应该是外出办事了,老师她在外面还有生意。」
通过小姑知晓余老师身份不简单,魏晓竹顿时迷迷糊糊懂了一些,忽然好想问一句「余老师和李恒走那么近,穗穗你就不担心吗」,不过这话到底是没问出口。
老实讲,关于余老师和李恒的事,魏晓竹现在都还没回过神,脑子晕晕的,把她三观击碎的七零八落。
至今都不敢想象。
书房中。
李恒今夜状态极其不错,一个定神就坐了快4个小时,硬是一口气把剩下的文献资料解析完了。
感觉精神充盈,他又从抽屉中找出本子,拧开钢笔帽,地在扉页写下四个字:尘埃落定。
书名写完,他没急着动笔,又静坐酝酿一番情绪后,才翻开扉页,落笔新书第一章:
野画眉。
那是个下雪的早晨,我躺在床上,听见一群群野画眉在窗子边声声叫唤。
母亲正在铜盆中洗手,她把一双白净修长的手浸泡在温暖的牛奶里,吁吁地喘着气,
好像使双手漂亮是件十分累人的事情。她用手指叩叩铜盆边沿,随着一声响亮,盆中的牛奶上荡起细密的波纹,鼓荡起喻喻的回音在屋子里飞翔。
然后,她叫了一声桑吉卓玛。
状态好,灵感爆棚的李恒一执笔就是一整夜,写得十分投入,写得很忘我。以至于天亮时分,他还在很有耐心地收尾第一章最后一段文字。
呼!
终于把第一章「野画眉」写完了。
接着他把钢笔随意往桌边一搁,也懒得去统计数字,只觉着今夜是超常发挥了,再次捧起文稿读一遍,临了只对12处小地方进行修改,他很是满意。
突然有些尿憋,他不得不放下稿子,起身往门口奔去。
没曾想,一拉开门,就迎来四双眼晴,四女正在茶几上吃早餐。
李恒噢了嗅鼻子,芳香四溢,顿时大喊:「你们早餐买的什么?咋这么喷香?我都快馋哭了。」
说着,他跑进了卫生间。
客厅中的四女面面相,而后都笑了起来。
简单洗漱一番,李恒一屁股坐了过去,第一句话就对麦穗说:「麦穗同志,我要去一趟京城,很快就回来,家里就交给你了。」
麦穗下意识想到了宋妤,但没问出来,很是贤惠地说:「好。」
白婉莹问:「李恒,你昨晚通宵?」
李恒张大嘴咬一口葱油饼,含糊一句:「嗯呐。」
魏晓竹问:「你新书动笔了?」
听到新书,周诗未悄然竖起耳朵。
李恒点点头:「说对。」
周诗禾小嘴儿蠕动,欲言又止,但樱桃小嘴最终被豆腐脑填满了。她以前对豆腐脑没那么爱,可这一年多和李恒、麦穗喝多了,渐渐也喜欢上了。
魏晓竹对新书很感兴趣,又多问一句:「你新书打算写多少字?」
李恒琢磨:「不好讲,估计30万左右。」
接着他望向白婉莹,「一夜过去,婉莹同学你有改变主意没?」
他是指昨晚提到的:自己借钱给她治病一事。
白婉莹笑着再次拒绝:「谢谢你的好意,要是到大四我还没凑够钱,到时候再来厚脸皮求你。」
李恒摆摆手:「后面的话收回去,以咱们同窗的关系,多难听啊。不过距离大四的话,还有一年半,其实你没必要想太多,身体健康最重要。说不定提前把身体治好,这一年半能挣更多的钱。」
白婉莹说:「我知道,不过我还是坚持。」
行吧,听到这话,李恒熄了再劝的心思,人家本人转不过弯来,他多说只会惹人嫌。
早餐过后,李恒洗个澡,换身衣服赶去了机场。
中途在校门口打了一个电话,打给黄昭仪,让她帮忙准备一张去京城的机票。
他一走,魏晓竹推看白婉莹也走了。
瞬间,偌大的屋子只剩下了麦穗和周诗禾两人。
麦穗把茶几上的残囊剩饭收拾一番,进了书房。
见状,沙发上的周诗禾犹豫小会,最后还是按耐不住跟着走进书房。一进门,她先是装模装样用手摸了摸书架,然后用不经意的眼神看向书桌的稿子。
沉吟片刻,她走过去拿起稿子,捧在手心认真翻阅了起来。
《尘埃落定》?
新书名?还挺有意境的。
对着扉页瞅了小半响,周诗禾才翻页,翻到正文第一章:野画眉。
攒着劲读完13小段,她发现本就以文笔著称的李恒、新书文笔竟然又有了长进,文字更优美了,意境更深远了,字里行间全是哲理和韵味,自己不知不觉就代入了书中故事和背景,过程丝滑流畅。
捧着稿子,她脑海中忽地闪过一个念头:有种读现代版《红楼梦》的感觉。
这让周诗禾内心没来由地升起一丝喜爱。
麦穗把闺蜜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全看在眼里,柔柔地笑一下,算是达到了目的。
她之所以主动进书房,就是因为洞察了闺蜜的心思。
刚才在客厅,晓竹和白婉莹走了,但诗禾却坐在沙发上没动,虽然手里拿了一份报纸在看,可眉眼不时一眼书房方向。很显然,诗禾对他的新书蠢蠢欲动,却又不明着说出来。
麦穗知道闺蜜有两大休闲爱好。一是看书,尤其是名著,当碰到喜欢的书籍简直会爱不释手,会不厌其烦读好几遍;二是音乐。
不得不说,诗禾的两大爱好恰好都是李恒最擅长的领域。
麦穗有时候在想,这是不是大意?
纵使她心里有过杂念,可一年多下来,李恒和诗禾之间的关系一向很清明,麦穗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最终只能归功于天意弄人,把巧合安排在了现实中。
其实不止麦穗有过多想,孙曼宁和叶宁同样产生过怀疑,但没有发现丝毫端倪,
反倒是经常和李恒、周诗禾合作的余老师在接触中最先感受到了不对劲,察觉出某人对周诗禾有了别样的情。
好一会功夫过去,周诗禾终于翻到了最后一页,当读完最后几个字,她心里怅然若失,竟然没了,竟然读完了。
此时麦穗出声问她,「他新书写得怎么样?」
仍沉浸在书中世界的周诗未安安静静站在书桌前,没做声,只是把手稿递给了麦穗。
麦穗接过书稿,坐在椅子上读了起来,她读得很慢,每一句话每一段落读的很细致。
忽地,身边的周诗禾冷不丁问:「她在京城吗?」
麦穗心下一紧,知晓闺蜜在试探问那个「曼宁口中能媲美诗禾的女人」,也即宋妤。
由于诗禾曾两次突防过,麦穗早有心里建设,就算闺蜜现在骤然提及,她也没露出任何破绽,伴装懵懂抬头:「什么在京城?」
周诗禾暗暗辨识一番穗穗微表情,尔后轻巧一笑说:「没什么,我在想,新书才落笔一章,正有感觉的时候,他怎么会心血来潮要去京城?」
麦穗思索一阵,摇了摇头:「是不是昨晚和他家里人有约定之类的?」
周诗禾昨晚听到他口中喊「老妈」,觉得这种猜测很有可能,当下转移话题说:「他的新书开局没有《白鹿原》有深度,但我却格外读的有感觉,他去一趟阿坝回来后,笔尖的文字已经达到了化繁为简、返璞归真的境界,太过难得。」
周诗未这算是慧眼识珠。
关于新书,李恒之所以停滞这么久、迟迟不动笔,就是想超越原著。
在查阅文献资料的同时,他内心已经不知道打过多少遍腹稿,几个月累积下来才换来今天的奇效,自然比原著不止技高一筹那么简单。
这也是仅凭第一章就降服了周诗禾的缘由所在。
来复旦这一年半,原本对文学没什么基础的麦穗也跟着被熏陶了一遍,也感觉到了诗禾所说的文字力量。
麦穗说:「他讲,这一本要写完才发表。」
周诗禾很赞同:「只要保持这个状态,新书说不定会给他带来无数荣耀。」
其实周诗禾对《白鹿原》也一直有关注,就像很多报纸说的,《白鹿原》完全有实力冲击最新一届茅盾文学奖。
她每次读到这类新闻时会禁不住想,一个20岁出头的茅盾文学奖获得者会是多么惊才绝艳?
影响力会有多么巨大?
不过现在才是11月份,根据作协党委发布的通知说:第三届茅盾文学奖要于12月才开始筹备评选。
评选范围为1985年-1988年间发表的长篇小说。
《白鹿原》刚好踩看时间尾巴搭上了末班车。
所以,周诗禾同其他很多读者一样,都在默默留意着,想看看这个三番五次无意中招惹自己的男人到底能不能横扫千军?
+
机场。
李恒抵达时,黄昭仪已经在了。
由于人多眼杂,名声在外的她并没有和他近距离接触,而是让关系亲如姐妹的女秘书把机票送他手中。
李恒接过机票问:「她人呢?」
青年女秘书说:「她在候机室。」
李恒讶异:「她也要去京城?」
女秘书暖味笑一下,算是回应。
李恒读懂了,大青衣原本是打算在沪市呆两天的,由于自己要去京城,她临时改了行程。
在候机室,黄昭仪单独坐在一角落。
李恒兜一圈走过去,并没有按她的设想各自保持距离,而是一屁股坐在了她旁边。
黄昭仪手拿报纸,一脸错,稍后心里涌现出一股狂喜。
他竟然在公共场合不避讳自己,差点让她泪崩。
黄昭仪心潮澎湃,面上却极力压制情绪,故作波澜不惊地同他点了下头,墨镜都没摘。
李恒坐稳,道:「给我一份报纸。」
黄昭仪扫眼四周,匀出几张报纸给他。
李恒接过报纸阅读,过一会说:「怎么坐在这?」
黄昭仪回答:「很久没有在候机室呆过了,想体验一次。」
李恒不置可否,又问:「京城有人接吗?」
黄昭仪视线在报纸上,红唇却轻吐:「有。」
李恒道:「送我去北大。」
黄昭仪说:「好。」
李恒问:「你不问问为什么?
黄昭仪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气弱地说:「你是我男人。」
李恒看她眼,「最近有喝酒没?」
黄昭仪心突突跳了好多下,「昨晚喝了些红酒。」
李恒问:「多不多?」
黄昭仪说:「半杯。」
李恒道:「半杯红酒应该不影响。」
到现在,要是黄昭仪还没听懂他的话中话,就白活30多年了,把报纸往上提,遮掩住自己的激动神情问:「上次错过了,你还允许我怀孕?」
李恒反问:「你不想?」
黄昭仪极力克制喷涌而出的爱意:「想。」
她内心说:做梦都想!
李恒沉吟道:「再试一次吧,不行的话,等我毕业再说。」
黄昭仪听出了他的更深层次意思,他女人多,不可能把所有机会都用在自己头上。
两次若是都没能成功怀孕,那就只能怪命运没有抉择她,
对此,黄昭仪没有任何怨言,他头两次的机会都给了自己,已经是一种宠爱,她自然知足。
更何况,他没一棍子打死,第二回没成功的话,毕业后再说。
这表示他愿意和自己有孩子,表示他今生不会让自己「丁克」。
机场这一趟没白来,黄昭仪好想躲到没人的角落小声哭泣一场,等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了爱。
上到飞机上,两人的位置挨在一起,李恒对此没点意外。
他放下背包说:「昨晚没睡,很困,我先补个觉。」
「好。」黄昭仪依然佩戴墨镜。
只是墨镜下那双眼睛斜视在他身上,温驯如绵羊,含情脉脉。
通宵一夜,李恒在飞机上睡得很是香,等再次醒来时发现已经到了京城。
见他半睁开眼睛,黄昭仪说:「马上降落。」
李恒直起身子,看向外面,发现飞机在往跑道上降落,周边寒风凛冽,还有稀疏的雪花。
他问:「下雪了?」
黄昭仪说:「才开始,天气预报说今晚有大雪。」
李恒回头问:「你还关注京城的天气预报?」
黄昭仪说:「我经常来这边演出,成了习惯。」
下飞机,两人一前一后往出闸口走去。
她故意落后他好几个身位。
李恒眉毛皱一下,却也知晓她是在避嫌、为自己着想,不想过早暴露私情,然后传到宋妤和其她女人耳中。
出闸口,女秘书赶过来,带他去一个人相对较少的地方上车。
李恒拉开车门坐进去,问:「没人?」
女秘书自动坐到驾驶座:「送车的人已经走了。」
李恒听了没做声,继续闭上眼睛假寐。
女秘书见状,发动车子朝北大开了去。
半路上,他抽冷子问:「你在这职位上多少年了?」
女秘书回答:「到今年12月份,我跟了黄姐12年整。」
她不像刘蓓、曾云那样称呼余老师为余小姐,而是直接喊姐,可见其关系亲密度非比寻常。
李恒困惑:「去年没怎么见过你。」
女秘书为他解惑:「以前黄姐还在戏剧学院教书的时候,我是在沪市和香江两头跑的多,李先生见不到我很正常。」
原来如此,李恒道:「帮我找一个花店。」
听闻,女秘书在前面十字路口往左拐,接着右拐,没多久就看到了一家花店。
李恒买了两束玫瑰花,一束拿在手上,一束放到车后座,「后座这束花替我交给昭仪。」
女秘书记在心里。
后半段,车里寂静无声,李恒抓紧时间又眯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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