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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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好兄弟(第 3/4 页)
就在这时,火车上的喇叭响了,“车上的旅客同志们请注意,本次列车的终点站锦官站就快到了,请大家拿好自己的随身物,做好下车准备。”
喇叭这一喊,那墨镜中年和金链胖似乎更急了,不住地吆喝,抱怨。
那长发青年也故作无奈,“成成成,我马上开始,马上开始。”说罢,又冲薛向道:“兄弟,开始了,开始了,虽然我借你火气,可咱也不能玩儿感情牌呀,快盯着牌,我要开动了。”
说话儿,那长发青年又如先前那般,先晾出两黑一红张牌,便又边吆喝,边穿花蝴蝶般动作起手来。
数秒钟后,长发青年的手终于停止了变幻,张牌稳稳落定,在红布中央。排成一条线。
“请落注!”
长发青年竟满脸坚毅,再无了此前的轻松,似乎这一局豪赌。也给了他大的压力。
那墨镜中年最是干脆,当即就丢出沓钱。落在最右端那张牌上,每一沓,皆是一张大团结作绳,束着另外九张,“老压,要死要活,就看这一把!”
“麻痹的,眼镜哥痛快。对脾气,老走南闯北这些年,遇到你这样的汉是缘分,不管了,这把老们不自相残杀,随你去了。”
说话儿,金链胖麻溜儿的数出十张大团结,押在了墨镜中年那摞钱上。
他这刷刷飞舞着的票,直刺得周遭一圈人眼生毫芒!
的确,单说六元。算不得多,可一沓沓钱撂在眼前,且只为小小一张扑克牌。这就兼具视觉冲击力和刺激性了。
要说这金链胖,这句不自相残杀,是有道理的,因为他若和墨镜中年分开投注,则二人的赌注必然会产生抵消,因为红心a只有一张,猜中的自然只有一人,若分开投注,对二人最好的结局。也只是一人投中,若墨镜中年投中。则他赢走的只是金链胖的钱,庄家长发青年无损。
如今。两人投同一张牌,这杀伤力就大了,若长发青年开牌,不管输赢,就是六元的出入。
却说,二人投注罢,那光头胖欲走不走,欲留不留,扭扭捏捏半晌,拿不定主意。
终于,旁边看热闹的又不乐意的,又拿先前那句“缩卵货”,来骂他。
这光头胖原本就是浑人,最受不得激,这会儿,一想,反正自家赢了二十元,再添上八十元博一把,再说人家眼镜和金链,都出了,岂能没把握,麻痹的,拼了!
一念及此,光头胖,又伸手进裤裆,寻摸了会儿,又把那手绢包裹拿出来,故作豪迈地扯出几张大团结,并身前的一摊钱,细细点了一番,凑足一元,狠很拍在那六元上。
他钱不多,动静儿却最大,钱方按上去,便站起身来,像打了胜仗的将军,双手高举,脖挣得通红,喊道:“麻痹的,要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开啊!”
“急什么,我兄弟还没发话呢!”长发青年冷声一句,转头冲薛向道:“兄弟,看来这回又是咱哥们并肩作战了,你不会也和他们作一,来为难弟兄吧!”
“不会,不会!”
薛向憨厚笑笑,又挠了挠脑勺,道:“不好意思哈,我钱包在那边,要玩儿,恐怕要过去拿钱!”
“操!你丫什么意思,弄了半天,是个寡啊!”
“老信了你的邪,这他妈都要到站了,谁等得了你,要玩儿就玩儿,不玩儿拉倒!”
“我操,没钱你冲什么大头啊,滚一边去,别耽误咱们耍!”
光头胖叫声格外大,本来嘛,这赌斗的五人,就数他气场最弱,原本薛向是空筒,奈何有心怀叵测的长发青年不停地托着捧着,自然是这光头胖最没存在感,挨了不少奚落,这会儿,闻听薛向没带钱,他叫唤起来,可比谁都来劲儿,这就好似抗战时的伪军,欺负起老姓来,反而比鬼更凶狠。
长发青年骂道:“咋呼什么,我兄弟像是没钱人么?少见多怪!”骂罢,又冲薛向道:“兄弟,你看?”
薛向低着头,满脸胀红,忽地,伸手解下那块手表,捏在手中,“拿这块表做抵,如何?”
“操,你当我没见过手表啊,一块破表,能值几块钱!”光头胖十分不耐,叱完,直嚷嚷着长发青年快开牌。
长发青年作了这么久的戏,等得不就是这块手表么,这会儿见肥羊入圈,伸手便拿过来,道:“我兄弟的手表,不管值多少钱,有这份儿心意,就够,我看就抵作二块吧,不管值不值,你们赢了,若是不要表,我补这块表二块,另外,再陪你们伍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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