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三节 抢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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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三节 抢亲(第 2/4 页)
反而日益强盛,权柄日重。
现在更是能决定丞相人选!
看到这一事实后,便是傻子也知道,军功是汉室最硬的硬通货。
更不提,汉家本就有尚武的传统。
吟诗作赋,算什么大丈夫?
北阙城楼下献俘的才是英雄!
连司马相如这样的大文豪,都要去西南夷镀金,开疆拓土,才能被人称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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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着头,穿过一排低矮的屋舍。
前方就是家了。
不知道为何,王启年忽然心情紧张起来。
轻轻推开门,院子里母亲正在浆洗衣物。
堆磊起来的衣物,足足有两三个一人高。
王启年叹了口气,走上前去,跪下来道:“母亲,您什么时候又去工坊园找活了?儿子不是打过招呼了吗?不让工坊园给您衣物……”
“我儿回来了……”一直埋首在水池旁,拍打和搓揉衣物的妇人抬起头,呵呵的笑了笑:“俺这不是闲着嘛……就想着,给吾儿赚点家底,也好说门亲事……”
王启年听着,苦笑了一声,道:“大人!儿子如今已经是新丰工商署的吏员……秩比有两百石,月俸八百钱……”
这确是他的骄傲。
“啊呀,一个月八百月俸,能存多少啊……”
“现如今,新丰城内的闺女出嫁,聘礼都是一万钱起……”
妇人絮絮叨叨的说着:“而且,吾儿既然是官了,那也得置办一个大些的宅子才成!”
王启年听着,沉默起来。
他幼年丧父,全靠着母亲一手拉扯、养大,又费尽心机,送去读书学艺,才有的今天。
但也因此,耗尽了父亲留下的大部分财产。
在王启年的记忆里,母亲一直就是这样。
总是想尽办法的赚钱,总是穷尽一切的省钱。
一切都只为了自己能有一个好的生活。
深深叹了口气,王启年对着自己的母亲重重磕头,拜道:“启禀母亲,儿臣日前参加了县中的军伍选拔,侥幸获选,被拔为队率……”
“往后,月俸就不是八百钱了,而是四千钱!”
汉家野战部队的军饷,素来很高。
哪怕是非战时,屯驻关中的野战部队,军饷也是比照着居延边塞的障塞守备部队计算的。
目前,替人在居延服役一年,其责庸价为两万九千钱,基本上与戍卒军饷持平。
这还只是戍卒!
军官的军饷,向上不断打滚,几乎是肯定的。
也就是新丰因为名义是‘郡兵’,不敢真的比照野战部队的军饷配置。
不然,队率的月俸只会更高!
王母听着,却没有高兴,反而低头幽幽的抽泣起来:“俺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学乃父……不要学乃父……安安生生在新丰做个官吏,娶妻生子,平平淡淡渡过这一生,便是俺对汝最大的期盼了……”
王启年连忙磕头:“儿子不孝,让大人担忧了……”
他父亲在他九岁的时候,带着家里的弓箭和佩剑,跟着县中的十几个好友,一起投军,跟着贰师将军远征大宛。
结果再也没有归来。
连尸骨,都埋在了大宛的山谷里。
这是他永远的痛!
他依然记得父亲离别那日的场景,夕阳西下,驰道巍巍。
父亲的歌声,仿佛一直回荡在耳畔。
“岂曰无衣?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待他年岁渐长,读书懂事,便早在心中下定决心,一定要去迎回父亲骸骨,葬到他生前最喜爱的渭河边。
而欲如此,就必须从军,立下功勋!
故而,他一直瞒着母亲,悄悄的练习武艺、骑术。
特别是今年新丰公考,他考上之后,当了工商署的官吏,便有了更多时间和自由来充实自我。
不仅仅将工商署内所藏的兵书,背的滚瓜烂熟。
更进了撞球队,不断的通过运动,加强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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