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三节 狐鹿姑与范明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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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三节 狐鹿姑与范明友(第 2/4 页)
“夏六月,且鞮侯单于命子左大都尉壶卢孤为日逐王……”张越轻声念着这句话,脸色都有些潮红。
他微笑着自语:“看样子,匈奴的戈地图已经崛起了啊!”
若他所料不差,这位‘壶卢孤’应该就是汉书上记载的那位‘狐鹿姑单于’。
匈奴帝国真正的掘墓人,大汉帝国之友。
若非这位志大才疏的单于一点一滴的将匈奴帝国的传统和内部秩序破坏的干干净净,匈奴帝国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崩溃。
至于为何说他是匈奴的戈地图?
原因很简单——他的所作所为与戈地图差不多。
都是毁灭了一个帝国的根基。
而且,这位狐鹿姑单于可能比戈地图还厉害一些。
这位干脆就埋下了匈奴混战、分裂和互殴的种子。
尤其是他废左贤王先贤惮,与戈地图宣布苏俄大选,几乎有得一拼。
你要知道,狐鹿姑单于的左贤王先贤惮虽然是他的堂侄,但……他却是匈奴的……泰伯之子。
为什么呢?
因为啊,现在的匈奴且鞮侯单于有两个嫡子。
长子就是这位壶卢孤,次子的名字史书上没有详细记载,只知道后来被任命为左大将。
大约在五年后,且鞮侯单于病死在军队中,临终遗诏传位给壶卢孤。
但问题是,壶卢孤当时远在漠北,使者去传信,等了一个月也没有来王庭即位。
且鞮侯单于的身边贵族以为壶卢孤大约身体不好,和苏俄一样,匈奴帝国晚期历代单于都是病秧子,儿单于、句犁湖单于都是忽然病死,所以呢当时的匈奴贵族恐惧再立一个短命单于,于是拥立他的次子左大将为单于。
等即位仪式完成,壶卢孤才带着军队,赶到王庭。
这下子,匈奴帝国直接处于内战边缘。
按照传统,这两兄弟,不怼死一个,大约是不可能结束。
但……事实却出人意料,这两个本该水火不容的兄弟,却在匈奴的王庭上演了一出只有在中国史书记载的先王身上才能看到的兄友弟恭,互相谦让的故事。
他们两个互相推辞单于大位,最后还是这位已经即位的左大将说:“既不幸死,传位于我!”结束了这场谦让的戏码。
于是,狐鹿姑单于以其左大将为左贤王,对天盟誓,发誓自己死后单于之位由其继承。
于是这位匈奴左贤王,有了匈奴泰伯的美誉。
但万万没有想到,身体比狐鹿姑单于健康许多的‘泰伯’左贤王死在了狐鹿姑前面。
既然泰伯死了,狐鹿姑毫不客气的,掳夺了其子先贤惮的继承权力。
这直接导致先贤惮和忠于先贤惮或者因为先贤惮父亲的人格魅力而团结在一起的匈奴贵族集体暴走。
由此拉开了匈奴王族持续的内耗。
狐鹿姑单于死后不过二十年,匈奴帝国就分崩离析。
先贤惮、呼韩邪先后归附汉室。
自冒顿单于起,就纵横亚洲大陆,一度称霸世界,拳打汉室,脚踢月氏,镇压东胡,奴役西域,一度无敌于世界的草原游牧帝国迅速衰落。
再不能对汉室和文明构成什么威胁。
不过,在现在,这位壶卢孤,还不是狐鹿姑单于,甚至不是匈奴帝国的继承人——左贤王。
只是一个刚刚冒头,被任命为日逐王,负责西域事务的王族。
想到这里,张越也不得不感慨,李广利运气真不错!
若他的车师攻略在朝堂上通过,那他就可能面对一位志大才疏的对手,面对一个这样的对手,李广利大约是可以轻松取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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