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4.悠悠岁月(121)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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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4.悠悠岁月(121)三合一(第 3/4 页)
说用多少哪种型号的水泥钢材,用了多少人力耗费了多少工时修建了一座什么样的桥,这桥全长多少,什么造型的,周围的地质环境如何等等,然后又说哪一年投入使用,如今在桥身的什么部位出现了哪些裂痕然后问的是使用寿命的问题。
问如果正常使用,大致还能用多长时间?
这题目还真不像是信手拈来的,清宁脱了外套就直接坐在书桌前铺草稿纸开始计算。
把各种因素考虑进去,算出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凌晨了。
她咬牙,总感觉这道题不简单,哪怕半夜了还是给严格把电话打过去了,本来想问问到底是哪里建了这么一座这么坑人的桥,话到嘴边还是咽下了,标准的豆腐渣工程如果是载重的工程车的话按规定承重至少得在五十五吨,但这桥三十五吨就会很危险了如果取高路段过车的平均数值的话这座桥使用寿命应该也就一年左右但真要是遭遇了大型载重车辆,随时都有垮塌的危险
严格眼睛刷一下就亮了,我知道了你早点睡吧。最近我有点忙等过年的时候陪你一起
挂了电话,她不由的愣神。
第二天去医院看严格战友的爸爸,现他的战友也不在,一个护工还是严格帮着请的。她心里就有点毛,严格一定有事瞒着自己。
直到腊月二十八了,她端着盘子坐在餐厅里剥蒜呢,准备过年的吃食,葱姜蒜抛费也挺大的。这些辅助的工作她来,清远也帮忙,他不爱剥蒜,嫌麻烦,一个人弄了一捆子葱坐在厨房门口剥呢。
只有自家老爸,在沙上坐着,看新闻。
正听着清远跟妈妈说今年想吃牛肉馅的饺子,那边电视上就插播了一条新闻:北山省京衡高高川大桥生垮塌
清宁抬头朝电视看了一眼,画面是过去没垮塌的大桥和如今垮塌的大桥的对比,播音员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该大桥修建于哪一年,全长多少等等
这些资料,跟严格给她的那道题上资料是一模一样的。
正常状态下,是可以再撑一年的。
怎么样大桥会迅垮塌,她也计算出来了。
清宁的心咚咚咚的跳起来,起身寻思上楼,拨通了严格的电话。
严格跟成海和战友点了下头,拿着手机去了阳台上,你知道了?
清宁稳住心神:真是你干的?
放心,没有无辜的人员伤亡。严格低声道,没想瞒你
知道!真想瞒我就不会叫我算。
严格见那边不说话就道:他们在这一段赛车,前前后后一共撞死了十一个几千块钱就合了人命官司。山里的人穷,没人告没人管才出了关新的事,结果才几天,又开始赛车了动不了那位公子哥,是因为他背景深嘛如今垮塌的这桥,是他老子当年在这边任职的时候修的
清宁恍然,你这也太胆大了
胆大不胆大的,这事也干下了。
后来清宁旁敲侧击的打听,才从乔南那里听说,是那伙子不知道听了谁的怂恿,弄了载重打卡飙车,七辆卡车一上桥,瞬间就跨了。一辆落水,正是那位公子,人倒是没死,只不过胳膊和腿总得落点残疾。说不清楚是他坑了他老子还是他老子坑了他
清宁突然间觉得也还好,他们出事总好过无辜的人出事。
谁敢保证在以后的一年里不会出现几辆载重车同时过桥,这中间要是再夹上一两个客车。这得死多少人。
年三十,严格过来找清宁的时候,四爷叫严格去书房,清远也不许跟着。
严格一进去就低头:叔,您都知道了?
他一直觉得做的天衣无缝。
四爷却说他:成海是能用,也能信,但你得看他现在捧的是谁的碗。他不会不跟我说一声。
严格心里一松: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还以为是什么地方出了纰漏。不过随即面色一变,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凡是漏洞大多数都是出在人身上的。用人不当,本身就是最大的纰漏。
我知道了。他认错,下次不会没有下次了其实做完就有些后悔太冲动。有搜集到的证据,有正儿八经的渠道,虽然慢一些,需要的手段多一些,但也比自己这样剑走偏锋的好,如今这么行事,已经算是犯了大忌了。
四爷就说:你那个战友很快会复员,人我来安排,包括他的父亲和弟弟
严格一愣,然后慢慢的点头,这么安排是最妥当的。
做过了就会有痕迹,而人又是最善变的,谁知道会不会在未来的哪一天出现变故。一点尾巴都不能留。
看着这小子出去,四爷给严厉打电话:已经说过了
严厉赶紧道谢:年轻,不知道天高地厚太锋芒毕露了
十八岁的孩子,一点血性都没有的沉稳才更可怕。
林雨桐是晚上才知道,她倒是拍手:他这是怕关家的孩子出国之后,那位部|长家的公子迁怒找他爸的麻烦吧。
这一类人,成事或许不行,但败事找事却在行。真要是存心给严厉捣蛋,还真就弄的严厉没脾气。
没想到严格倒是能下的了手,还真稳准狠。
四爷就说:倒是可造
林雨桐点头,手段犀利这以他这个年纪来说,倒也没什么,毕竟他上的是军校,读的是兵法,学的是攻防手段。真要跟个老政客似的迂回,那是强人所难。
但敢想敢干,一把掐住了七寸,还给干成了。这假以时日,造化还真说不好。
严格没想造化不造化的事,就是拉着清宁的手在广场上慢慢的溜达,其实是真冲动了不过还真不后悔什么你是没见被他们撞死的人家的惨样当爸的被撞死了,当妈的扔下一个六岁一个三岁的孩子嫁人了。两个那么大点的孩子大的捡破烂,小的在家,谁给碗剩饭小孩子在家一个人能吃几天我以前其实最不耐烦我爸叫我走仕途的,但那一刻,我却只恨我手里什么也没有
他说的咬牙切齿,说的断断续续的,但清宁还是听懂了,谁也不是为了当贪官才当官的不过是这条路漫漫,忘了初衷而已
严格点头,这话对啊。
他叹气,扭脸看清宁:怕我吗?
清宁嗤笑:怕什么?有什么可怕的?
严格长舒了一口气,攥着清宁的手塞到自己的衣服兜里,吃烤红薯不?给你买。
不吃!用微波炉烤出来的也好吃。比外面卖的好吃的多。
九八年的春节就在香甜的烤红薯味中来到了。
大过年的拜年电话就不断,林雨桐和四爷就不说了,清宁自己有手机,个短信,打电话接电话都很方便。家里的固话基本是被清远独占了。
打到座机上的,一般都是找他的。
约他出去玩的,找他一块看电影的,最多的是找他一块玩游戏和打球的。
打游戏就算了,打球这个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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