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2.鸾凤来仪(6)四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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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来仪(6)
云姬传回来的话, 叫庆格格外的羞恼。
自家的母亲看到的都是眼前的一亩三分地。她知道算计巴根, 知道算计阿尔木, 知道这两位倒了, 只要父汗死了,继位的就是自己。
但她却没有长宁的眼光和格局。
长宁是料到了自己上位, 北康勋贵部族必是不服的。一旦北康乱了, 对南靖是有利的。
在她而言, 靖国的利益才是根本, 那些私人的恩怨根本不在她眼里。
他佩服这样的女人,但心里又何尝会舒服?
长宁的选择, 这是笃定自己根本就不可能稳定北康的局势。
被一个女人小瞧,怎能不羞恼?
心里不是没想过,她一个女人都能为了她的南靖做出种种的牺牲, 自己一个男人难道不能?我不去争抢那么位子, 北康自然就是稳的。哪怕是汗位交替的时候, 出现一点波澜, 之于一个国家而言, 那也是小有微恙。
可是, 甘心吗?
父汗在位,自己还能好点。一旦父汗不在位了, 不管是巴根还是阿尔木, 对自己的态度, 就如对待贱奴。就是如今, 这种态度也不屑于掩饰。
真到那时候, 自己又该如何呢?
大丈夫死有何惧?
可妻子儿女何辜?
所以,这个汗位他得要。不光要要,还一定能稳定住局势。
但在这之前,他把戚氏叫来:上次你不是说你母亲的病有些不好吗?我看你最近魂不守舍,要是实在不放心,就去凉州瞧瞧
戚氏眼睛一亮:真能去吗?
庆格点头:牧仁也大了,叫他带着人护送你跟宝音去。去收拾东西吧
戚氏高兴,拉着庆格的手:您不跟我们一起吗?
等南靖的使团走了,我以送他们的名义,去凉州接你们。庆格说着,就叹了一声,你上次不是说你侄儿跟宝音的亲事我看行。你这次去再细细的瞧瞧那孩子的秉性,要是没审大问题,倒也不失为良配
王爷。戚氏皱眉,您之前不是不同意吗?怎么就变卦了?不会是有事瞒着我吧。
没有的事。庆格低头拉着她的手细细的摩挲,也不想着,真要有事,我怎么可能只安排你们,不安排母亲。
这倒也是!
是妾身想多了。戚氏脸上重新带上了笑,那我这就收拾东西去了
庆格点头,等人走出帐篷,他才深深的叹了一声气。
不大工夫,牧仁就撩开帘子进来,阿爸
庆格抬手制止他:别的东西,除了常用的要带着之外,其他的都不要带。他摸出一块木牌了,知道那个商人石万斗吗?他在凉州应该是鼎鼎有名的。要真是有个意外,用这个牌子去取我在那里存了一箱子黄金足够你们娘儿三个,在任何一个地方富足的过完一生。你们的长相跟中原人没太大的差别,中原话也说的很好,换一身衣服,混在人群里没人会注意。但是记着,有生之年,就再也不要回北康了。至于戚家,不要太过依靠。你外祖父在一天,还能勉强依靠一天。但等他老了,拿不住事了。你的那些舅舅们,肯定为他们的儿孙想的更多一些。
阿爸!牧仁皱眉:我们要是走了,别人该多想了。
庆格就笑:要的就是别人多想
牧仁挑眉,不解的看他阿爸,您这是想
庆格摆手,不叫牧仁继续往下说,去吧!听话。
牧仁接过牌子:那个石万斗可信吗?
庆格点了点牧仁:你是想说石万斗跟长宁过从甚密,怕他变卦是吗?第一,他是商人,有野心的商人。商人重利,也重信。况且,那点东西,他还不至于就放在心里。第二,哪怕他是长宁的人,也无所谓。那个女人没那么小气再者,这次她未必就能说着,就顿了一下,带着你的侍卫们都走。实在不放心石万斗,也没关系。这次去凉州直接打你信得过的带着凭信去取出来,然后找个安全的地方放置,或者干脆就换成银票,随身带着不要多问了,等事情了了要是一切顺利,我会亲自去接你们。若不是我去的,不论是谁,都不要跟着走。
父亲打定了主意,是更改不了的。牧仁点点头:我把娘和妹妹送去之后,就回来帮您
没有你,她们就没有依仗。真要有意外,她们就只能由别人宰割。庆格慢慢的闭上眼,或是被当成物品,赏赐给或是
别说了。牧仁深吸一口气,这种情况,只要想起来就叫人觉得毛骨悚然,阿爸其实南靖人活的才像个人。
所以,为了臣民不被再像是牲畜一般的对待,阿爸也要试试。牧仁笑了笑,不光是为了你们,还为了很多个跟牛羊一样被驱赶的人。
父子俩正说着话呢,有汗王的侍卫过来,传达一个旨意:南靖的使团,由二王子庆格代为接待。
当车队到王城附近的时候,前哨来报,二王子奉了汗王的命令在王城外十里等着。
阴成之就问骑马跟着车架边的上官淳:上次也是这位二王子接待的使团?
上官淳摇头:是三王子阿尔木,此人傲慢粗鄙,不如二王子谦逊知礼。
阴成之就若有所思。
等到见到了二王子,南靖的使臣们都不由的要赞一声二王子的风采。一方远道而来,一方热情远迎。一切都很是顺利,唯一叫人不解的地方,就是在提到应该先参见汗王的时候,对方推脱了。只说是远道而来,先歇息休养。至于见汗王的事,却始终回避。连个大致的召见时间都没说。
等人走了,他们也住进了给他们准备好的营地里了。
留下使团的人面面相觑。
阴成之点了上官淳,点了文博和柴同一起去王庭。哪怕拜见不了汗王,但程序该有,他们的礼仪是该尽到。另外,还得得到汗王的允许之后,拜见长宁公主和太孙。
出营地,北康的护卫并未阻拦,可真到了王帐,就被人拦了。
毕兰可汗说:心意收到了,叫先行休养,等待召见。
又说:拜见长宁公主之事,他准了。
可等一行人,递了消息要拜见长宁的时候,长宁却拒绝相见。连林厚志传话,也只站的远远的,叫北康的侍卫来回的传话。
传话说:但有事,可找太孙商议。
这是什么意思?上官淳皱眉。
阴成之低声道:禁声吧。只怕咱们赶的不巧,赶上北康有大事要生了。
长宁公主,明显是再避嫌。
上官淳眯眼,没有说话。可等回到营地,他却提议,下官觉得,应该派人多方打听消息。以确认咱们此行到底能不能成,若是不能,下官就建议,还是尽快回朝比较好。别把咱们卷进了别人的内斗中。
这话倒也对。
阴成之就问:你想请太孙过来询问?
上官淳摇头:只怕太孙知道的隐秘也十分有限。北康的左丞相此人好黄白之物,下官倒是觉得,可以去试试。
是说贿赂北康的大臣,从而获得消息。
这也是相互打听消息的一个渠道。
阴成之皱眉,刚要说话,就见蒙放急匆匆的过来了。
何事?上官淳先皱眉问了一句。
蒙放看了他一眼,没言语,看向阴成之的时候却说:太孙跟前的随从刚才来过了,叫下官传一句话过来,‘在营地休整,不要轻举妄动’。
上官淳眉头能拧成一个疙瘩: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柴同就道:上官大人,太孙说话,是什么便是什么,至于什么意思,就不是下臣们该揣度的了。
上官淳早被阴成之不屑和蒙放的无视,弄的有些心浮气躁。自己是带着任务来的,可如今被困在这里,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他能干什么?什么也干不了。别人也就罢了,偏柴同这么一个身份,在自己面前阴阳怪气,他当时就怒了:太孙殿下的话,本官不敢质疑。但为君分忧,乃是身为臣子的本分。如今咱们两眼一抹黑,真要是有什么危险,有什么需要咱们搭把手的地方,咱们却一头雾水。况且,太孙殿下年轻,更需要稳重之臣辅佐
蒙放就想起那位随从,是叫林谅的还是叫什么的说起的一句话:太孙殿下觉得跟阴公子挺投缘的
他总觉得这话是话里有话,像是在暗示什么。
毕竟这是在北康人早就搭建好的营地里,从侍卫,到端茶倒水的仆从,再到挑选出来可以供暖床之用的小女奴,只怕都不单纯。既然在避免接触,话大概就说的不会太明白。
这么想着,他就把这话说了出来:不知道这话是否另有蹊跷
柴同一拍大手:阴公子年纪尚小,正事贪玩的年纪。到了异国,忍不住出去转转,这是在所难免的这出去了,许是就赶巧碰见什么人也不一定于是连连感叹,之前下官还想着,殿下之前表现出来的对阴公子的关注非同寻常还正兀自不解没想到应在这事上殿下是早就为如今这事做了铺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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