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2.鸾凤来仪(26)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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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慢慢的闭上眼睛,手又开始转手佛珠,然后她用特别平静的语气说:知道了。你们出宫去吧。
林雨桐跟在太子身后行礼退出来,站在长秋宫门口回头去看,才现这座在皇宫中轴线上的宫殿,沉寂的如同一座冷宫。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随着太子的脚步,出宫然后回东宫。
一到东宫,气氛立马就不一样了。
太子妃在二门门口迎着,看见林雨桐回来了,眼睛一亮,伸着手:快过来,叫娘看看,可是瘦了?
林雨桐跑了两步过去跪下,抬头叫她看:哪里就瘦了?都胖了呢。
一个‘都’字,太子妃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俩孩子都胖了,她的心里就舒服了。
柔嘉盈盈的行礼:哥哥回来了?可买了好吃的。
答应你了的,如何会忘。林雨桐起身温和的笑,一会叫人给你送过去。说着,拉着太子妃就往里面去:江南最好的便是丝绸,带了几船回来,喜欢的留下,不喜欢的或是赏人或是送礼,都使得的。秋里了,您跟妹妹也该添新衣裳了,今年多做几身
‘一家四口’坐在一起吃了顿饭,林雨桐说一些家常话和在南边的见闻。
气氛倒是好的很。
吃了饭,太子就叫林雨桐:跟我去书房。
太子妃拍了拍林雨桐的手:去吧不用再过来请安了。早点歇了,这回总得在家里多歇息些日子吧。
其实哪里真能歇着。
你叫五蠹司带了一船的人回来,如今走到什么地方了?太子躺在书房的摇椅上,先问林雨桐这个,你得有所准备。这些人,这些年往京城里没少送银子。为他们说话的人不在少数。求情的人多了,皇上或许会‘仁慈’一次。
那休想!
我把人得罪了,他来做好人?林雨桐说的很直接,要真是这样,我就会考虑考虑船出事故的概率。
胡闹!林平章抬手,坐下,坐下好好说。霹雳手段你已经使了一次了。现在却不需要太过锋芒毕露。江南换上你的人,但想要叫这些人真的掌握江南,你得给他们一两年甚至于三五年的时间。这些人在江南经营了二十多年了,谁都能那么轻易的上手,也就不会到现在成了尾大不掉之势。如今,你得站稳脚跟,得叫他们知道,在京城他们的根基是牢固的。要不然,江南又是一场地动山摇。这个道理,你得明白。
这跟四爷说的意思差不多。再着急,也不能急功近利。
如今应该放缓步骤,该缓和的关系还是要缓和的。
她有与天下为敌的勇气,但却不会现在去干这种蠢事。
林雨桐点头:是!孩儿明白。
林平章这才道:我也不问你把那些银子到底都藏到哪里去了,但一点,这银子不可任意挥霍。
是!林雨桐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道:京城总是叫我觉得不安,所以,还是留一手才稳妥。
林平章眼里就多了一丝笑意:那便没什么要叮嘱你的了。只是这一千万两的银子入了国库,只怕也就是够打个水漂的。
林雨桐就笑:只怕敢为皇上筹谋修建无极宫的人,不多了。再敢有人接茬,我还是会剁了他的爪子。
林平章点了点林雨桐:罢了!你就是这性子,叫你改了,也就不是你了。就这样吧,回去好好歇着。
林雨桐起身,却顿了一下,问道:父亲,您知道一位叫冉耕的先生吗?
林平章的面色猛地一变,蹭一下站起来,急忙问道:谁?你说的是谁?
冉耕。林雨桐重复了一遍:怎么?父亲认识?
你是如何知道这个人的?林平章的手有些轻微的颤抖,你见到他了?
林雨桐点头:他现在在阴家
阴家?林平章马上就喊李长治,打人,请成之回阴家。备车,去太师府,走后门。
李长治一边应着,一边叫人拿衣服给太子更换,顺手也给林雨桐拿了一套。
都是不起眼的青布袍子,显然,这是不想引人注意。
马车是洛神医的马车,上了马车,就奔着太师府而去。
到的时候,阴成之已经在后门等着了,我今儿就在府里。儿子今儿回来吗?老爷子昨晚上半夜就叫人在别院的门口等着他了,务必今儿回府里。收到消息的时候,家里正吃团圆饭呢。
一说太子要来,阴太师还不高兴。饭都吃不消停。
直到自家那人畜无害的儿子说:还是见见吧。人家这次也不是为了你来的。
等说了‘冉耕’的名字,阴太师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嘴里喃喃的就一句:他果然还没死他真的还活着
倒是一时半会的,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这名字一说,阴成之就知道太子是必来的。事实上,两人找这个冉耕,找了很多年了。
刚到阴家一处偏僻的院子门口,见看到阴伯方和四爷走了过来。
阴伯方的态度很奇怪,对林平章和林雨桐行了礼之后就道:他只怕也是将死之人了。殿下万万不要逼迫他
林平章没言语,率先进了那小院子,进了正房内室,看见了一老态龙钟面色蜡黄的老者,他看看阴伯方,又看看躺在床上的人:这是冉公?
阴伯方怔愣在原地,然后慢慢的,眼圈就红了。他几乎是踉跄着走过去的,颤抖着双手去拉那双犹如枯骨一般的手臂,耘之耘之是你吗?
冉耕慢慢的睁开眼睛,眯着眼睛细细的打量阴伯方,蓦地一笑,并舟没想到,还能活着见到你。
你你阴伯方上上下下又看冉耕:你怎么成了这副样子了?当年,你突然失踪,到底生了什么我去家里找你
冉耕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看到我家老老少少死于非命鸡犬都未留下,是吗?
是啊!
冉耕年迈的父母,妻子儿子儿媳归家的女儿女婿孙子孙子包括外孙,无一幸免。家里的仆从厨房的活鸡活鸭,还有门房养的那条大黄狗,都死了。
惨啊!
阴伯方擦了一把留下来的眼泪:到底生了什么?你告诉我,我抽他的筋扒他的皮说着,就又顿了一下,试探着问:是他吗?
冉耕慢慢的闭上眼,什么也没说,就是什么都说了。
可是,这到底是为什么?
阴伯方不信:没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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