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4.鸾凤来仪(28)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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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4.鸾凤来仪(28)三合一(第 2/4 页)
林平章端着茶杯,久久没放下,看着林玉梧的视线有几分严厉:据说?据谁说的?这种事岂可轻言轻信?
伏牛先生。林玉梧一点也不避讳太子的视线,又补充了一句道:伏牛先生应该是父亲也很感兴趣的人。
伏牛先生,就是冉耕。
冉公?这又是林平章没有想到的。他的面色不由的郑重起来了,他果真这么说过?
林玉梧‘嗯’了一声:若是方便,父亲不防见见玄机此人,想来,总是有几分道行的。
找玄机吗?
他其实对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一直就是敬而远之的。
心里思量着,因此还没来得及说话,结果李长治就直啦啦的闯了进来:殿下,不好了,六部九卿五品以下的官员,此刻正跪在宫门外
什么?
六部九卿,这得多少官员?
跪在宫门外,不用问都知道,这是俸禄没下去,臣下的日子过不下去了,自然得找皇上要的。
这就跟当主子的欠了奴才的银子一样,丢不起那人。
太子蹭一下就站起来,眼前一黑就要往下倒。李长治和林玉梧惊呼一声扑过去赶紧就将人扶住。还没来得及喊人呢,林雨桐就掀开帘子进来了。
这是怎么了?她快步过去按压穴位,太子的这口气才算是喘匀了。
林雨桐就说:才说了叫您别费神,这不,又着急了吧?
李长治都快哭了:殿下啊,您可得保重。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留下两个小殿下就是这种情况,可怎么办?
这都说的是什么?
不到那份上。
林雨桐就说李长治:您快别哭了,父亲暂时无碍。你要不放心,就悄悄的接洛神医过来吧。叫他在旁边盯着,大家都安心。
是啊!是啊!说这话,李长治立马擦了一把眼泪转脸就跑了。
林平章喘着粗气,一巴掌拍在摇椅的扶手上:丢人现眼列祖列宗若是在天有灵
关列祖列宗什么事?
林雨桐就看林玉梧,问他到底怎么了?
林玉梧低声将事情说了:据说今早上每个人只领了三升陈粮。
三升?三升才多少?
1石1o斗15o斤75千克
1斗1o升15斤7.5千克
1升1o合1.5斤o.75千克
也就是说三升等于四斤半。
不到五斤的粮食,这要是小麦的话,麦子磨成面粉之后,就是收的黑一些,也就只剩下三斤多一点的面粉了。
三斤多一点,也就是三碗干面粉。
够谁吃的?
大过节的,要是家里人口多,真不够一家包顿饺子的。
难怪会闹起来,库里不是没银子嘛,何苦拖着不给呢?
林雨桐沉吟了一瞬,就低声跟太子道:这事啊您别急着表态。您只管病着去,我在外面支应就行。您只管安心。
银子必须从国库出。林平章用手拍打着额头,这个不能更改。这没有皇上的许可
看!问题就出在这里了?林雨桐就道:皇上就是再急着用银子,这些官员的俸禄银子也就占了一小部分,十几万二十万就把事情办了。一千万的数额,少了这一点就办不成事了吗?况且,哪怕是暂时先放一半,年底再放另一半呢。如此,也就是不到十万两银子,就能办成的事。哪里就少了这点银子。真就非赖着?皇上会不知道丢人?他明显就是故意的。他逼的不是咱们,逼的是阴太师。这些官员再闹,敢直接针对皇上吗?不会!个个都冲着太师和内阁去的。他们跪皇上,像是逼迫皇上,可皇上逼谁?逼内阁!到头来还是逼的阴太师。这是那君臣俩较劲呢。您着什么急?
林平章手一顿,看向林雨桐:这是逼着阴太师想办法弄银子。
没错!知道银子在阴家,他能不逼吗?
不是朕逼你,是朕的日子难过。宣平帝叫阴伯方起身,处处都要花银子,你说,怎么办?朕的身体如今是越的不济事了,将国事交给你,朕是放心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朕当如何。之前还有人弹劾你,说你纵容门下弟子你看看把江南折腾的,乌烟瘴气。朕把这事给压下了,也体谅你的难处。良莠不齐,在所难免嘛。这事还没完,这又闹起来了。你说,还能不能叫朕省省心。
阴伯方躬身站着,心里一万次的骂娘。
江南官场为什么成了那样,到底为了什么您不清楚吗?
这次卡着银子就是不给臣下俸禄,这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你不清楚?
要银子?
银子又没过我的手,我从哪给你弄银子去?
他心里冷哼,同时对太孙气愤也到了极点。今儿这事,都是太孙找来的。他要不是算计了阴家,皇上至于这么抹下脸皮针对自己吗?
但你要真想这么算计老夫,那你可就看错人了。
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老夫吃过的亏都是有数的。
心里转的飞快,面上不显,等皇上的话说完了,他才道:其实,俸禄也没多少,不光是能把旧年欠的补上,还能提前上一年半载甚至是三年五年的。工部要赈灾,这银子不能少。礼部要修宗庙,这个更不能耽搁。兵部往年所欠军饷,臣觉得如数放了便好。
宣平帝的嘴角微微抽了抽:哦你可算过,这些总计得耗银多少?
五六百万两而已。阴伯方说的云淡风轻,国库存银,是没有问题的。
宣平帝从御阶上走下去跟阴伯方对质:并舟啊,你跟朕装什么糊涂?
微臣不敢。阴伯方微微低头:臣到底是老了,如今精力越不济了。之前,想尽办法也无法为君上分忧。还是太孙菩萨心肠霹雳手段,解了朝廷的危局。臣以为,太孙殿下与经济一道上颇有些手段。有些差事,许是在太孙眼里,只是小事一桩呢。
转脸,就把手里的锅甩了出去。
意思是:陛下,您朝我要银子,我也没有啊。从谁的手里能掏出银子,您比我有数多了。您干嘛不把那费钱的差事,交给真正有钱的人去办呢。他想交差,他就得想办法弄银子去。
君臣俩对视一眼,同时又移开视线。
宣平帝拧眉:你该知道,朕还是更信你一些。太孙很好,就是太年轻了。有些事,难免好奇心重。
就是说那些秘密,怕太孙窥探出来。
阴伯方虽然气太孙叫他背锅,但说实在话,也不想叫那所谓的见鬼的秘密,叫太孙瞧见。那就是一颗毒种子,谁知道会不会影响了太孙的心性。
因此,阴伯方就道:臣以为这么些年了,您该叫‘她’动一动了。您守的太严密了,就算是‘她’想去找只怕也没法靠近。而且臣暗地里查证了她应该还在宫里并没有走远
宣平帝猛地转过身来:你说什么?她在宫里?
阴伯方垂下眼睑:错不了的。她或许一直就在宫里。
宣平帝皱眉:她在宫里,却不现身为了什么?
阴伯方沉默了片刻才道:许是如今不同以往了
什么不同以往了?
法力?
没能力实现当初的诺言,所以躲了吗?
是的!只有这种解释。
宣平帝面色微微一变:所以,要在她找回她的法宝之前,找出她,是这个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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