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6.鸾凤来仪(30)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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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6.鸾凤来仪(30)三合一(第 4/4 页)
但林雨桐却认为他说的还是比较可信的。事实上也确实是如此,父母如果感情不好,对孩子的影响是真实存在的。
可在夫为妻纲父为子纲的前提下,这种东西是最被忽略的。
于是,您当年对姑姑隐瞒了很多,甚至都没有要求追查下去是怕这会跟皇祖母有关。林雨桐这么问。
林平章的眼神很悠远:事实上,就为父查证的一些事情上来看,你皇祖母那个时间确实是跟一些僧道之人多有往来。因此,一查出僧道,这事就不好再牵扯下去了。原想着你姑姑年纪小,等过上那几年,时过境迁了,就给你姑姑找个好人家嫁了,她是公主,只要皇家给她尊荣,别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可怎么也没想到后来的事情现,全不在我的预计当中。所以,这些年,对你姑姑,我一直是有歉疚的。
当然了,这也不能说是太子一个人的错。
如果说皇后当年坚持追究,太子就会明白,这事跟皇后是没有关系的。可她作为母亲的要是没有坚持,这就给了太子一个错误的信息:觉得这事跟皇后有关。
真要跟皇后有关,就真的要坏事了。
如果皇后倒了,那么太子长宁公主武安王,谁都别想好过。
反之,暂时受委屈的只有长宁,这是个不乐意做却必须去做的选择题。
而太子选择弃小保大。
如今想起来最叫人觉得巧合的就是:皇后跟僧道有些牵扯,然后长宁这边出事之后刚好也就是僧道?
叫人不由的不怀疑,当年皇后谋划的事,早就被人洞悉了。
这么想着,林雨桐就问:您现在可是想明白当年的蹊跷了?
林平章苦笑:皇上对你祖母私下做的事,只怕知道了。而那个宅子,起头到底是谁的?真的只是长宁的?
林雨桐就明白他的意思了:父亲是说,那宅子之前就是皇上的。皇上假意叫姑姑买去,其实就是用姑姑来掩人耳目的。
是!林平章咬牙:那些和尚道士,不管是炼药的还是炼丹的,所图的只怕就是长生不老。宫里不方便,放在宫外要是打亲近的人看着,总会被人察觉的。但要是宅子是长宁的,别说宫里的人进出不引人注意,就是皇上自己去一两次三五次,都没人会怀疑。就算是有人怀疑了还有皇后这个挡箭牌呢。
可要是如此,他怎么又会主动揭开宅子里的秘密呢?
林平章却不再言语了,好半天才道:那这只能去问华映雪了。
又是这个女人。
我就不明白了。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一个两个的,对她都讳莫如深。林雨桐他们还真有些自找罪受的嫌疑,一个女人而已,能有什么特殊的身份不能说的?一个罪臣家的女儿,被保了下来逃脱了性命就罢了。还被阴家保下来当养女?皇上甚至还点了她进宫?
脑子有毛病吧?!
林平章轻笑一声:憋不住来问我了?怎么?阴家那小子也没给你答案吧?!
是啊!
就是这么叫人想不明白。
阴伯方对四爷那是有求必应的,但唯独在这件事上,谁也别开口提,提了也是三缄其口。
究其原因:这华映雪别看姓华,但她不是华家的人。至于是谁家的人,这在皇家连对我都是保密的。
那这不用问了,这对皇家而言,必是不怎么见的光的事的。
林雨桐跳过这个话题,纠结这个女人是谁,这个话题就谈不下去了。
她将话题重新给拽回来,又把蒙放送来的消息跟太子说了:宫内的变化,您知道不知道我也说不好,但是我是真不知道。为了长生,他已经疯了。为了长生,天下都能牺牲,他还有什么不能牺牲的?
林平章沉默不语,好半天才道:宫里的消息,孤也不知。
此刻的自称,从‘为父’到‘孤’,可见,他对这个话题并不怎么高兴。
这个林雨桐能理解。
做子女的,怂恿父亲去弑君杀父,可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事。
关键是,往深了想,会叫人忧虑:今日能怂恿我去弑君杀父,那么翌日呢?会怎么做呢?
林雨桐在做的事,谁听了都不会舒服,这事叫——不臣。
不臣之心啊,最大的忌讳。
可林雨桐却双手一摊:哥哥说这些话自然是不合适的。但我跟父亲说这个,您倒是不用多心。等一切尘埃落定,叫这天下人都知道我是谁之后,我回凉州去姑姑一个人也怪孤单的。以后,没有您的旨意,我不回京城便是。
竟是一副对大位没丝毫心思的样子。
林平章一愣,这话也不是不可信。
那么多银子运往凉州她是再留退路。
这话叫林平章的心里更不是滋味起来,眼泪差点都下来:你个混账东西。这京城就容不下你,我跟你母妃你哥哥都容不下你?你知不知道,你哥哥跟我说,叫你做皇太女如何?你存着这样的心思,置我跟你母亲于何地?你如今是要如何就如何,可有谁说过半个不字。一直以为你最懂事,最叫人省心。如今看来,才真真是孽障。
越说气息越是不平稳,胸口起起伏伏。
林雨桐过去跟他抚了抚胸口,眼睑却低垂下来:不是孩儿说话扎心,说实在的,在北康,孙儿那也是扬鞭策马,飞扬自在的。可如今回来了,却又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堂堂太孙,您看孩儿每天都在做什么?您不憋屈,但孩儿憋屈。圣贤书上教导的为君之道不是这样的。孩子就是想问问,这么些年,您一直退让,可结果呢?东宫如何了?
要是自己强势回归,东宫的处境会更难。
您在犹豫什么呢?林雨桐耻笑:父子之情?父亲,说句您不爱听的话,太过君子是做不好一个帝王的。
说完,她直接转身,然后扬长而去。
太子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李长治这才敢进来,捧了热茶过去叫太子顺顺,不是奴替太孙殿下说话,实在是殿下的有些话是有道理的。不说别的,就只您这身体如果不是总想着顾着上面顾着下面,在中间左右筹谋,耗费了许多的心神,是到不了这个份上的。殿下敢说这话,这也是真心为东宫打算的话。
她那是有退路,所以有恃无恐。显然,气还没消下来。
您看您,怎么还真生气了?李长治就失笑:奴瞧着,殿下对阴家的小公子可却是是捉紧的很。殿下说是去凉州,可阴家能放他家孩子去凉州。到底是他的声音低下来,姑娘家,心里总有几分儿女情长在的,走不了的。
林平章更气了:感情得留住她,还得靠俊俏的小伙子。这叫孤情何以堪!
较劲不是!
李长治嘿嘿的笑笑:所以,您也别气,不管为什么,走不了的。横不能抢了人家少年郎跑了吧。是不是?
这话叫林平章嘴角有了几分笑意:谁知道呢?保不准的事!
李长治笑了笑,劝道:不过殿下说的事,倒真真是急事了。皇后娘娘在宫里还不定怎么样呢。别的事能不能定下这个先不说。但是娘娘的安慰,这却是头等的大事了。殿下,宫里那边是不是也叫稍微动一动啊。
林平章的面色慢慢的冷了下来,传消息吧。别的不要多管,保证皇后无恙,便是大功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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