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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宫前(第 2/4 页)

    所谓铜驼街，乃是南宫南门外的正经大街，也是绝大多数官吏从南宫离开后的正门所在。&1t;/p>

    “不必如此。”公孙珣不以为然道。“我不怕那段熲，他莫非还能杀人吗？”&1t;/p>

    “这天底下就没有比段太尉更能杀人的。”士燮愈无语。“而且对方是做过太尉的大人物，你何必逞一时之气呢？便是此时躲过去，也无人笑你的。”&1t;/p>

    公孙珣回头一笑，却并未作答。&1t;/p>

    士燮无奈之下，只能一甩袖子，不再理会对方，而是快步向前去追自己老师去了。&1t;/p>

    话说，南宫占地广大，常驻机构也多，甚至平日里管理宫殿庶务的吏员就有小一百人，而此时数百官吏蜂拥到宫城南门处，却是纷纷放缓脚步……有人是被堵在宫门口的段熲一行人给惊吓到了，但更多的人却纯粹是想看热闹而已。&1t;/p>

    而等到公孙珣走出南大门以后，众人也是纷纷避让，将这个倒了大霉的新任尚书郎给凸显了出来。&1t;/p>

    公孙珣没有理会这些，他直接来到宫墙外自家车马所在，与来接自己的仆从相会，但刚刚取下了仪刀，将带惯了的短刀擎入手中后，身后便传来一声喝问：&1t;/p>

    “你就是那公孙珣？”&1t;/p>

    铜驼街上一时鸦雀无声，只有冬日寒风凛凛作响。&1t;/p>

    “见过这位长者。”公孙珣闻言回过头来，正好看到一个头戴鹖冠的须花白之人，便赶紧持刀拱手行礼。&1t;/p>

    老者微微色变，然后当即横眉长目，以手按刀：“你知道我是谁吗？”&1t;/p>

    “不知长者是哪一位？”公孙珣不以为意道。&1t;/p>

    “我乃太中大夫段熲！”&1t;/p>

    “原来如此。”公孙珣微微感叹道。“久仰段公大名，可惜……”&1t;/p>

    “可惜什么？”段熲一边眯起眼睛质问一边微微抬起一臂来，随即就有十余名精壮武士跟了过来。&1t;/p>

    “是这样的。”公孙珣不以为意道。“段公当路喊我，想来是要与我结交一番……只是，早在辽西之时我岳父就有话交代，说是入洛为官当以清白二字为重，万万不可以与污浊之辈相交！段公壮年之时虽大功于国，却以名将之身屡兴大狱，残害无辜，早已污浊不堪，正是我需要避讳的……”&1t;/p>

    这番话一出口，立即顺风散开，宫门前铜驼街上的数百官吏不由面面相觑。&1t;/p>

    段熲也是怒极而笑，当即替这些人将心中话语给说了出来：“我早该晓得，你是个胆大包天之徒！”&1t;/p>

    “为将者不可无胆气，多谢段公夸赞。”公孙珣依旧面不改色。&1t;/p>

    “我不想和你逞口舌之利。”段熲猛地深呼了一口气道。“今日来此只有一言问你，夏育、田晏二人可是你所杀？！”&1t;/p>

    “此二人为一己之私，丧师数万，幽并之士，皆欲杀之久矣！”公孙珣毫不客气。“我自然也想杀他们出气……”&1t;/p>

    此言一出，官吏中立即就有不少人议论开来……最起码，幽并出身的官吏大多有些反应，只是碍于段熲的威名不敢上前罢了。&1t;/p>

    “我只问你，此二人可是你所杀？！”一番对峙之后，段熲心中已有三分肯定，自己那两位心腹爱将便不是亡于此人之手，也与此人有些关碍。&1t;/p>

    “段公又不是负责查案的司隶校尉，故我只有一言。”公孙珣依旧不以为然。“此二人该杀！如是而已！”&1t;/p>

    段熲气急败坏，居然直接在这铜驼街上露出了一段刀刃来：“你这小子，以为我的刀不利吗？”&1t;/p>

    随着这句话，这位前太尉身后的十余名武士也是纷纷露刃。一时间，惊得周围官吏则纷纷后退，甚至有人直接拔腿就跑，连热闹都不敢再看。&1t;/p>

    话说，这倒不能讲这些人太过胆小，只是这段熲身为王甫的爪牙，不知道杀了多少太学生、官员，便是与王甫作对的中常侍也杀过两个……其人在洛阳的威名，不比西凉那边差多少。&1t;/p>

    然而，还真有胆大包天的，只见这白马中郎公孙珣面不改色，居然就迎着那十余把刀抢先拔出了自己那把断刃，然后也是厉声喝问：“段公啊段公，莫非你以为，这天底下就只你一人有刀吗？！”&1t;/p>

    周围官吏被这句从容出口的话惊得目瞪口呆，不少转身便逃的人纷纷回身观望，就连那些停的远远的车马中此时也有不少两千石重臣掀开了帘子，甚至有人直接下车来看。&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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