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5.鸾凤来仪(29)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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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来仪(29)
于是林雨桐不问阴家为啥绑了一个老道, 阴伯方也没问林雨桐为啥大门不走非要翻阴家的墙头。
大家非常和谐的各干各的去了。
最多是彼此多看了对方几眼。
四爷接了林雨桐从墙下来,两人去了四爷的院子。
而阴伯方还惦记着玄机这老道嘴里的话呢, 什么龙形凤影,什么凤形龙影, 一听龙啊凤啊,他现在脑袋都大。关键是这里面还有一个是自己的宝贝孙子。又是龙又是凤的, 什么意思?自己虽是奸臣吧, 但从来没想过要造反。自家儿子跟太子那关系,造反的概率更不大。这龙啊凤啊, 总得也有个由头吧。
那边林雨桐边走边拽四爷的袖子:“绑的那谁啊?”
还问?
翻墙叫人瞧见很荣耀么?
四爷瞪她一眼,林雨桐嘿笑一声,未尽之意是:你不也打算翻墙了,咱俩大哥别说二哥吧。
四爷还没说话呢,阴伯方打发的侍卫又贴过来了。两人的话题到此打住, 四爷只得无奈的先答她的话:“给华家卜卦的那个老道。”他说着, 回头看了两眼:“神神叨叨的, 不知道到底有几分道行。”
“能看出咱们那什么……”林雨桐低声问了一句。
“没人看出来过。”四爷拽着她走,“他也未必别人高明到哪里去。”
两人倒是走的放心了, 阴成之却不放心。几次试图赖着听这老道打算说什么呢,结果都被自家老子给撵了。
等偏僻的小院跟外面隔绝起来, 阴伯方才给玄机松绑了。
叫人把席面摆, 他亲自给对方斟了酒, 才问道:“我打发人找你, 却发现你在皇陵转悠, 转悠什么呢?”
老道一脸不屑:“明知故问!知道了知道了吧,还装作不知道。说,是不是冉耕在你这里。”
阴伯方一噎:“你倒是什么都知道?”
老道哼笑一声:“冉耕本是必死之面相……我给他去信,是想告诉他,别折腾,说不得,这一丝转机也是他的生机……却不想,他把这话竟是告诉你了。”
阴伯方这才了然:“原来你只告诉了他一人?”
“要不然呢?”玄机哼笑,“老道可没想着找死,好想多活几年呢。”
阴伯方急忙问了一句:“那照你说的……耘之的那一丝转机是真的!”
玄机端着酒壶往嘴里灌,轻哼了一声:“老道什么时候信口开河过?”
这倒是也没有。
“那你不想着猫起来躲着,跑到皇陵做什么去了?”阴伯方哼了一声,“你还是在找死?”
玄机有些气虚,只顾着往嘴里倒酒,是一句多余的也不言语。阴伯方问的狠了,这家伙一歪头直接‘醉倒’,不管你怎么叫他是不醒来。
阴伯方气的够呛,甩袖走,出来院子叮嘱家丁,“没有老夫的允许,不许里面那臭道士出来。”
玄机在里面撇嘴:“不出去不出去。有什么了不起?有肉吃有酒喝,舒舒服服的,我出去作死去?”
阴伯方走远了,玄机撕了鸡腿下来吃的正好呢,觉得不对劲,回头一瞧,那老匹夫家的儿子阴测测的站在对面了。他顿时没好气:“你老子不是……”已经走了?想这么说来着,但话说了一半顿住了,想想阴伯方的为人,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原来在这里等着呢。他气哼哼的道:“你老子不叫老道出去,但却没说不叫人进来。行了,知道你们心眼多!”
很是气不顺的样子。
阴成之笑的云淡风轻:“道长有礼了,晚辈是想问问,您在皇陵做什么呢?”
果然,还是不死心啊。
玄机斜眼看阴成之:“到底是你自己好,还是跑过来给别人问的?”
啥意思?给谁问啊?
阴成之坐过去:“道长这个别人是指什么人?”
玄机收回视线:“咱俩都心知肚明,别往明处说了。你要问天机,天机嘛……说实话,我也没参透明白。”说着又皱起眉头,嘟囔道:“为何龙脉不见绵延之态,偏又绝处逢生,旺盛强势,不可阻挡。哉怪哉!”
说着,跟入定似的,嘟嘟囔囔,再说什么,阴成之听不清楚了。
可仅仅之前听到的这几句,他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
老道参不透,那是因为他不知道‘太孙’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若知道了,这是一捅破的事。
女子为帝,林家的帝王之脉自然不会再见绵延之态了。
如果林家血脉之不见帝王之脉,那这又会绵延到谁家呢?
想到翻墙来找自家儿子的太孙,阴成之忽然有了要成为窃国之贼的那种心虚感。
这种感觉有点小内疚,有点小兴奋,总之,整个人似乎都觉得脚下发软,要飘起来了一般。
这种感觉……甚好!甚好!
于是阴成之出去之后吩咐外面的家丁:不许玄机道长出去,更不许任何人靠近他。
而这些,玄机道人却浑然不绝,兀自在里面神神叨叨的。
林雨桐去找四爷,没什么事,是只是为了找四爷而找四爷。
在阴家呆了半天时间,阴伯方派了十七拨人来送各种东西,其实还是催林雨桐离开嘛。
四爷说:“你只管去国子监,我在国子监边买个小院子,以后在那儿碰面……”
那是再好没有的事了。
可林雨桐这边刚走,那边阴伯方找阴成之:“我乖孙的年纪也不小了,这亲事你有成算没有?看谁家的闺女了,赶紧定下来。”
阴成之莫名其妙:“好好的,怎么想起镇儿的婚事了?”
“什么叫好好的?”说不了两句话,阴伯方不由的想要暴躁,你听听这是一个当爹的说的话吗?“都十五六的年纪了,还不定亲?你是想如何?跟太子联姻?”
阴成之是这么想的,但现在这时机不合适。
阴伯方哼笑了一声:“你是一条道走到黑的,自己了那条船不算,还要把我孙子绑死在那条船。不过也无所谓,娶媳妇嘛,那个永安郡主如何?你常进出东宫,该是有些数的。要觉得行,定下来。你要是定不下来,我去求皇……”反正谁家的闺女差别都不大,没一个配得我孙子的。
“可别。”阴成之摆手:“他不宜早婚。”
“放屁!”阴伯方抚了抚胸口:“那太孙……看镇儿的眼神,我不信你看不明白。镇儿单纯,你这当爹的不心,那傻孩子要是被引诱的移了性情,可如何是好?”说着,眼圈红了,“我只你这一个孽障,你又只镇儿一个儿子……”
这都什么跟什么?
“您放心,太孙要是走了歪路,太子您更心急。”阴成之低声道:“您不觉得玄机道长那话有些玄机吗?所以,您到底急什么呢?”
阴伯方心里咯噔一下:“你到底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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