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2.鸾凤来仪(36)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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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亲是?”林雨桐追问了一句之后不等他回答道:“你长的像你外祖华家的人。”
昊元子点头:“所以,不得不把这么一张惹祸的脸遮挡起来。”说着顿了一下,“问我父亲……告诉你也无妨,不管是报仇还是雪恨,只管冲着他去。”
“是西海摄政王?”看过四爷整理的资料。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位摄政王有过两年时间据说是大病了一场,去山里静养了。那那段时间,正是华家戚家出事的时间。
这位的办法未必高明,但浑水摸鱼推波助澜因势利导在宣平帝和戚威之间玩了一出离间计。端是好手段了!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林雨桐看他,“对过去的事情,我不感兴趣。谁是谁非,意义不大。我只想知道,你……此次被安排到南靖,又想做什么呢?”她扒拉着这些兵器,“造的不错!”
昊元子轻笑:“做什么?能做什么呢?狼行千里吃肉,肉吃不到嘴里,总是不甘心的吧。”
冲着凉州去的?
要是伪装成南靖的将士,往凉州去,那还真糟了。
凉州本来较敏感。检查的仔细了,戚家只怕也担心引起朝廷的不适合不必要的猜疑。一个放松,那才真是引狼入室了。
林雨桐将人交给陈云鹤:“一事不烦二主,此人表哥可得看好了。”
陈云鹤应了一声是,之后才犹豫着道:“祖父在处置此时是有疏漏,此次只愿能戴罪立功。”
谈不戴罪立功。
林雨桐拍了拍他的肩膀,“忙去吧。”
这东山其有猫腻,三娘子一直派人盯着呢。疏漏检查的马车并不多,也都是皇家的。不是公主的马车是武安王妃的马车,这些马车连带她们的仆从的马车都是不检查的。这么零星的往下运吧,回去的路林雨桐大致估摸了一下,“总得有个两三千吧。在这之前,有没有大宗运过,这个尚且还不知道。况且,只有这一个匠作坊吗?别的地方是否还藏着呢?”
说不好啊!
凉州那边,林雨桐连夜叫了戚还,不光是飞鸽传信,八百里加急,另外还打发了戚还,赶往凉州。
可林雨桐也得防着,对方是虚晃一枪。
哪怕这昊元子说的是真话,可万一这位摄政王并没有完全告诉昊元子实话和真实意图呢?
回到京城的时候,城门还没开。赶回东宫的时候,太子已经朝去了。
朝堂,宣平帝一开口说:“年纪大了,精神不济了。”然后对着几位内阁道:“朕知道,你们顾念着朕的身体。可这身体再如何,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怎么能瞒着呢。太孙半夜出城啊……”
“臣等有罪。”几人赶紧跪下请罪。太孙出城,他们当然都知道。皇不直接冲着太子,却对着内阁。几个人只跪着,却也不惶恐。此时的皇,是在指桑骂槐!说是年纪大了,精力不济了,太孙做事随心所欲半点不将皇放在眼里。他想说的是这个意思。
谁都听得懂这话里的意思。
却听一个声音道:“皇息怒。几位大人纵使有错,也请皇看在他们尽心当差,对陛下您又一片耿耿忠心的份,饶恕他们的罪过吧。”
这话是谁说的?这可一点也不厚道。
众人微微侧头,朝后看去。只阴伯方站着不动,那声音,除了那孽子再没有旁人。
感情是挂着虚职一直不当差也不朝的阴成之跑来了。站在后面,说的一本正经。
这位一说话,很多本来想说话的大人都没法说话了。
老太师护犊子啊,不管心里怎么想,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撅儿子。别人撅那更不行了。
宣平帝看着阴成之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出来搅局,眯了眯眼:“怎么?成之也觉得你父亲有罪。”
“嗯呢。”阴成之一脸赤诚的朝宣平帝笑:“不管什么错,说是臣的父亲的错准没错。这些年,父亲习惯了,臣更习惯了。连臣的儿子都习惯了。真的!臣的父亲身子板好,没啥扛不起的事。太孙出城了,陛下说是臣父亲的错,那便是他的错。您是陛下,金口玉言,不认,岂不是您错了?”
“住嘴!”阴伯方扭脸斥责:“又在哪里灌了半晚的酒,跑到这里撒酒疯了?今早给我滚回去!”说着喊人,“把阴成之给我叉出去。”
“阴太师。”太子此时才开口:“您慎言。”
阴伯方抿嘴,顺着皇的话说出来的话是撒酒疯的疯话醉话,这还得了。他只得扭过身来,重新跪下:“臣有罪。臣教子无方。”说着,又道:“不过臣真不知太孙出城之事……”这话当然是瞎说的,他知道的清楚,只是被孙子绊住了,没能出门。连见高寒远和万芳园两位阁臣的时间都给耽搁了。
他说着,又看向太子,“只是想来太子是清楚的。”
众人这才恍然。阴太师刚才所言的‘教子无方’,是说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在指责太子。
“太子!”平宣帝揉了揉额头,头疼胸闷叫他觉得烦躁,一句话都不想多听多说,这会子抢过话头急道:“你身为一国太子,教子无方……”
“太孙驾到——太孙驾到——”
林平章眉头一皱,这孩子怎么直接进了宫?
林雨桐换了朝服直接了朝,行了礼起身问:“皇祖父,孙儿还没进大殿听见您喊孙儿的父亲,可是父亲他惹您生气了?”
“陛下说太子教子无方。”阴成之又补了这么一句。把阴太师气的几乎一个倒仰。
“教子无方?”林雨桐笑了一下,“是皇祖父恼了孙儿半夜出城的事吗?这个事啊,孙儿正要跟您解释呢……”
“哦!”宣平帝眯着眼睛,“这夜半三更,私自出城,好药解释?”
“孙儿实在是……”林雨桐一脸的为难,“能容孙儿跟您单独陈奏吗?”
“事无不可对人言,有什么说什么。朕最见不得背后嘀嘀咕咕蝇营狗苟。”宣平帝扶着龙椅的把手,身子前倾,“听说你出城很顺利啊……”
这是说她跟禁卫军的关系过于亲密。
话一句一句重,这是想敲山震虎?
林雨桐心里一笑,一脸为难的道:“孙儿其实是接到安庆姑姑的求助才去的东山。这事孙儿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事情又紧急,所以不得不亲自跑一趟。事关姑姑的安稳,孙儿这侄儿的,岂能置之不管。况且这是家事,又怕半夜惊扰父亲和祖父不得安枕,跟着忧心,所以才……”
“安庆?”宣平帝的手搭在腿不停的画圈圈,“原来是去了东山了。”哪里确实是有猫腻,可他根本不信安庆会朝太孙求助。于是便道:“那朕打发人叫安庆回来,看看你们姑侄……”
“不可。”林雨桐一脸的焦急,几乎是脱口而出:“姑姑刚刚小产,那个男人又是西海摄政王的儿子乔装的,人又被我押下了。这种时候怎么能再叫姑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太难堪了!”
这一段话说的又急又快。说完了,大家才反应过来这都说的是什么。
安庆公主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小产,这……到底是谁教子无方?
怎么还跟西海扯了关系?
又是摄政王的儿子,又是乔装,怎么还被逮住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算是叫孙子揽功劳的陈擎苍,也没想到这里面的事这么复杂。
众人面面相觑之下,林平章看到自家那闺女似笑非笑满眼挑衅的看着皇,祖孙二人四目相对,他似乎都能看见两人间那四溅的火花。
这孩子啊……看来是真不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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