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4.烟火人间(18)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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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4.烟火人间(18)三合一(第 3/4 页)
看热闹的人也劝呢,说老哥,儿孙都孝顺,你跟孩子过去吧。
结果林爸闷不吭声的,直往那边去。
这还说啥,啥也不说了,走吧。
结果正锁大门呢,周桃儿来了。这女人白皙丰|满,走路胸脯都跟着一颤一颤的,反正是很多男人都稀罕的那一类女人。她也没不好意思,直接就说:“我知道你们不答应,不答应也这样了。我就是为了我那俩孩子,这个我也不怕谁说。大哥是好人,我男人前两年病的那样,家里都穷的揭不开锅了。好些人来,明着是看望我家男人的,其实暗地里都想占我便宜。想着我跟他们睡了,愿意给我多少钱。只大哥来了啥话也没说,借给我五百块钱。我到现在都记着这恩了。听说你们打算给大哥找保姆,你们就把我当保姆!我是用大哥的钱,但绝对不叫大哥下地吃苦。我顿顿热汤热饭伺候她,我保准比保姆强。”
呵!
我们在乎的是那几百块钱的事吗?是保姆不保姆的事吗?
林雨桐啥也没说,直接上车,把车发动了。林雨枝和林大哥两口子也跟着上来往后面一坐,林雨桐一踩油门,车直接就出去了。林大嫂嘴嘚吧嘚吧的,大概也知道二厂那房子他们没份了,心里气的什么似的,只说周桃儿:“长了个妖精相。他男人还没死呢,就有人过去说媒,只等她男人死了,就娶她。之前她还招赘过一个,不过那玩意不是东西,听说是打周桃儿她闺女的主意,被周桃儿给打出去了。却没想着,这女人转脸找到咱们家来了。”
林雨桐看了林大哥一眼,林大哥轻轻摇头,显然,当年差点说亲说到周桃儿的事,他没跟林大嫂说过。
那这事就更不能提了。
因此,把林大哥两口子放到菜市场门口以后,车上只剩下姐妹二人了,林雨枝怎么问还有什么事瞒着她,林雨桐就是不说:“过去了多少年的事了,提什么啊?”
可林雨桐不提,爱说闲话的人能不提吗?村上的人把这当稀罕事的说了,早把当年的事挖掘出来了。然后没几天,林大嫂知道了,林雨枝也知道了。
再然后,林雨枝住院了。先开始是吐,紧跟着是吃啥吐啥。还以为意外怀孕了呢,结果到医院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的,都没检查出什么有啥毛病。这压根就不是生病了呕吐,而是心理上她觉得恶心的慌。
如今是吃不进去,一吃就吐。在医院住院,主要打的还是葡萄糖营养针。
马大姐这婆婆这会靠谱了,到底是心疼儿媳妇,就先说了:“这是你年轻,不知道的事多了。”
举例说这家的事那家的事的,又说二厂那边弟兄两个,弟弟意外死了,然后做哥哥的跟兄弟媳妇一起了,还是公婆撮合的。因为大儿媳妇只生了个闺女,小儿媳生了儿子。为了叫孙子不受委屈的,把大儿子和小儿媳妇往一块撮合,搅和的老大家两口子离婚了。如今人家过的也好,儿子媳妇孙子孙女都是亲的。
可越说林雨枝心里越是恶心。
还是曹经说:“你就跟自己过不去吧,等你也去了,我都不等出头七,我直接找一个有文化的,长的好看的回来……”
话没说完,林雨枝一巴掌呼过去,人也有劲了,饭也咽的下去了,自己办出院自己打的自己回家。
但这后遗症也留下了,那就是活着别只想着孩子想着男人,人还得把自己当回事。等你没了,孩子未必能记得住几天妈,男人更是转脸就能把你给忘了。
这么刺激的直接结果是,林雨桐被骚扰的都有点受不住了。
今儿她说:“姐,那边有个新开的按摩院,咱去呗。”
明儿又说:“姐,新出了化妆品,咱们也捯饬捯饬?”
没两天她又来说:“那家店里上新品了,一双鞋五百八,我看了好几天了,你跟我去看看,要是合适我就买了。”
如今这年头,好些人一家子的生活费一个月还没五百呢。她一双鞋就花五百八。
林雨桐就说:“适可而止,这钱未必得一下子花了。这么着……”她给出主意,“家里的房子铺子银行存折,都只写你的名字,这么着,你是不是觉得心里好受些……”
林雨枝愣了一下,然后问林雨桐:“你家都写你的名字?”
我家当然只写我的名字。
林雨桐理所当然的语气把林雨枝给镇住了,她变的坚定起来:“对!男人有钱就变坏!只要钱搁在老婆手里,这变坏的男人估计应该也没多少……”
实话!
然后曹经发现,老丈人找老伴儿,其实最坑的是他。先是给你病的要死不活的,然后就是你一星期赚的搁不住她一天花用。好容易不花钱呢,回来又开始闹腾。家里的钱得她过手。这还不算,诊所里请了俩小姑娘做护士,以前自家媳妇至少还上手干点啥,如今是啥也不干,就往收银台一坐。只管收钱!到了饭点了,想回去吃就吃,不想回去吃就喊对门的馆子,叫人家做了给送来。你问她说,今儿进了多少?她一准拿白眼翻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他如今的待遇,连打工的都不如。打工的还知道一个月赚多少钱,现在,他整个一免费劳力。你说要烟钱?不用!她给你把烟买回来了。你说出门跟朋友喝酒?没事!到相熟的馆子去,只管记账,她第二天给结了就行了。你说这出门身上得带钱,要不然不方便。人家问你:“五十够不够?”
够是够的!但是回来这得报账的!坐公交花了两块,吃了一碗凉皮带了一个肉夹馍三块,用了个公用电话花了一块二……那也不对啊,少了五毛去哪呢?
曹经想了半晚上,想起来了,打完电话想上厕所了,去了公厕一趟,给人家掏了两毛,身上没纸,花三毛钱买了一包纸。那包纸忘在公交车上了。
他真觉得自家媳妇有问题,晚上偷偷的找林雨桐和四爷:“我想带她去看看精神科的医生,这是受刺激的事还没过去。”
四爷就说他:“这是什么病?我家的啥都是桐桐收着呢,我身上的钱也都是她塞给我的,我干啥了回来也报账啊。谁家不是这样?这叫有病?那八成的人都有病!”
啊?
曹经一副我没见过世面,你不要骗我的样子,问道:“毛儿八分的也报?”
“那要不然呢?”四爷说的跟真的似的:“你要花钱她又不是不给你花,要卖啥还有人给跑腿。完了还不用费心钱花完了不好交代。管钱这么费心的事,你争什么啊?”
我没争……不是!我怎么被你说糊涂了呢?这管钱这么费心的事,不是该替媳妇操心吗?
“女人就说不明白。”四爷又说:“管钱那么费心劳力,但她乐意啊!就跟早上明明能睡懒觉,却非得提前起来捯饬是一样的。不化妆觉得不好,化了妆又怕人家看出来她化妆,你说这不是瞎折腾吗?这钱搁在她名下了,你就不花了?该花的一分没少花,回头账不对了,又怪不到你身上。省的钱对不上了,她说你偷着不知道给谁了!”
要这么说,也不是不对吧。
但就是哪里不对!
出了门了曹经悟了:不是!你算是哪头的?!不站在男人这一头你到底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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