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一刀一剑平生意,负尽狂名十五年(上)(一万三千字呕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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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一刀一剑平生意,负尽狂名十五年(上)(一万三千字呕血章)(第 2/4 页)
“当,他那一刀确实极为霸道。”
李丹寻笑道:“这便是赵师兄你入了迷障了,他当不是颇为淡然,只是坐在那里喝酒么?或者在那个时候就一直都在蓄力蓄势。”
“刀法和其余的兵器不同,有‘藏刀出鞘,锋芒毕露’的法门,若是他掌握了这样一门高深些的藏刀术,趁着师兄你未曾防备,一击之下,能够有出人意料的战果,也是自然而然的事。”
“这样看来,却是师兄你有些轻敌了啊,哈哈哈……”
赵阔心中亦是有些生疑,毕竟当对方只是出了一刀,旋即就匆匆离开,而以他当所展现出的秉,绝不可能会和故意拖延招数,那不是在自毁刀狂之名么?
于江湖中人而言,名声之重,有时候甚至要重过家命。
他又何苦做这种事?
难不成,当真的只是藏刀?
李丹寻见他迟疑,复又笑道:“若是师兄你还是不信的话,那么等一会儿,师弟我亲自下场,挑战这位扶风刀狂,以其做派的话,大概是会应战的,到时候,是真是假,不就一眼辨明了么?”
赵阔迟疑着点了点头,道:
“如此也好。”
“只是,有劳师弟了……”
而在同时,众多门派中成员,以及江湖中成名高手也都想到了刀法之中的“藏刀”法门。
北邙剑派当中,中年剑客皱眉道:
“原来只是个靠着‘藏刀’和博弈之术,趁人不备的样子货,猝然而遇的话,还能够装神弄鬼,现在正面交手,反倒是露了馅,不过如此罢了。”
“子扬,之后你不必去挑战扶风刀狂了。”
“这样靠着左道手段的武者,与其交手,不过平白自坠了份。”
后穿蓝色剑袍,气度颇为沉静的青年道:
“可是他毕竟踏破了大荒寨……”
中年剑客不以为意道:“大荒寨虽然逞凶已久,但是实则只是寨主稍微麻烦些,可那也不过只是寻常的六品武者,真正困难的,是如何才能够找到他们的落脚之处。”
“若是能够得知其落脚之处,以你的剑法武功,想要挑破了这个什么大荒寨,不过也是举手投足的事罢了……”
而在先前,王安风所坐的位置那里,那和马义弘为同乡的豪武大汉慨叹道:“没有想到,当年那畏畏缩缩的马义弘,竟然也有了这样的武功,只是可惜这位扶风刀狂,名头着实响亮得紧,可本事虽然不错,也不过如此罢了。”
“我记得他还上了今年的刀剑榜的副榜,当真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周围数名武者亦是应和。
便在此时,场下比斗也已经bi)近了尾声,王安风右手刀锋斜斩,将马义弘的刀弹开,后者踉跄后退两步,刀锋上黏附的狂暴火焰异象斜着劈出,被那位皇甫家的老者轻而易举地压制下来。
虽然被击退,但是马义弘心中却是从未有过的畅快感觉,此刻再环顾周围的话,也已经半点不觉得害怕畏惧,反倒是有雄心豪迈之气升腾。
皇甫家长老看了下两人,道:
“不错,胜者为扶风刀狂。”
“还有谁要挑战他么?”
王安风收刀,声音冷淡,冲着马义弘微微点了点头,道:“打得不错。”
这一声音被周围的武者听到,突然不知道从哪里传出了一声飘飘忽忽,仿佛鬼魅一般的声音,忽而在左,忽而在右,嘿然道:“还打得不错,自己都打得稀烂一般,哪里来的好大脸皮。”
马义弘受王安风恩惠点拨,心中已经将眼前这位高深莫测的大刀客当作了除去师长之外最为敬重的人,当下持刀怒道:“是谁?鬼鬼祟祟的,出来!”
那道声音复又飘忽到了北方,啧啧道:
“怎么这么样就恼了?”
“嘿嘿,照我说,这个什么扶风刀狂,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乃是我西北江湖中群雄论道切磋的地方,你一个扶风人,北方人来我们西边儿做什么?”
“还打得窝窝囔囔,不如赶快滚回去算了……”
旋即复又一阵鬼笑,马义弘气得大怒,却根本无法判断出那个鬼笑声音出现在哪里,旁边皇甫长老亦是觉得飘忽不定,他擅长刀法,却不擅长对付这种左道手段。
在场的武者们,对于这样一个说话阳怪气,还不肯露出真容的家伙自然是谈不上什么好感,但是闻言心中亦是不由得浮现出异样之色
今乃是西北十七郡演武。
便是夏侯家,东方家,以及轩辕家的高手都不曾出手,一个出于扶风,武功平平之辈,也在这里比斗,武功寻常,在座只要是成名之辈,哪一位不比他强?
竟然还敢端着那样的态度?
心念这样子转了一转,看向场下人的眼神不由得便发生了变化,略有异样。
马义弘面红耳赤,正要开口,突然听得那冷淡声音传音道:“若还打算支撑门派,不负师长,就不可如此易怒。”
马义弘张了张嘴,道:
“可是,他们污蔑……”
周围人人眼神略有古怪,虽然都潜藏起来,但是即便是再如何细微的东西,以千人之数汇聚再一起,也已经庞大到了难以让人忽略,窃窃私语,更是不曾断绝。
马义弘没有读过太多的书,但是在这个时候,却有一句文绉绉的话出现在了他的脑子里面。
举天下之谤而加之。
他看到前的黑衣刀客动作徐缓,将墨刀收回。
传音冷淡,仿佛寻常。
“虚名而已。”
正在王安风要回到座位上的时候,自皇甫一脉的位置上面,突然传来了一声长啸,浩浩荡)荡),冲天而起,其音清越,颇有穿金裂石之意,袅袅不绝,将满场的窃窃私语全部压下。
众人只觉得耳廓之中阵阵晕眩,旋即便是心中骇然。
北邙剑派的领队长老神色微变,忍不住低声赞道:
“好深厚的内力!”
“好高明的手段,如此方为真高手!”
皇甫家所在之处,已经是十三层楼阁的最高点,而在那里,却站出一位材高大的青年,眉目俊朗,一双浓黑长眉,朗声笑道:
“久闻扶风刀狂大名,今得见,心中喜不自胜。”
“愿与一战!”
“若是在下得胜,阁下仍旧扶风刀,狂之一字,便即赠与李某人如何?!”
声音落处,在这一处演武场中不断环绕,层层叠叠,仿佛龙吟一般,更添声势,可见其手段之高明。
只是众人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一看就知道武功不凡的青年刀客,要挑战扶风刀狂,先前盘山派的老者皱眉,突然想到一事,口中啊呀一声,拍手笑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这位李丹寻和前几败在了扶风刀‘藏刀’手段之下的赵阔乃是同门师兄弟,谊深厚,啊呀,原来是为了同门而出言挑战。”
老人摇头叹息,道:
“真的是,就为了这个,便不顾及这其实是皇甫家的主场了么?”
“委实也是有些太过于鲁莽了,恐怕要落人口舌。”
北邙剑派的剑客道:“虽然如此,但是为了好友出头,纵然受罚,于义气无愧,你我也都有过年少轻狂的时候,难不成北山公不曾有过这种举动么?”
老者哑然无言,不过眸光之中,亦是多加赞叹。
王安风要戒备白虎堂之人,根本不愿多浪费气机,当下不顾周围赞叹声音,或者要他答应下来的呼喊声,干脆利落拒绝,声音冷淡,旋即直接转,朝着自己的位置处走去。
李丹寻挑了下眉毛,朗声道:
“怎么了,阁下既然自号为扶风刀狂,那么本来就应该有狂才对罢?难不成打算怯战了么?”
“原来扶风刀狂只不过是个胆小懦弱之辈么?”
王安风心念已经收束,对于周围骤然升起,连皇甫家都有些控制不住的嘘声以及喝斥声音,全然当做无物,一颗少林一脉的武道禅心稳坐莲台,八风不动。
马义弘却仍旧有些少年心气,大声道:
“他不答应你,我来和你打!”
李丹寻面上浮现饶有兴趣之色,道:“好,看你的一路刀法,也算是有些可取之处,算是得了前辈的些许火候,我便来和你比比看。”
“可要休息片刻,打坐回气么?”
马义弘方才经历了平生之未有的酣战,气力之上,虽然有所亏损,然则战意浓厚,当下道:“不必!”
“你且下来就好!”
“好!”
李丹寻长笑一声,施展法,飘然而落,其师师从皇甫家一位已经侠隐多年的刀道高手,加上别有他遇,天资过人,马义弘的师父不过是勉强五品的手段,如何能够是他的对手?
众人只见到李丹寻连刀鞘都不拔,连鞘去打,一道白影闪过,方才展露出了一手颇有可取之处刀法的马义弘手中的鲨齿刀便被击打得扬起,失去了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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