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婚礼和婚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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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婚礼和婚戒(第 2/4 页)
萧容鱼摇摇头说道:“不然老太太肯定过来参加你的婚礼。”
“是呀。”
边诗诗也有些遗憾,本来孙壁妤教授已经答应要来港城的,结果因为过度劳累住院了。
好在回建邺以后,肯定还要再宴请一次的,那时不仅有孙教授,还有王梓博公司里的下属同事、还有容升律所里的高雯师姐和栗娜师姐,当然也不能忘记因为工作繁忙,不能过来的好朋友,比如聂小雨和胡林语等人······
“老太太心气高,脾气也硬,所以不能立刻终止她手里正在做的事情。”
萧容鱼和边诗诗商量着说道:“我打算帮着她一起把材料编好,然后再劝着老太太注意身体,她如果实在想做事,那就多帮我照顾下两个闺女吧。”
萧容鱼说“两个闺女”的时候,语气无比自然,边诗诗也没有任何惊讶,明显是早就适应了。
“那你今晚陪我住宾馆那边,宝宝是沈幼楚带着了······”
边诗诗扭头看向床褥,上面坐着两个可爱的宝宝,正是陈子衿和陈子佩。
“嗯,沈幼楚在爸爸妈妈那边住着。”
萧容鱼点点头,这里的“爸爸妈妈”自然是指陈兆军和梁美娟了。
“唔······”
边诗诗幽幽的叹了口气,自从小鱼儿回国以后,陈汉升的“修罗场”可以算是结束了,只不过现在的相处方式着实有些奇怪。
一方面,不管是萧容鱼,还是沈幼楚,她们都把陈子衿和陈子佩当成了亲闺女,也都称呼陈兆军和梁太后为“爸爸妈妈”;
另一方面,她们又都没有原谅陈汉升。
而且,萧容鱼和沈幼楚之间还有一个默契,她们私底下经常见面,但是在公众场合,两人基本不会同时出现。
今晚就是萧容鱼过来,沈幼楚在海宁小区那边,倒是明天那场婚礼,应该是两人难得同时出现的场景了。
“不管怎么说,宝宝总归多了个妈妈吧。”
看着陈子衿和陈子佩,边诗诗心情又好了起来,因为她们太惹人喜欢了。
小姐妹俩都是两岁了,尤其是陈子佩,她昨天才刚过完周岁的生日,她们都穿着一样的衣服,留着一样的小短发,就连胳膊上的小套袖,都能看出来都是从同一件衬衫上裁剪下来制成的,就好像双胞胎似的。
可是呢,她们长得又不一样,陈子衿要更加活泼,而且每当遇到高兴的事情,她的嘴角就露出两个甜甜的小梨涡,好像萧容鱼的“缩小版”。
陈子佩性格要安静很多,除非有人逗她的时候,她才会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小桃花眼,满是迷茫的抬起下巴。
大人们在商讨着婚事,小姐妹俩也没有闲着,她们手里拿着一张卡通贴纸,聚精会神贴在一个年轻男人的胳膊上。
男人的两只胳膊已经被贴满了,横七竖八都是一些“米老鼠、唐老鸭、美少女战士”的头像,看上去颇为好笑,有些还直接黏在汗毛上,一会拽下来的时候估计都会有些疼。
但是男人一点都不在乎,甚至还往前挪挪身体,尽量伸长胳膊,让两个宝宝贴的更舒服一点。
“有时候真的不敢相信,我居然生了这么可爱的两小只······”
男人嘴角上扬,笑容里有一股掩饰不住的嚣张,不过眼神里又都是宠溺,尤其注视着陈子衿和陈子佩那胖乎乎的小短腿,还有开心扭动的小jio,再硬的心都会变得柔软无比。
这就是陈子衿和陈子佩的亲爹陈汉升,大名鼎鼎的“果壳陈”,帮着预定酒店的也是他。
“闺女,你这没贴好啊。”
陈汉升看到大闺女陈子衿,不小心把两张卡通头像贴重复了,准备撕下来准备重新贴好。
“不要~不要~”
可是小公主不乐意了,摆着胖乎乎的小手说道:“我寄几贴,不要爸爸贴。”
两岁的宝宝说话还不是很清楚,嘴巴里就好像含着一块糖似的,听起来有些漏风的感觉,小奶音还把“自己”说成了“寄几”。
不过这狗男人也是贱,他明明那么爱闺女,可总也忍不住想去逗逗她们。
“你寄几不会贴,爸爸帮你。”
陈汉升故意不答应,不过陈子衿是个聪明的宝宝,她通过长期观察,知道家里有谁能制住爸爸,马上转向奶奶。
“奶奶,奶奶······”
陈子衿马上看向梁美娟,小奶声委屈的“求救”。
两个孙女就是梁美娟的心尖尖,她们不小心打个喷,梁太后都要焦虑的睡不着觉,所以她立刻走了过来,不客气的骂道:“陈汉升你几岁了啊,还要不要点脸,自己闺女的东西都抢着玩?”
“我这是为了培养她们的动手能力。”
狗男人振振有词的反驳。
“呵呵~”
梁太后没说什么,总是冷笑一声。
“妈!”
狗男人嘟囔着说道:“你可能不知道,在我们年轻人的世界里,‘呵呵’这个词语是表达不友好的意思。”
“我知道的。”
没想到梁太后更加干脆:“我就是这个意思。”
“额······”
陈汉升讪讪一笑,他不敢和亲妈叽叽歪歪,马上把锅甩到妹妹身上:“这一定是陈岚告诉你的吧,她人呢,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阿宁你去把她找出来······”
小阿宁抿嘴笑着,她是沈幼楚的妹妹,不过也是王梓博亲手从山里带出来的小姑娘,感情自然不一般。
其实话又说回来,“小鱼党”和“幼楚党”之间,就算是针锋相对的时候,也一直都有交集的。
等到奶奶教训了“恶人爸爸”,陈子衿继续开心的玩起了贴纸,陈子佩都没有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嘟着小胖脸左顾右盼,看看旁边的姐姐、坏笑的爸爸、慈祥的奶奶、当然还有漂亮的“妈妈”。
“渴不渴呀?要不要喝水水?”
妈妈萧容鱼走过来,手里拿着两个颜色不同的奶瓶,小姐妹俩一人一个。
“不要~”
小姐妹俩都摇头,她们晚上吃了水果。
萧容鱼也不勉强,只是坐到床沿上,整理一下大女儿陈子衿的袖套,又把小女儿陈子佩的头发重新扎好,在这个过程中,她对陈汉升都是熟视无睹的。
尽管萧容鱼能够察觉到,这个男人一直在注视着自己。
“一会就要回家睡觉觉了噢,明天还要参加梓博伯伯和诗诗姨姨的婚礼呢。”
萧容鱼一边说,一边俯下身子,在小姐妹俩粉嫩嫩的脸蛋上,各自吻了一下。
笔直的发尾垂下来,蹭到了男人手臂上,感觉有些痒,陈汉升突然很想抓住这一瞬间的绕指柔情,可是萧容鱼似乎有所察觉,狗男人刚刚伸出爪子,她就警惕的直起了腰,重新回到边诗诗身边。
陈汉升扑了个空,只能假装抓了抓胳膊。
边诗诗一直观察着这边的动静,看到陈汉升再次被不留情的拒绝,边诗诗既有些好笑,又有些同情。
“现在是不是觉得,有女万事足了?”
边诗诗侧过头,对着萧容鱼说道。
“不仅仅是满足,还是双倍满足。”
萧容鱼抿着嘴,甜甜的回道。
······
陈子衿和陈子佩年纪太小,睡觉都是很准时的,晚上9点多的时候,她们就开始打哈欠了。
“宝宝困了,美娟你带着她们先回去吧。”
小姐妹俩是大家的焦点,再说事情也基本定好了,所以陆玉珍催着梁太后先回去。
“那行,我看也没什么遗漏了。”
梁美娟也不坚持,今晚是这样安排的,边诗诗一家人在附近宾馆休息,萧容鱼准备陪着边诗诗,陈岚喜欢凑热闹,嚷嚷着也要跟过去。
王梓博在家里,他还要准备的事情很多。
陈汉升一家人回海宁小区,明天他也得搭搭手。
“走喽!回家睡觉!”
陈汉升张开怀抱,准备把两个闺女抱上车。
妹妹陈子佩乖乖的过来,这是属于爸爸的怀抱,温暖且安全,所以她就和几个月大时候一样,小胳膊习惯的搂着陈汉升脖子,并且把脸蛋枕在爸爸宽厚的肩膀上。
姐姐陈子衿也刚要迎上去,可是她又突然想起来,爸爸刚才好像抢自己的贴纸了,所以小手往身后一背,似乎是不想搭理这个坏爸爸了。
但是又并非完全不搭理,小肩膀时不时转动一下,似乎在传递这样一个信息:
我生气了,爸爸快哄我!
大人们都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边诗诗凑过去和萧容鱼调侃道:“这傲娇的小模样,实在太像你了。”
“哪有,我从来不会耍小性子的。”
萧容鱼昂着下巴说道,只是这个傲娇的神态,分明就是一模一样嘛。
陈汉升和萧容鱼谈了这么多年恋爱,应付的招呼不要太多,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来硬的”,他直接托着陈子衿的小屁股,强行把她抱了起来。
到底还是亲生父女,被陈汉升抱进怀里的时候,陈子衿马上就不生气了,也和妹妹一样搂着爸爸的脖子,没多久就一磕一磕的打盹了。
就在大家开开心心准备出去的时候,边妈妈突然想起一件事,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边诗诗说道:“这个戒指还是你们保存着吧,明天我可能要忙其他的事,别到时忘记给你了。”
这是王梓博买给边诗诗的婚戒,虽然只是不到一克拉的小碎钻,不过也是晶莹剔透的璀璨,既代表着浪漫,也代表着承诺。
不过诗诗同学好像“不太喜欢”,因为她很少拿出来欣赏,甚至都先放在母亲那边。
现在边妈妈拿出了婚戒,边诗诗脸色突然变了一下,她一边假装不在意的收下盒子,一边悄悄打量着身边的小鱼儿。
还好,好朋友脸色没什么变化,萧容鱼仿佛都没有听到刚刚的对话,平静的走在前面,只有高马尾依然在傲娇的左右摇摆。
“哎~”
看着这个倔强的背影,边诗诗实在太心疼了,两人这么多年的朋友,她自然知道小鱼儿多么的憧憬浪漫,也是多么的憧憬这一枚钻戒呀。
可是······
现在两个闺女都这么大了,而且还有沈幼楚的存在,婚礼是不可能了,以至于小鱼儿纤细柔美的手指上,至今仍然是光秃秃的。
当然了,沈幼楚那边也是一样的,真是太可惜了这两个好姑娘了。
“渣男!”
边诗诗突然很生气,因为他好像都没有意识到这回事,仍然和王梓博在说一些不着调的废话。
外面的堂屋里坐着陈兆军、王梓博的父亲,还有边诗诗的父亲,三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正在喝茶。
其实他们也想待在卧室里,不过那地方太小,而且他们又是“老父亲”的身份,所以干脆在外面闲聊。
老王和老边都是老实的性格,他们大概会冷场,不过有老陈这个区府前办公室主任,这就要融洽多了。
一行人边寒暄边走到大门口,王梓博趁着混乱的时候,悄悄把陈汉升拽到一边:“小陈,你明天真不当我伴郎啊?”
“你不废话嘛。”
陈汉升怀里有两个熟睡的闺女,骂人的声音都很小:“用你的大脑袋想一想,小鱼儿当边诗诗的伴娘,我要是再当你的伴郎,沈幼楚心里会怎么想?”
“也是噢。”
王梓博摸摸大脑袋,他只是有些不得劲,自己结婚,发小却不能当伴郎。
不过对于陈汉升说的情况,他也是非常理解的,看来“一碗水端平”的准则,小陈不管何时都在坚守着。
“还有,另外一个消息。”
王梓博这次说话前,特意东张西望了一会,确认安全以后,才开口道:“罗师妹给我发信息了,祝我新婚快乐,还说她自己就不过来了,免得三个女人一台戏,把明天的婚礼给搞砸了,看来小师妹在香港读的心理学,性子真是改了不少啊。”
“啊······”
不过陈汉升听了,皮笑肉不笑的咧咧嘴:“变是变了一点,又没完全变,其实我挺后悔她专修了这门功课,以前罗璇虽然偏执,但是我还能猜到她下一步要做什么,现在越来越看不透了,还挺心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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