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先是集体观念再来国家观念(大章奉上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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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先是集体观念再来国家观念(大章奉上求票)(第 2/4 页)
你不能背这个名声,我也不需要你来替我背什么恶名,云昭既然派你去了清水县,你做的就是我期望的。”
钱少少低声道:“其实我可以替你去死的。”
云昭瞅着钱少少道:“我没有让部下背黑锅的打算,也没有打算让你们干什么狗屁的为尊者隐一类的事情。
云昭做了就是做了,没什么不能说的。”
钱少少嘿嘿笑道:“姐夫,你一定会成为皇帝的,一定会!”
云昭傲然一笑道:“我将会成为皇帝我知道,不用你说!”
钱少少左右看看,没找见徐五想,继续嘿嘿笑道:“我到时候可以管理你的少府监。”
云昭瞟了钱少少一眼道:“你一介外戚,则能充此重任?”
钱少少笑道:“丞相也不是不成。”
云昭笑骂道:“滚蛋吧。”
钱少少走了,云昭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眼看着房顶叹息一声,觉得好生无趣。
云杨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可以杀情人,钱少少现在又开始要求更重要的职位。
李定国希望能统领更多的军队,高杰在蓝田城苦苦的熬资历,好将来担当重任。
玉山书院的人现如今已经开始占领军中,组织中的重要位置,已经有意无意的排斥外来人。
云氏族人现如今紧紧围绕在母亲身边,他们自成一系,对云昭招揽的外人采取不亲近也不远离的心态,皇族心态正在逐渐成型。
也就是说,蓝田县所属,已经没有了最初精诚团结如一人的最好状态。
这个时候,如果自己真的骄傲自大了,将皇帝赏赐的女人全部分给部下,或者组建自己的后宫,那么,曹化淳这个看似并不致命的计划,就能让蓝田县的基业从兴盛走向衰败。
这些事情没有一件事是云昭一声令下就能左右的,一旦开始强行融合,后果将会更坏。
果然,人的工作才是最难做的……
每个人都知道,众人拾柴火焰高的道理,每个人清楚,只要众志就能成城,每个人都明白,万众一心可移山……可惜,这仅仅是知道,清楚,明白而已……做起来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这万里长征我们才抬起脚而已啊……”
云昭抱着头哀叹一声。
此时此刻,他无比的怀念自己昔日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人们都是睿智的,都是清明的,每个人都知道自己是谁,自己该干什么事情,懂得在适当的时候约束自己,对法律充满了敬畏。
那是一个文明的社会,一个即将蓬勃发展到最高峰的社会。
虽然难免有一些黄叶,也会被寒风吹拂之后凋落,不像现在,人们的觉悟还处在蒙昧期……
不懂得的地方一定要学习,所以云昭就打开了《大明会典》,希望能从这本记录中学习到一代草莽豪杰朱元璋的开国国策。
云昭看了《大明会典》之后,杂乱的心逐渐开始平稳下来了,看了这东西之后,云昭赫然发现,自己对蓝田县的要求太高了!
又翻看了细作从辽东传来的密报,他又发现,满清此时的政务体系混乱的一塌糊涂,军务体系更是纷乱杂陈,直到现在,黄台吉虽然被他们的人尊奉为皇帝,其实,在云昭眼中,他只是一个部族头子。
至于李洪基,张秉忠,罗汝才等更是谈不到什么体系,他们最多只能称之为一帮武装盗贼!
有了横向,纵向对比之后,云昭又有些志得意满。
大明太祖皇帝初期制定的国策不但粗鄙,而且粗暴,毫无道理可言,尤其是对官员更是苛刻的令人发指。
最要命的是,他老人家还不允许子孙改动自己制定的国策。
所以……
大明朝已经有一百多年没给官员们发过俸禄了……有的人从考中进士直到年迈致仕都没有见过自己的俸禄。
当然,俸禄不是没有,只是少的离谱,以前俸禄以粮食折算的时候,银子贵!洪武年间一担米三钱银子,一匹布四钱银子,这时候对朱明王朝来说,自然是给给米划算。
像云昭这样的六品官,一年可以发一百二十担米,价值三十六两纹银,还有柴炭,盐巴,冰火两敬,养活一家十口人问题不大,甚至略有结余。
问题是,米价这东西一直在涨,朝廷就不肯给官员发粮食了,很聪慧的折算成银钱发放……依旧是三十六两,其余各色福利自然也是如此,如此一来,海瑞这种官员一年到头只能吃糠咽菜,母亲大寿的时候买了两斤肉,被胡宗宪当做奇闻……
海瑞这样对自己的要求刻薄到极致的人,云昭是不喜欢的,可是,毫无节操的人,云昭同样是不喜欢的。
所以,直到现在,蓝田县在用人这一方面,可以算得上刻薄。
只用很少的一部分官员,就能把关中治理的井井有条的原因,就在于大量的里长,大里长的使用。
总之,蓝田县的官员体系就是——少官多吏。
造成这种结果的最大原因就是——云昭自己才是一个六品官,远不如黄台吉,李洪基,张秉忠,罗汝才这些人的名头好听,至少,人家都是王级。
论到官府的效率,蓝田县毫无疑问是第一名,满清排第二,李洪基,张秉忠,罗汝才这些人排第三。
至于大明——只要有自立的势力,他们永远排在人家后边。
云昭坐在张国凤家的屋檐下,饶有兴趣的瞅着挂在屋檐下的一串风铃。
微风浮动,风铃就会叮当作响。
不远处的果园里,一些新栽的果树正在绽发新芽。
果园后边是一个不大的猪圈,里面有四五头小猪正在夺食,一个还穿着新嫁娘红衣的妇人正在用秕谷喂一群小鸡,
李定国在云昭耳边絮絮叨叨的道:“毫无大志啊。”
云昭懒懒的道:“个人追求不同罢了,我们这些人都是刚刚洗干净了泥巴脚杆刚刚上岸穿上鞋的人,谁比谁也高不到那里去。”
李定国道:“我不怕作战,就怕有一天打仗打的成了什么功高震主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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