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毒凤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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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0章 毒凤重生(第 4/4 页)
她立刻乖乖地开始背诵。这一分神,手上施术立刻不稳了,又恰好迎上一股上升气流,玉舟顿时像遇上八级强浪一样颠簸起来。
她惊呼一声,中断了记诵,重新操诀,这才令玉舟再一次回归安稳。
长天摇了摇头:“我神游太虚的一年之间,你倦怠了。”
她顿时为之气结。那一年之中,每日功课的确是按时完成,只是也没有再去钻研神通了。他的元神离体,隐流诸事繁杂都需要她暗地里处理,哪有那么多精力再关注个人修为?然后便是花了大半年时间在路上,去了镜海王府和白玉京,也没有时间再去好好修炼。
长天只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淡淡道:“你已快到合道后期,只消机缘一到,就要入大圆满之境。有我相助,渡劫期也就近在眼前。”他轻轻叹了口气道,“这一回你受我所累,渡劫时所受的雷劫绝对不会少于七重。广成宫的前掌门南宫真迎的不过是六重雷劫就已经命殒,七重雷劫的威力较它至少要强上数倍,你认为自己又有多大把握能渡得过?”
她迟疑了一下,才摇了摇头。长天说得在理,在过去三年中,至少有四十余万修士是因为她而惨死在隐流的屠刀之下,天道必然将这笔账算在她头上,她是走不脱这因果的。南宫真当年不知做了何事要迎六重天劫,而她积攒了满身血孽,天道降下七重天劫都是最轻的惩罚!长天没有明说,但她心里清楚,他推测届时前来考验的天劫多半是八重了。
即使在上古时期,能熬过七十二道劫雷的修仙者,也绝对不多!最重要的是,眼前这男人就算有通天彻地的本事,也无法替她去硬挡天雷的。就算他从此事事都可以为她遮风挡雨,可是关乎天劫这等大事,无论是生也好,死也罢,她能依靠的,却只有她自己呵!
宁小闲的性子一向惫懒,无人监督就要萎靡下去。她也知道长天对她是爱之深、责之切,可是一来她从未想过天劫这般遥远之事,二来和他相逢之后满心欢喜,一时淡了修炼的心思。现在被他这样语重心长地教训,她半觉委屈,半觉惊惶,更不想和他说话了。
长天明白她的心思,但头也不抬,只催促她控稳了玉舟的时候,继续同他学习新的口诀。他这功课抓得严厉无比,宁小闲一开始还想撒撒娇,后来发现情郎心若铁石,也就死了那份心思,专心致志地修行起来。
到得第三日,她已在操纵玉舟平稳飞行的同时,又熟练掌握了三个神通,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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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傍晚,西边的天空层云舒卷,霞光娇娆。
长天看了天色两眼,突然道:“快变天了,找个地方过夜吧。”
她如蒙大赦,见前方有个城镇,也不须他指点,赶紧降下了玉舟。才将这样法器收起,阳光已经隐没,北风渐起。等到两人走入小镇,居然有细小的冰棱从天而降。
她伸手接了两块细小的冰晶,才发现天空竟然降下了冰雹。现在他们离开巴蛇山脉颇远,这儿的气温远没有西边那么低,居然也落下了晚春时节才有的冰雹。天上砸这玩意儿下来,比落雪还糟糕,街上往来的路人瞬间跑了个干净。
两人都撑开了护身罡气,这冰雹自然落不到身上。宁小闲拉住他的袖子沿街行去,很快找了一家门面最大,看起来也最豪华的客栈。这镇子看着不大,却正好处在一处隘口,是南来北往的必经之地,此刻店里人居然不少。
“掌柜的,还有上房么?”宁小闲往柜面丢了一锭银子。
好阔绰的客人。那掌柜看看她,再看看站在她身后的长天,眉开眼笑:“有,有,甲字七号房就在上楼右拐,最靠内间。这是我们最好的房间,单门独户可清静了,没人打扰!”他一双老眼阅人无数,立刻就看穿了这两人的关系。
她的脸,轰地一下子红了。“只有这间么?”
“小店只剩这一间上房了。您也知道,再有几天就过年了,来往的客商太多嘛,大家都赶着回家。”
不待她再说,长天已经伸手取过木制的房牌:“无妨,就要这间了。”拉起她的手,不待伙计引路就大步拾阶而上。他握着她的手,握得很紧,充满了不可抗拒的意味,令宁小闲不由自主地快步跟上。
二楼右拐只有一个房间。掌柜没说错,这里离其他客房都很远,看起来清静得很。她才进了屋就甩脱了长天的手,在桌上和床上都来回施放了几个清洁术,又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整张完整的白虎皮子,铺在床褥上。
她和长天生性都好洁净,不喜别人用过的东西,自然不会直接睡在这客栈的普通客床上。
就这么简单的几个动作,她与人争斗都从未手抖过,此刻却觉得惶惶不安,十指都变得笨拙许多。原因只有一个:她虽然背对着他,却能感受到他炙热的目光流连在她的身躯上,他看到哪里,她便觉得哪里热浪一片。
她抚身整理床褥,浓密的青丝披泻而下,露出了线条优美的脖颈。他只盯住看了几眼,她仿有所觉,白晰的肌肤一点一点染晕,最后连耳根都红了,偏又不敢转过来看他。
他瞧得有趣,往前走了两步,将她自背后揽住,轻轻在她耳边呢喃道:“小乖……”顺势叼住这一小截细嫩的玉颈细细舐吻。二人肌肤相贴时,他分明地感觉到她身躯蓦地一颤。
她背靠着温暖而硬朗的怀抱,这房间像是突然变得狭小,她紧张地喘了两口气,却觉得呼吸里全是他的味道,想开口,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能感受他的唇舌沿颈而下,慢慢向她胸口入侵,不安分的手掌也从领口探入,去抚细滑的肌肤。
快入夜了,他的赌注已经推迟了五天没拿……她口干舌燥,有心拒绝,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这身体原本就极敏感,禁不住他这样逗弄,忍不住就要瘫软。她捉住了他在她身上作怪的手,面露哀求之色。
还没等她开口,长天已经抬头望向门边,也放开了对她的纠缠。
有人来了?她如蒙大赦,喘了几口气,下意识地远离他几步。
果然门上很快传来了轻轻的剥啄声:“客官,热水来了!”
长天淡淡道:“进来吧。”
门外的伙计将满壶热水放到桌上,又向两人恭敬地行了个礼,目光无意中扫过她颈窝露出的那一抹莹润雪白,不由得略直了眼。“好,好白!这男人艳福不浅。”这姑娘眉目秀丽、身材姣好,眼下衣衫又有些不整,显然他扰了人家好事。
这两人才进房多久啊,就猴急成这样?伙计心里暗笑。
宁小闲感觉到身边骤然爆起一团杀气,赶紧递了两锭碎银子给伙计,将他匆匆打发走了。
她倒了杯热水,慢慢啜饮,以掩盖自己脸上的潮红。
长天居然也不说话,只用金眸沉沉地看着她,眼底的欲|望已经毫不掩饰。她识得这种眼神,这是男人欣赏女子的目光,在他而言,还多了一种巡视自己所有物的傲慢。
屋里的气氛,已经变得胶着而奇怪。她骤然放下杯子,结结巴巴道:“我,我出去下。”话未说完,已经快步冲向门口。
眼前一花,她撞入了黑色身影的怀抱。
长天搂住她,慢条斯理道:“你又想逃去哪?”她的本事都是他教的,只要他存心逮住,她又怎能脱出他手掌心?
好快!她支吾道:“我,我饿了。好几天没吃东西,我想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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