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过往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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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过往云烟(第 1/2 页)
说到青梅只有七岁,阮秋言便红了眼眶,不知这些感伤惆怅从何而来,本来与她毫无关系的事,她只是从二十一世纪飘来的一缕幽魂,这些悲伤却从内心倾泻而出,收也收不住。
“故而大多时候事务还是母亲亲自收拾,每到皂荚树结皂荚的时候,母亲就会摘皂荚下来给我洗衣服,小时候我总抢着帮母亲采摘皂荚。后来母亲不在,就换作青梅了。”
阮秋言说着无厘头的话,萧靖然很认真地听着。这个院子处处是阮秋言儿时的回忆,有美好,但痛苦居多,她母亲走后,她就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
“不说这些,妾身去屋里看看,一年没回来,房里该积满灰尘,王爷就不要跟过来。”阮秋言走向印象中她母亲的卧房,亦是她的卧房,萧靖然从身后握住她的手。
“本王陪你一起。”
阮秋言以为卧房里会是灰尘遍地,推开门的时候却愣住了。房中为数不多的家具被砸的乱七八糟,满地是碎瓷片与掀翻的桌椅,床上的锦被被丢到地上,房中一片狼藉。
这等手笔不用想阮秋言都知是谁,阮湘文已善妒到如此地步,就连容身之地都不给她留。
更好笑的是,她现今好歹是南起王妃,回府的事情早让人告知阮长怀,而她的住处仍无人收拾,可想而知他们一家不曾把她放在眼里,不论她成了谁。
“妾身母亲死时,是寒冬腊月,潘氏善妒,哪怕母亲不得宠,不与她争过宠,她都连一副薄棺都不愿给母亲置办,竟欲以草席裹了母亲丢到乱葬岗作罢。”
说来好笑,阮秋言是府中长女,却不是嫡女,她不过是阮长怀一夜风流的结果,阮长怀是一家之主,痛快罢了拍拍屁股走人,可苦了阮秋言母亲。
阮秋言的母亲是孤儿,十五岁时进相府来做婢女,每月拿着银子不多,但够自己吃饱穿暖,说是过得去也可,阮长怀的出现破坏了他人平和,给人带来灾难,还自认为那是恩泽。
因婢女余氏怀上孩子,阮长怀只得提了她姨娘的身份,潘氏不甘,把余氏的安身之处安排在连名字都没有的院子里,以讽刺她就算得了孩子仍是没有名分。
“母亲生前受尽苦楚,我怎能让她死后连个安身之所都没有,趁着府中来贵客,我斗胆到前堂在客人面前对父亲哭诉此事,父亲碍于面子,不得不吩咐人置棺木葬了母亲。”
身为女儿,阮秋言是看着自己的母亲受苦长大,潘氏善妒,因为阮秋言恨了余氏十几年,更在人死后,心肠歹毒地命人把余氏草席裹尸扔去乱葬岗。
不得不说,阮秋言性子与她母亲一般生性软弱,让人怒其不争。在她的人生中,约莫只有为母亲争一副薄棺是她最强硬的时候,但这次的强硬她付出惨重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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