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9章 被放弃的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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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9章 被放弃的死者(第 1/ 页)
第1640章 被放弃的死者
因为发现了案发现场,所以案件有了极大的进展。
而科搜研的研究员们,为了能够进一步侦破案件,只能选择牺牲自己的头发,熬夜开始假扮鉴定。
而作为他们的上司,唐泽却是在收队之后直接回家休息了。
毕竟鉴定物证是他们的工作,而唐泽负责的是破案。
不过第二天一早唐泽还是有给手下们带去慰问品的,然后还给昨天加班的人放了一天的假,让他们好好休息,然后便带着报告来到了搜查一课。
“从抽屉上检测出的指纹,找到了泽渡安江太太和折口谦信两人,看里面的东西应该是泽渡太太放贵重物品的地方。”
越水七槻将证物鉴定报告分发出去,同时开口道:“柜子脚上的血迹是折口的,伤口的形状也是一致的。
而从客厅到玄关的这一段都有血迹滴落,而且经过检查全都是折口的。”
“不但如此,客厅到玄关的脚印也都是折口和对方鞋子的花纹一致。”
高木看着看着鉴定报告,也跟着开口道:“而玻璃门破碎的周边,也发现了泽渡太太和折口两人的指纹。”
“鉴定了毛发后发现客厅里有泽渡太太和折口的毛发,而玄关则有四个人的。”
越水七槻说到这沉吟道:“根据调查,泽渡太太的丈夫和儿子很久之前就死了,是独居老人。
门口处虽然多了两人的毛发,但也可能是快递员和邻居的。
现在一切的证据都在表明,折口好像是强闯了泽渡太太家入室抢劫,然后推搡过程中头部受了伤,然后匆匆逃跑啊。”
越水七槻看着眼前的鉴定报告道。
“第一个被害者,居然是加害者么。”目暮警官眉头紧皱道。
“科搜研的证据完全指向了他一个人呢。”
佐藤美和子看完鉴定报告后开口说道:“而且不单单是证物。
现场的痕迹,还有折扣的储物柜这些线索也都指向了对方。
甚至从折口工作服口袋里面的现金,也从中提取出了泽渡太太和折口两人的指纹。
他入室行窃的可能性很大。”
“也就是说,折口一边在himart工作,一边观察附近的人家,然后发现了独居的泽渡太太。”
目暮警官分析道:“然后折口动了歹念,砸碎了玻璃入室行窃,结果泽渡发现了他。
双方扭打之际,折口将泽渡太太推倒,但自己也不小心脚滑失去平衡,摔到了柜子的尖角上面。
但因为当时的情况比较危急,为了避免引来警察,最后还是拿着偷来的钱逃跑了。
而他原本以为自己是磕破了头,但没想到伤势居然那么严重。
在路上脑损伤的症状开始逐渐加重,最后倒在了工厂附近。
而泽渡太太也因为受到刺激,心脏病发作,至今还在昏迷之中。”
“确实,根据现有的线索来判断的话,这是最合情合理的了。”
目暮警官点了点头:“根据实际的情况和现有的证据,应该按照嫌疑人死亡,把相关的案件资料送检了。”
“所以,这个案件到这就算是结束了吧。”高木挠了挠头道。
“唐泽老弟,你怎么看?”目暮警官扭头看向唐泽,还想要再听听他的意见。
“暂时没有什么发现。”唐泽摇了摇头道:“但是就是一种感觉,似乎一切太过顺利了些”
“唐泽老弟,你不会是平常解决疑难案件太多了,猛地碰到这么清晰的案件,有点不太适合吧。”目暮警官笑着打趣道。
“或许吧。”
唐泽听到目暮警官的话,也不由得笑了笑,但内心却觉得这个案件另有隐情。
虽然他没有怎么用过系统的一些隐藏功能,但并不代表不存在。
比如每次参与案件后,都应该会进行结算的奖励,这次就没有出现。
一般来说,小偷小摸没有奖励还算正常,但是都出来命案,结案了总会给一点奖励的、
而这一次,案件直接找上门来,现在犯人似乎都已经确定了,可奖励却一直都没有结算。
这就说明这个案件,或许另有隐情。
依靠这个奖励结算机制,唐泽可以来判断案件到底有没有完结。
在往常的时候,案件都是当场告破,奖励也都是很快到位。
即便一些案件因为后续的余波会拖延一段时间,但那些都是证据,去的时候犯人也认罪了,所以基本上没用过这个机制。
但这一次不同,这一次案件来的突然,搜查的也顺利的不像话,一切证据都指向了折口谦信。
可是,犯人没办法亲口认罪,泽渡太太也在医院躺着至今还在昏迷之中。
如果唐泽没有系统的话,或许也会如同众人一样觉得案件结案了。
但是,唐泽有,所以在看到系统奖励没有结算之后,唐泽知道这个案件没有那么简单了。
可现在他什么线索、证据都拿不出来,明面上一切都指向了折口谦信入室抢劫。
他又该怎么破局?
心不在焉的从警视厅离开,唐泽依旧还在思考着该怎么从这看似已经逻辑完善的案件中,找出可以破局的点。
但是等唐泽复盘完之后,却无奈的发现,这次案件的证据还真的没什么疏漏之处。
难道说,只能寄希望于昏迷的泽渡太太身上?
如果她要是能够平安无事的醒来,那么一切自然是真相大白了。
可对方昏迷至今还未脱离危险,不能寄希望在她身上。
而就在唐泽沉思之际,却是突然接到麻生成实的电话。
电话中麻生成实说,折口太太找到她,希望能够去医院看望泽渡太太,因为她自觉去拜访被护士拦了下来。
听完麻生成实的话后,唐泽闻言道:“好的,我知道了,这就过去。”
唐泽带着越水七槻很快便从搜查一课返回了科搜研,而来到解剖室旁边麻生成实的办公室后,便看到了坐在那的折口太太。
“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看到唐泽两人后,折口太太起身朝着两人鞠躬,旋即神色黯然道:“之前有刑事联系我,说找到了谦信他受伤的地方。”
“那这么说具体发生的事情伱也已经知道了吗”越水七槻闻言道。
“嗯”
折口太太表情说不出是痛心还是绝望,她默默的点了点头道:“这孩子,在生前的最后一刻都还在伤害别人
他现在已经死了,也没有办法再赎罪了。”
“折口太太,现在还没有正式确认,那就是您儿子犯下的罪行。”
看着眼前憔悴的母亲,唐泽开口安慰道。
而他也确实是这么觉得的,毕竟如果对方真的是犯人的话,那么现在奖励也应该下来了。
而没有动静,就说明案件或许另有隐情。
“您不用安慰我了”
但令人没想到的是,折口太太听到唐泽的话后,摇了摇头看向两人道:“不,犯人肯定就是这孩子。
他在我们那个小乡村的时候,也是这样入室盗窃去偷邻居家的东西。
到了现在,他的本性依旧没有任何的改变。”
越水七槻听到折口太太的话,脸上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来,只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个母亲在孩子犯了错之后,第一时间不是为对方开罪,而是觉得这就是对方所做的,可见在他的心中,对于这个孩子是有多么的失望。
“我想要去探望泽渡太太。”
折口夫人朝着两人鞠躬道:“拜托了,哪怕她还没有醒,我也想要去道歉!”
看着痛苦的折口天天,唐泽微微叹了口气道:“正好我们也打算去探望一番,询问一下医生情况,你就和我们一起去吧。”
越水七槻闻言看了一眼唐泽,知道对方是动了恻隐之心才会这么说的。
毕竟想要询问对方情况的话,直接打电话给负责泽渡太太的主治医师询问就好,警视厅这边都有和医院对接过。
而唐泽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为了让折口太太好受一点,毕竟要是对方知道两人是专程陪她去一趟的,恐怕又要不断地鞠躬了。
而顺带的话,至少能够让对方好受一点。
“真是太感谢了!”
面对唐泽的善意,折口太太又未尝不知道呢,她连连鞠躬道谢着。
或许除了道谢,此刻的她也没有别的感谢方式了,所以她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去向唐泽两人道谢。
而两人倒是最见不得这种场面,连忙将对方劝阻了下来。
之后由唐泽开车,带着两人前往了医院。
因为他们是警方的缘故,自然不在谢绝会客的名单之中,唐泽三人很快进入到了病房之中。
看着躺在病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泽渡安江,折口太太脸上满是愧疚之色。
一想到对方如今这般,都是自己的儿子造成的,她的眼泪就忍不住落下。
“请问医生,泽渡太太她情况怎么样了?”折口太太看着跟在他们身旁的医生,面露期盼的询问道。
“患者本来就有脉率不齐的症状,之后又受到了刺激,引发了心肌梗塞。”
医生开口解释道:“现在病情再度恶化了,恢复的可能性比较困难,大概有二分之一的可能。
能不能苏醒,就要看病人自己求生的欲望了。”
“怎么会这样”
折口太太来到泽渡安江的病床前,轻抚着她的手哽咽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儿子他害了你。
不过你放心,哪怕现在谦信他死了,我作为他的母亲,也一定会承担起责任,照顾好你的。”
“折口太太”
越水七槻看着情绪愈发激动的折口太太,连忙蹲下来到对方身边轻声安抚着。
但在安抚之际,越水七槻的目光扫过泽渡安江被折口太太握着的手,目光突然再度折返。
“前辈,你看这个。”越水七槻目光凝然,伸手拿过泽渡太太的手:“她的指缝隙中,似乎有一点别的东西。”
“是扭打时候留在指缝里面的么”唐泽看了看对方指缝里的一点点绿色:“看着像是绿色色素,粘着什么东西。”
“总之,先取出来吧。”
越水七槻从包中掏出小工具包从中取出小镊子和证物袋,将这一点东西从对方指甲缝中将其取出,然后放入了证物袋中。
“准备的很充分嘛。”唐泽看着从包里掏出工具的越水七槻,不由得笑着道。
“毕竟也是科搜研的人啊,随时带点工作需要的工具也很正常吧。”越水七槻笑着道。
“总之,先调查看看吧。”唐泽开口道:“希望能有不一样的收获。”
“两位还在调查吗?”
听到唐泽两人的对话,折口太太看向两人道:“虽然很感谢两位,但我想已经没有必要了。”
“折口太太,您或许对自己的儿子很失望,但是调查案件是我们的责任。”
唐泽开口道:“我不会觉得说这个人之前很坏,就笃定别的坏事也是这个人做的。
调查证据排除了所有的可能后,我才会接受这个结果。”
“谢谢”
折口太太听到唐泽的话后哽咽道:“谢谢你还没有放弃谦信”
“探望时间结束了,该走了。”
就在这时一旁的医生看向三人开口催促着他们离开。
而听到医生的话,三人自然也不好在停留,便跟着离开了病房。
从医院出去后,唐泽两人便告别了折口太太,开车再度返回了科搜研,将他们采集到的证据提交到化验科。
因为就这一项,化验的时候也比较简单,所以两人也没打算离开,而是打算在这边等一会。
而趁着等待的空挡,唐泽让越水七槻去拿证物鉴定报告,而没一会从泽渡太太指缝上的证物化验结果就出来了。
看着化验出来的结果,唐泽若有所思。
“前辈你让我找的折口的工作服拿过来了。”
越水七槻开口道:“这个是himart工作的制服,是他实际上穿的那一个。
根据鉴定,上面沾染了不少的粉尘,而左边袖子上的纽扣是新换的。”
“新换的?”唐泽闻言想到了在泽渡太太指缝那个物质的鉴定报告。
他有预感,这两样或许会成为这个看似已经没什么争议案件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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