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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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万事都有确定的消息。那还要参谋队干什么?都合并到你地军情队去好了。”
两个人且说说笑笑的间,就一起举起手向行进的救火营致敬。本来大明的规矩已经定得很细致了,比如哨官见队官要磕两个头,队官见营官也要磕两个头外加一鞠什么的,但在长生岛中这些繁琐的磕头程序被黄石统统废除了。黄石剽窃他前世的军礼设立了长生岛军礼,虽然下面的军官享受不到士兵磕的头,但他们也不用一天到晚向上面磕头了。而从今年开始,黄石追加规定所有的军官都要向行进间地部队敬礼,黄石认为这会有助于提高士兵地荣誉感。
章明河自然看不懂他们在做什么,刚才金求德和李云睿说的话把他吓得不轻,背后议论顶头上司在他地选锋营可是很大罪过,虽然章明河还没有建立起足够的官威来,但在选锋营里肯定也没有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议论他。
在章明河心里甚至动过去向黄石打小报告的念头,他又扫视了金求德和李云睿一眼,那两人周围有几个黄石的内卫官兵,那些内卫对金、李二人的话如若未闻,都还在忙着指挥交通,所以章明河也就打消了去献殷勤的主意。
明军作为一支封建军队,主要还是靠严酷的刑罚来震慑小兵。让士兵们敬上畏上。最严重地罪行,比如开小差、抱怨军官、临阵脱逃等,适用的刑罚是剐、剖心、剖肝等;那些比较大的罪过,比如点卯不到、放屁声音过大或过臭、营中喧哗、磕头的姿势不够恭敬等等,都会被拖出去杀头;再小一些的罪行,比如衣甲不整、忘带雨具、答非所问等等,就会被处以割耳的惩罚;其他的肉刑还有削鼻、刮脸、割骨、穿箭等等。这些肉刑在具体执行时还会根据罪行轻重进行分级,比如穿箭这项就分为穿一箭到穿五箭数级……
这些天东江左协集结在一起。各部官长都知道大战在即,所以他们为了严肃军纪纷纷大开杀戒,每天几个辕门外都会屠宰几个人,各部官长还总是让他们手下全营来参观行刑,借以威慑那些潜在地不安定份子。黄石虽然自己不搞这个但也去观摩了几次,邓肯陪着他去过一次后再次大发感慨:“大明的士兵真是世界上最坚忍地士兵。”
那些被判处割耳、削鼻的士兵毫无怨言地接受了处罚,然后随便用布一包就继续干活去了。脸颊上被穿箭的士兵自始至终也没有吭一声,被游营的时候还能走得飞快。事后邓肯对黄石嚷嚷说——如果他事先知道大明军户是这么危险的一份工作,那他还是宁可做个幕僚。
就是现在和长生军并肩作战的友军中,也有大量失去耳朵、鼻子的残疾人,脸上留有被穿过箭地疤痕的士兵更是不计其数。这些会造成永久烙印的肉刑在长生岛已经全部被取消了,黄石认为这类肉刑严重摧残了士兵的荣誉感和集体感,他认为士兵身上的所有看得见的伤痕都应该从是敌人那里得到的,都应该是士兵的骄傲而不是耻辱。此外。掌嘴这项肉刑也被黄石判定为侮辱刑而取消。如今长生岛保留地肉刑只有两种:皮鞭和军棍,任何胆敢使用私刑的人,都会受到长生岛军法司最严厉的惩罚。
一直到磐石营完成辎重的搬运工作后,选锋营还是没有做好开拔的准备,于是吴穆当即立断,就命令磐石营首先出发。他老人家在磐石营后面压阵。
黄石和贺定远牵着马并肩走在官道的右面,两侧地明军已经把探马散开到五里外,前面不停地传来好消息:一个又一个的丘陵和树林被安全地检查过了,张攀的先锋也已经快追上逃跑的建奴了。
“看来前面没有埋伏啊。”黄石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神情也变得落寞起来。
贺定远看出来黄石的遗憾,忍不住问道:“大人希望有埋伏么?大人是担心功劳不够么?”
“我是有些希望会遇上埋伏,而且我觉得李督司说得很有道理,没有侦探过的敌情就不存在确定一说。”黄石百无聊赖地拿手中的马鞭抽了抽自己的腿,摇着头连连叹气:“但我不是为了功劳,如果我只为自身考虑。我是说什么也不会追击的。我是为了孙大人啊。”
贺定远更加奇怪了,声调也一下子提高了:“为了孙大人?”
“是啊。辽西军已经快五年没有打过仗了,执掌关宁军的也都是些长腿将军,不然也不能从辽阳、广宁一败再败中幸存下来,而马帅……唉,马帅急于立功,我恐怕他会过于急躁了。”黄石觉得孙承宗最大地问题就是不了解老兵地重要意义,他怀疑孙承宗认为给一支军队配备上豪华的装备就是一支强军了:“现在朝中总有人催孙大人进军辽阳,但关宁十六万大军都是种田地军户,其中见识过战场的别说一千人,恐怕连五百个都没有,这不是进攻而是送死啊!”
贺定远想起了自己在山海关看见过的装备,心里又是一阵难过和嫉妒,他品着黄石话里的意思:“所以大人希望能在此重创建奴?”
“是的。”这里的几万人中只有黄石知道孙承宗有意于耀州,他也觉得这个地点选的确实不错,黄石始终认为只要关宁军能打上一两场野战胜仗,建立起对后金的心理优势并经历过战火的锻炼,那武装到牙齿的关宁军横扫后金应该是件易如反掌地事情。自从黄石犹犹豫豫地打算做戚继光第二后,他就一直在琢磨怎么配合辽西的攻势:“建奴能调来的不过镶红和镶白而已。别说他们做不到全员齐来,就是全员齐来又能如何?”
贺定远闻言哈哈大笑,满脸都是不屑和自得:“别说我们现在有整整一个协,只要有大人的长生军在,只要这两个旗的手下败将敢来,只要他们敢于正面交战……”说到这里贺定远把空着的右臂奋力一挥:“我们也能把他们一举打垮。”
“正是。”黄石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一心想靠攻击复州来消耗这两旗地战斗力。他犹豫了一下对贺定远说道:“我想过了,收复复州以后。我就上书孙大人,告诉他我愿意做提督辽西军务总兵官。”
“大人……”贺定远激动得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们也不用去辽西,直接从孙大人那离抽两个车炮营和两个铁骑营过来就好,我用救火、磐石两个营为先导,东江左协这几个营我也都要从毛帅那里拿过来,然后就带着他们直取盖州,然后是海州。两仗下来关宁军那四个营新兵也都是老兵了。对建奴的信心也建立起来了……”说道此处黄石突然停下来叹了口气,脸上也隐隐露出痛苦地神色:“至于毛帅和东江同僚怎么看我也就随他们了,骂我小人也好,骂我忘恩负义也好,我一心为国,问心无愧。”
贺定远一下子也沉默了,过了好久才艰难地说了一句:“大人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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