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二九章 向左向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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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二九章 向左向右(第 2/4 页)
当然,他已经不再寄希望于现任皇帝了,何况在他看来,嘉靖那身子板,也支撑不了几年了,所以他将目光投注于皇帝的儿子身上一两位皇子中,裕王跟他素来不对付,而且身边已经聚满了清流,他想插也插不进去,所以他将赌注下在景王身上,毕竟景王有嘉靖唯一的孙子。毕竟两人素来关系良好。而且更妙的是。那位景王殿下是个不折不扣的草包,他几个老师也都是百无一用的书生,大事小情还得倚仗自己,到时候自己将重返璇峰,只手遮天,把曾经迫害过老子的人,全都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所以他才会去巴结景王,抬举袁姊。甚真唐汝辑占了他梦寐以求的苏州,严世蕃都忍了,为的就是跟景王一系搞好关系,有朝一日可以连本带利拿回来!
谁知景王党的领袖袁姊,竟是只喂不熟的白眼狼,不报答自己的抬举之恩也就罢了,竟还要去巴结徐阶。难道他觉着自己是明日黄花,想要另攀高枝了?
惊惧犹疑在严世蕃的心里泛起白沫,他终于按捺不住,从床上跳,起来,道:“给老子更衣,我要亲自去一趟袁家”。绝不能丢掉这最后的稻草,不然老子真要没顶了。
下人给他拿衣裳进来,严世蕃一看是白绫麻衣,不由破口大骂道:“见谁穿这衣服出门来着?。
下人扛声解释道:“热孝时就得
“说你妈个头!”严世蕃抄起瓷枕头,便往那小厮身上掷去,这个,要是不多,就能被直接销账了事小厮赶紧抱头鼠窜道:“俺去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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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世幕在那里怨天尤人,把袁姊骂得狗血喷头,殊不知正是他平素睚眦必报的狠厉性格,才让袁姊起了别样的心思。
说起来,袁姊这人才具是有的。否则也不能把马匹拍出花来,但他虽然热衷仕途,梦想着入阁为相,却没有宰相的气度担当,遇到事情比较慌张,瞻前顾后,怕这怕那。而这种性格十分容易被人利用,比如去年那次,沈默用司经局书库的丢书问题,便让袁姊乖乖就范,帮他摆脱了景王的纠缠。也就是那次,让沈默看清了他的弱点,让朱七一要挟。果然就达到了目的。
但袁姊也彻底惶恐不可终日了。为了保住性命,他最终忤逆了阁老。他一直在京里当官。亲眼目睹了严世蕃的狠辣手段,对其恐惧到了夜里困不着觉的程度。他知道严世蕃做事毫不留情,对背叛者更是赶尽杀绝,所以根本提不起勇气。去见一见严世蕃,跟他说明情况”其实以严世蕃今日的落魄,除了大骂他一顿,也不可能再对他怎样了。但袁姊不知道事物是变化发展着的,总拿老眼光去看人,自然老觉着严世蕃不可战胜了。
可也不能被叶死啊袁姊想来想去,对自己道:“只能以毒攻毒。找个罩得住的靠一靠了”能罩的住他的,除了徐阶,没有第二个人。袁姊琢磨着,徐阶虽然跟景王不亲近,但和裕王也是半斤八两。没什么往来,这就不存在根本冲突。如果我去跟他好好说说,徐阁老必定十分高兴。
至于以什么身份造访徐阶呢?袁姊决定以师生之礼对他,这也不是硬扯关系,当年袁弗考秀才时,徐阶正是淅江提学,两人正经的师生关系。只是徐阶不喜欢袁姊阿谀奉承,不讲原则的做派,不很待见他”是嘉靖须臾离不得的人物,所以也不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于是师徒两个就渐渐淡了。
正在他踌躇不定的时候,徐阶竟派人送上请柬,邀请他过府一叙。
对着这求之不得的邀请,袁姊竟又犯起了嘀咕,心说多少年不走动了。咋又请我过去呢?一番纠结之后。心说那我就去吧,啥问题都不回答、什么事儿也不答应,就当探探路吧。
于是便命人备好了四样礼,午后持着名刺去了徐府,到地头果然受到了徐阶的热情欢迎。双方虽然好多年不来往,但毕竟有份香火情摆在那里,抚今忆昔,感慨万千,情绪都有些激动比较起来,竟是情绪轻易不外露的徐阁老,更为激动一些。他对袁姊今日的成就表示欣慰。还检讨了自己这些年对他关怀不够。弄得袁姊一阵阵鼻头发酸,心潮澎湃道:“你早该对我好点了”
不知不觉到了天黑,袁姊觉着该告辞了,但徐阶又热情留饭,不仅夫人亲自烧一桌好菜,还拿出珍藏多年的双沟大曲,要与袁姊好好喝两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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