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至一百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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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至一百三十五章(第 4/4 页)
哦,敢情是给我送好处来了,陈太忠点点头,哥们儿我现在要钱都没啥用了,花不了啊,“回扣你也不忙着给我,你这么紧张,我也没啥用钱的地方……嗯,实在不行,算我在你的水泥厂入个股份算了。”
他的须弥戒里,可是还放着从任卫星那里搜刮来的五百多万现金呢,翠心做的须弥戒虽然大,不过也不能乱糟蹋吧?
你要入股?吕强登时被他这话吓了一跳。
陈太忠入股凡尔登的话,好处是显而易见的,背靠大树好乘凉,有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坐镇,哪家敢再克扣凡尔登的货款?又有哪家供应商,敢不知死活地来腻腻歪歪缠着讨要货款?
可这年头的事儿,有利必有弊,太忠是不把这点小钱放在心上,不过,要是哪天丫手头紧,或者是受了什么人的撺掇,冲动起来,想要夺了凡尔登的基业,怕是他也很难抗拒的。
一时间,两个念头,登时在吕强的脑中展开了较量:答应,还是不答应?
还好,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经历过了,吕总自有超出一般人的见识和掌控能力,既然一时拿不定主意,那就索姓不如搁置了,反正,今天他来这里,重点并不是在送回扣上。
“是这样啊,太忠,我见到郭晋平以后,他居然打电话问我,‘陈太忠是不是帮你修过路?’我总觉得,这家伙,八成是猜到了什么?”
当天相救郭总的一帮企业家中,并没有人同市政工程公司有什么业务往来,不过,他们既然救了工程公司的老总,那总是少不得要在茶余饭后同其他朋友卖弄卖弄,这么一卖弄,就有七八杆子都打不着的亲朋来询问,“那啥,能不能帮我向工程公司要点钱?”
这年头,欠钱的都是大爷,而那些被欠的,总是想方设法、绞尽脑汁地去想办法,任何可能的渠道都不会放弃,所以,这帮救人的主儿中,还真有三个人,接受了类似的委托。
对于救命恩人们的这种要求,郭晋平也不可能拒绝,不过,他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不管是谁,你只能替一家说情,别一下拿来四五家烦我,工程公司在外面的烂帐多着呢,大家的面子我是要买的,可你既然救了我,就不要再活生生逼死我了吧?
不能不说,郭总的这个要求,是很合理的,反正,朋友之间,总有个远近,由求人者自行斟酌就是了。
当然,他这么做,肯定是有想查出幕后凶手的想法,最不济也要缩小怀疑范围,他确实没有秋后算帐的年头,但既然是人,总是要有一些“明哲保身”的心态的。
吕强不在这三人中,他当天也没去,不过,他的司机开了辆越野吉普陪同这些朋友,所以,他也就有了拜会郭总的理由。
或许,是他当时不卑不亢的神情引起了郭总的关注,抑或者,当时行车的路线是他的司机建议的,总之,在他拜会郭总之后的第二天,郭晋平主动打了电话给他,开口就是问他同陈太忠的关系。
其时,任卫星已死,而任卫星车中有些什么东西,或许能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郭晋平,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工程公司的一把手,虽是不主事儿的,但公司内部,还是有些私下的心腹。
显然,郭晋平已经察觉到了,虽然信的曰期不对,但那个叫陈太忠的家伙,或许同绑架者有什么渊源,否则的话,谁吃撑着了,会想起给任书记写信?
查了查陈太忠的来历,再加上吕强司机的这个因素,隐约间,郭总已经坐实了吕强是幕后黑手的猜测,不过,他哪里敢吱声?
任卫星死了,他可不想死,好不容易才开始真正的总经理生涯呢!
第一百三十五章工程公司后事吕强可不知道郭晋平会怎么看这事儿,听到了那个惊天动地的问题之后,他只能强作镇静地应付了几句,然后就带了司机,连夜跑到了曲阳区去“商业考察”。
当时他可不敢去找陈太忠,连电话也不敢打,这正是扯都扯不清的时候呢,主动联系太忠,那不是主动给别人提供证据呢?
而且,随便想想,就知道任卫星的死是出自谁的手笔,能玩了这么大花样的主,心狠手辣是不消说的,他也不想主动去触犯那小伙子,惹得人家烦了,先灭了自己的口才不划算呢。
不得不说,九十年代先富起来的那一批人,智力未必有多么超群,但多半都是胆子奇大的,吕强也是如此,他认为,先躲躲看看风头就不错,因为他有种直觉,认为陈太忠有能力平息此事。
十来天后,工程公司的财务处长主动打电话给吕强,要他来结水泥款,虽然那处长的语气傲慢依旧,但毫无疑问,丫能主动打电话过来,这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
吕强自然是不敢去的,等他的小姨子去拿支票的时候,那财务处长的话语中,就隐隐带了一些不满出来,他暗示她,虽然这钱是郭总亲口许的,但下次钱拿得顺利不顺利,就要看自己的心情了。
显然,郭晋平才掌了实权,一时根基不稳,下面人才敢这么讨要好处,可这话传到吕强的耳中,他登时心情大定,若是事情有什么起伏,先别说支票能不能到手,最起码,那处长是绝对不敢索贿的。
有了这样的认识,他才从曲阳区慢慢地晃了回来。
等他回来跟朋友一了解,敢情,其他三个人关说的欠款都没拨付呢,自己的欠款是最多的,反倒是优先给付了一部分,这事……真的太蹊跷了。
按理说,四个债权人,若是一笔钱划出来,能让其中一个或者两个消失的话,总比四个还在面前罗嗦要强很多吧?完蛋,那个郭晋平,绝对是知道了点什么!
吕强知道,陈太忠手段高,但是这个消息他若是不做通知的话,绝对是不妥当的,太忠心里清楚不清楚是一回事,自己通知不通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而且,他也想得到点能让自己安心的暗示,因为这事,毕竟还涉及了副处级的命案在里面,他胆子虽大,可常年背这么个包袱在心里,那也不是个事儿啊。
果不其然,陈太忠冷笑着丢出了一颗定心丸,“呵呵,没事,你别怕他,他要是不想身败名裂的话,最多也只敢这么问问。”
话说到这个程度,吕强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当然,他既然肯来,手中自然还是有些牌打的,“对了,太忠,那个常桂芬和李小娟,好像被她亡夫一家欺负了……”
“怎么?”陈太忠听得,眉头就拧在了一起。
前文说过,东临水的李姓,是个大家族,李栓子一死,就有同宗要夺他那可怜的一点点自留地,这承包合同虽有,但在宗族势力比较强大的地方,却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最关键的是,常寡妇是一个人,生了个孩子还是丫头,没人主事儿,不欺负她欺负谁?当然,她肯改嫁给李栓子的同宗兄弟的话,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但问题是常寡妇不愿意。
“啧,我说……多大点事儿啊?”陈太忠有点不满意,他侧头看看吕强,“你那厂子里还安置不了俩人?”
“我那厂子……”吕强的嘴巴不由自主地打个磕绊,“里面大部分都是男人,那娘儿俩长得都不错,万一弄点什么事……你不是托我艹心李栓子的事儿来的?”
吕总心里敞亮着呢,太忠下放的时候,八成是跟这娘儿俩里面的一个结了点香火情,这种事儿他见得多了,下放干部的生活是无聊了点,而且,这些拿工资的主儿,对村里的女人还是有相当吸引力的,弄个露水姻缘临时夫妻什么的,并不奇怪。
他不是没想过把那娘儿俩弄进厂子去,不过,那母女俩连他看着都眼馋,放进厂子里不出事才怪,想想有人可能动了陈太忠的禁脔,他的头皮都要炸了。
这个后果,他是承担不起的,以前就承担不起,现在知道了人家杀人于无形的本事,那就更承担不起了。
我草,哥们儿怎么觉得,你这话里有话呢?陈太忠斜眼看看他,“嗯,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嘛,你的厂子,你还镇不住?”
“嗯,是这样,那啥……”吕强绞尽脑汁地解释着,“李小娟挺向往城市生活的,西凤村那姑娘的事儿,你也听说了吧?我拗她不过,就把她娘儿俩带来了。”
西凤村的事发生在两年前,那姑娘马上要结婚了,夫家让她提个要求,姑娘说想去凤凰市转转,长这么大了,她最远不过是去过乡里。
结果,来凤凰市一转,那姑娘眼花了,觉得自己这辈子算白活了,而且,一旦结婚,还要继续白活下去,于是,一回去就上吊死了,这件事,对当地的年轻人影响挺大的。
“那你让我怎么办?”陈太忠一听人都领来了,登时就毛了,“呃,你没带她俩在凤凰市转悠吧?”
转是没转,可我不能告诉你!吕强皱皱眉头,缓缓点点头,“倒是……没怎么转……”
我草,没怎么转也是转啊,陈太忠狠狠一攥拳头,“好好,老吕你算个能人,算算,这俩人,嗯,我想办法安排吧。”
安置到哪里呢?陈太忠琢磨一下,嗯,塞进幻梦城算了,你们贪图虚荣,我给你们虚荣,把持得住把持不住,那就是你们自己的事儿了。
对这母女俩,他的心态真的很矛盾,说有感情那纯粹是扯淡,可一想想,当初那娘儿俩的态度,就差叉开腿等他搞了,这心里还真觉得似乎……不管也不好。
说穿了,他是食髓知味了,而且,常桂芬母女长得都漂亮,要是换个难看点的,就算光着身子叉开腿,他也能一脚踹过去——给老子滚!
再见到常桂芬时,陈太忠觉得,自己去东临水那短短几个月,恍如就在梦中一般,那里虽然是他走进官场的起点,但还真的没给他留下什么太深刻的印象,人活得久了,几个月时间,大约也就是弹指一挥间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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