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下象棋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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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下象棋的女生(第 2/4 页)
“他什么时候回国?”林义本想问这夫妻怎么一下就回国了,这年头的人才都是处心积虑地往外边跑,竟然还有人往回赶,也是比较少见的。
“已经回国了,”苏温是个聪慧的女人,一下就懂了林义的潜在意思,于是把对方的情况一五一十说了。
赵树生的老家是珠海的,家里是没有兄弟姐妹的独生子,父母都是园林艺术的工作者。
他老父亲过世的很是突然,散步时没走稳摔了一跤,就当场脑溢血走了。
而赵树生是个大孝子,痛悔没来得及见父亲生前最后一面,发誓决计不能让母亲一个人在国内孤孤单单的了,所以经过夫妻协商。
一个回来做了华南师范大学的老师,一个还在家里陪母亲度过这段艰难日子。
讨论了一番,林义同意了苏温的推荐,却不答应她的辞职请求。
“没必要避嫌,我信得过你才接受你的推荐。”林义真诚地看着她:“你的情况我能理解,以后就坐镇总部吧,多花点时间陪家里人。”
说到这里,林义就是有些担心这两人能不能处理好关系。以前是导师的丈夫,一下子变成了自己下级,并不是很多人一下子能转变过来的。
不过苏温给他吃了定心丸,说不会有问题,她会处理好的。
林义决定给孩子换个好的病房,起初苏温不愿意,不想太麻烦人。
不过林义看出来了:她内里要强的性子不想麻烦人是一方面,而经济压力才是她最窘迫的。
“这孩子讨人喜,又和我们有缘,再说你也不能让她睡不好安稳觉吧。”
林义一想起隔床的病人,总是咳嗽个不停,说是有肺病。看着苏温还在犹豫,他不由叹了口气:“孩子这么小,又得了这么个病,自身免疫力远远不够,别又传染了其他不好的东西。”
白血病患者,自身的免疫力系统也会被破坏的七七八八了,林义这话总算击到了她的心坎里,最后有些抹不开的点了点头。
“那我先预付工资吧,可能得慢慢还了。”
“没事,你还这么年轻,不怕你跑了。”
看着她尬在面前,林义心里摇摇头,还好这是个有坚持的。要是放弃原则,凭她的气质、美貌和高学历,不说万万人之上的高宅和豪门,想要个小富贵还是有很多男人愿意巴着给的。
好说歹说苏温才同意了换病房,可是去联系医院的时候,却告知没有了。
为此一向爱扫门前雪的关平突然坐不住了,上上下下把医院跑了个遍,最后都把军官退伍证拍了出来,但窗子里头的姑娘告诉他:
“你这人怎么这么倔犟呢,说没有了就是没有了…”
看到关平还瞪着人家,林义不得不把他拉开,后者却一脸不快,最后闷闷地对他说:“小义,你说我们之前参军那么多年图个什么,要个病房都被刁难。”
“关哥你别多想,也许人家真的没有了呢。”不过说这话林义自己都不信,因为他们两刚还听到了那姑娘接的电话:人家一个感冒,一通电话就搞定了单独病房…
最后,林义还是得请林旋出面,后者在电话里听到苏温女儿这个情况,呐呐了好久,沉默了几分钟才说:“你等等,我马上过来。”
林旋赶到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见苏温,而是直接去了一个主任那里,没一会功夫出来的时候,说单独病房已经搞定了。
再次见到苏温,林旋把她叫到了一处僻静地,林义站在拐角不知道她们两说了什么,但通过身体语言,大致也能猜到一些:
先是林旋把苏温狠狠数落了一顿,后来说着说着,两女抱在一起痛哭了许久…
林义留了五万块钱给她,这次苏温倒也没拒绝了,只是接过钱后,写了一张借条,先是盖了个私人章,然后用沾着红色印泥的大拇指在签名处压了下去。
温婉娟秀的“苏温”二字,在红色指纹里透露着一股信条。
本来关平也想表达下意思,但苏温婉谢了,不过看得出来她还是挺感动的。这也算是她的寒冬里为数不多的一抹温暖。
至于林旋那个信封里有多少,林义不清楚,苏温接的时候只是定定地看着对方,眼眶红的惹人怜爱。
再次回到邵市,经过邵水桥的时候,林义突然要关平停车,指着卖烧烤的地方说:“关哥,有热闹看了。”
关平先是面无表情地看了林义一眼,才扭头望向窗外,此时那个拽拽的卖烧烤的正一人对打五人,她媳妇想拉架,却被一个光头一膀子甩在了烧烤架上,赤红的铁签子有好几根都插进了女人的手臂里,顿时让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吸气声…
“那人我认识,”看了会,关平可能是看出了林义想帮手,知道这夫妻对林义有恩,被抢劫的打晕在河堤上时,就是这夫妇二人送的医院。
“你认识?”林义眼珠子转了转才说:“是部队的还是淘金的?”
“以前也是干过淘金的,不过本质上是混子,”关平说的混子就是混社会的意思。
“怎么一下子变好了?”
“不能算变好吧,很多人本来就不坏。”关平难得正义一回。
“混社会的能有什么好人啊?”
“华子在很多街坊眼里也是混社会的。”关平一句话把林义说的哑口无言,看他不做声,顿时咧开了嘴,神气了回。
“那这么说,关哥你也是混过一段时间哟?”林义转过头,眨巴着眼看着他。
关平顿时语塞,觉得自己还是很有觉悟的,没做过亏心事,后来被林义看的浑身不自在了,才赶紧找了个借口下了车:“我再不去帮忙,袁军就要被人打死了。”
原来这个酷酷的人叫袁军啊,林义此时看过去才发现,打倒三人后,这人也背靠着墙壁瘫坐在了地上,对另两人的拳打脚踢,躲避不了就干脆不躲,只是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那痛哭流涕的媳妇。
林义也下了车,没去管关平怎么和那几人沟通,而是扶着地上的妇人站了起来。这时它发现恐惧的一幕,有两个铁签子竟然从妇人的腰部插了进去,看样子还进去的不浅。
鲜红的血液顺着铁签子浸染了一大片的确良衣裳。
“来两个人帮把手。”想扶对方起来,林义发现竟然扶不动,这女人受伤太重了,让他放不开手脚,于是扭头对围观的人群求助。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动,甚至有几人还情不自禁退却了几步。这个情况直到后来的几个小年轻过来帮忙为止。
把女人送到医院进行紧急手术的时候,一个小时后,关平也打了出租车下来,跟过来的还有袁军。
此时后者,白白的短袖上,都是污泥鞋印,鼻青脸肿的,头发杂乱不堪。
袁军先是在手术门口着急地瞄了几眼,在得不出什么结果的情况下,才来向林义表示感谢。
林义问关平,事情处理好了?
“还得打几个招呼,问题不大。”关平端坐在过道里,表示虽然棘手,但能解决。
原来袁军以前也是邵市社会里的一个小头目,巅峰时,手底下也有二十多人,管理着几个夜场。后来去了内蒙挖金,去的时候齐齐整整,但回来就少了一小半。
在散尽家财帮落难的弟兄后,听从媳妇建议,决定洗心革面,于是干起了烧烤买卖。
而今天来找麻烦的人,就是那些落难弟兄的家属,所以打架的时候一直不敢下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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