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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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视(第 2/4 页)
手术后的第5天,舒鹞端着一碗燕窝,可怜巴巴地蜷在卧室床上。
卧室的单人床靠着窗边,她看见周酩远从窗子旁走过,愤怒地拍了拍玻璃:“周酩远!”
周酩远正举着手机和白栩通话,听见玻璃被拍响的声音,停下脚步,微微侧头,把手机换到耳侧的另外一边,看向舒鹞。
她穿的是他的衬衫。
里斯教授嘱咐说手术后这几天要穿得宽松些,女孩子总是爱美的,带来一堆小裙子,还都是能体现腰身的那种,最后只好借了周酩远几件衬衫。
高定衬衫,面料上好,穿在周酩远身上是冷清禁欲,穿在舒鹞身上,像是唱戏服,袖子被她甩来甩去。
这姑娘脸上堆着忿忿,把玻璃窗拍得“啪啪”响。
廊外正下着一场大雨,从早晨下到下午,气温骤降。
舒鹞的卧室里开着电暖器,玻璃窗被烘烤得凝结着水雾,她的巴掌拍上去,印出一个又一个清透的手印。
舒鹞大概也有些热,脸颊发红,不知道是电暖器温度太高,还是刚喝了半碗热腾腾的燕窝给热着了。
看见周酩远回眸,舒鹞开始抱怨:“不是说手术好了就能想吃什么吃什么么!骗子!你和里斯都是骗子!大骗子!”
舒鹞上午刚看了个电影,里面的人吃得可香了,她纠结着眉心:“我想吃方便面,想吃麻辣烫,想吃路边摊,想吃小脏串,想吃苍蝇馆子!”
她端着剩下的半份燕窝,语气忿然。
其实燕窝隔水炖得刚刚好,又放了南非大鲍鱼丁和小人参,味道清甜,也够滋补够奢侈。
但舒鹞这个吃了十多年燕窝的姑娘,她的嫌弃是实实在在的,看得周酩远想笑。
电话里的白栩大概是听到些,笑着问:“跟楚聿借的厨子还没到?
我可听见舒鹞抓狂的声音了。”
周酩远笑了笑,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司机去机场接了,估计再有半个小时,人就能到。”
舒鹞屋里是放着音乐的,healer的新歌,听不清周酩远嘴巴一开一合的再说些什么,只能看见他笑着,心情很好的样子。
她这么苦,他还在笑!
什么夫妻本是同林鸟都是假的,她现在只想踢爆周酩远的鸟。
外面下雨舒鹞不允许出去,又吃不到好吃的,悲伤地扒着窗:“我这和蹲监狱有什么区别。”
下一秒,窗子被周酩远从外面拉开,窗外的空气微凉,夹杂着细雨的潮湿和泥土的腥气。
没料到窗户能从外面打开,舒鹞愣了愣,惊诧道:“周酩远!你们南非人怎么这样设计窗子?
这多不安全!”
周酩远挂断电话,胳膊往窗框上一撑,和舒鹞面对面:“一会儿带你去个地方。”
“哇哦,酩远哥哥终于想起带我出狱了。”
舒鹞没觉得多高兴,撅起嘴,还翻了个小白眼。
周酩远顺势在她撅起的唇上亲了一下,被舒鹞眼疾手快地捏住脸皮。
廊前石板凹槽里漫着细雨,石板上零落了叶片和花瓣,檐角聚水砸下来,捡起一片片夹着泥土的小水花。
长廊里传来舒鹞欢快的声音:“哈!抓住一只大色狼。”
被扯起脸皮的周酩远笑了笑。
生活在他少年的年纪,没给他可以做少年的机会,他像是才刚找回未曾得到的青春,笑着:“亲一下就是色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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