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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张诏？张合？(第 4/4 页)

    也不知道这几天野菜糊糊里那些粮食，张老头是怎么搞来的。

    在张合的记忆里，每年冬天都会死很多人，有冻死的，有饿死的，有因为体质太差，熬不住冬天的寒冷而病死的。

    就他这严重营养不良的小体格，15岁的年纪，身高连一米三都不到，隔着衣服都能数清有多少根骨头。

    现在又缺衣少吃的情况下，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真的很难说。

    得想办法才行，想到这里，他虚弱地从床上爬起身。

    张老头此时正蹲在灶边，双手伸到灶前，借着里面一点点余烬温暖双手。

    柴火也能卖一两文钱一担，卖几担柴，凑足五文钱就能买一斤粟米了。

    不是富裕家庭谁舍得整天烧柴火取暖呢？抖一抖就熬过去了。

    “爹！我出去一趟。”

    “外面风大，你这大病初愈的，小心当风着凉了。”

    “知道啦，我有正经事，出去一小会就回来。”

    张老头闻言站起身，将披在身上的一件袍子脱下，罩在张诏身上。

    这就是他们家唯一的一件过冬衣服。

    外面是一层粗麻木，里面填充一种叫做莫莫树的皮。

    这种树皮富含纤维，将皮剥下后，反复捶打后放到水里泡几天，再捞出反复搓洗，将里面的杂质洗去。

    最后再把余下的纤维晒干，就能得到大量松软的纤维，保暖效果特别好。

    家里这件冬衣，还是张老头年轻的时候，攒了好几年才置办起来的。

    平时张老头对这件冬衣宝贵得不行，什么地方破个线头，他都要想办法缝补得妥妥当当。

    冬衣穿在张诏身上显得有点长，下摆都快拖地了，不过这样更保暖。

    张诏用绳子在腰上系紧，让松垮的冬衣更贴身，这才推开用茅草编织的小门，外面雪白一片，晃得他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