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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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宴(第 3/4 页)
褚怿恭候下文。
容央盯着他,脆生生地宣布:“山楂糕。”
褚怿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那我会恨他的。”
“嘁。”
容央瘪嘴,想了想,又感觉所言有理,退一步:“那就叫蜜糕咯?”
甜甜蜜蜜,欢欢喜喜。
褚怿笑着:“可以。”
蜜糕的大名被褚怿取为“攸同”,取《诗经·采菽》中“万福攸同”之意,也是《忠经》里的“忠之与孝,天下攸同”之意。
八月初三这日,是蜜糕的满月礼,择定于忠义侯府举办,一则图个热闹,二则算是褚怿、容央跟京中亲友作别——
朝廷下了旨意,中秋后,褚怿便要带着容央母子一块回易州了。
大鄞的满月礼十分讲究,打小孩睁眼起,就是一系列繁琐的礼仪,等到给其沐浴,亲朋围观,撒钱水中,各道贺词时,则更是热闹非凡,欢笑声直往云上冲去。
容央因着刚出月子,还不太能在外受风,沐浴礼结束后,便只抱着蜜糕坐在屋里同周氏等几位太太聊天,待客一类的事,全权交由了褚怿去办。
褚家有一阵没有小孩出生了,且蜜糕又是褚怿和容央的长子,受关注的程度可想而知。
一屋的女眷如何探头细看的尚且不提,便连褚恒、褚睿一行都提着红缨枪急吼吼地登上门来,嚷嚷着要给小侄儿舞上一枪。
本来,像今天这样宾客如云的日子,侯府的练武场一定是各家小郎君欢聚的场所,然而这俩小主人一听得沐浴礼结束,二话不提就把一众好友撇下,争着要来做头一个给蜜糕展示褚氏枪法的小叔。
六太太谢氏揶揄他俩:“那你俩可得舞仔细了,别回头误人子弟!”
褚睿正跟褚恒抢位置,闻言应道:“以往隔着肚皮就舞过多次,要误也早误了!”
屋中一阵哄笑,谢氏笑着站起来往蜜糕面前挡:“那不敢再看了,悬崖勒马,为时未晚,蜜糕不看了啊!”
却听得“哇”一声大哭,竟是襁褓里的蜜糕嚎啕起来,泪水流得极凶。
二太太吴氏赞叹道:“不给看舞枪就哭闹,妥妥的悦卿亲骨肉了!”
谢氏却吓手忙脚乱,生怕是给自己的大嗓门惊的,忙低头问容央如何。
那厢,褚恒、褚睿给这哭声鼓舞得意气风发,当下褚恒道:“先不争了,你我对打一局,届时再分谁先谁后!”
褚睿昂首答应,二人就着堂中嗷嗷的哭声,在庭院里交锋起来。
一边是铿铿锵锵的枪声,一边是襁褓里亲生儿子的哭声,容央直听得头昏脑涨,比谢氏还要手足无措。
幸而堂外那舞枪的动静大起来后,蜜糕竟神奇地慢慢收住了哭,一双大眼噙着泪花,扑闪扑闪地循着声音动。
谢氏惊奇地“噫”一声,道:“绝了绝了。”
边上周氏道:“睁大眼的模样像殿下,爱听舞枪声这点像悦卿,这小郎君,专捡爹娘的长处,可见是绝了。”
当下众人又是一笑,逗弄着蜜糕往堂外的场面瞧。
待褚恒、褚睿二人对打完、展演完,吴氏也起身松一松筋骨,解下腰间的长鞭道:“蜜糕既爱看打的,那二叔婆再给你瞧个新鲜的。”
吴氏是江湖出身,除一身轻功冠绝一时外,那条长鞭亦舞得神胜蛟龙。
众人欢呼鼓舞,掌声雷动,吴氏笑着脚下一点,风也似的展臂掠至庭中,一条长鞭似白练飞出。
吴氏舞罢长鞭,谢氏登台舞剑,容央坐在座上,看着这“你方唱罢我方登场”的热闹场面,却蓦地感到一丝落寞。
以往像这样的场合,这堂中一定会坐着一位时而笑眯眼,时而绞紧眉,夸人时口灿莲花,骂人时尖刻辛辣的文老太君,可是今日,便是蜜糕满月,她也没有来露过一面。
据底下人说,自打那夜褚晏回府跟文老太君摊牌以后,老太君再没有在众人跟前露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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