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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3：田师(第 3/4 页)

    严重的伤势、强烈情绪宣泄、缺水、饥饿、困乏……种种因素加持，令他产生严重幻觉，干裂的唇微动，喃喃：“水、水……水……”

    就在他即将晕厥的时候，他的囚车被人踹动，摇晃的幅度让他清醒过来。

    “阿爹，醒醒！”御史中丞勉强找回几分理智，扭头看向隔壁囚车的儿子——儿子的囚车是矮款的，有伸腿的空间——他的表情盛满担心与惊讶，道：“阿爹，你看他们。”

    他们？

    谁？

    御史中丞反应慢了几拍。

    他循着儿子视线看过去，只见刚刚还在树荫避暑的士兵接二连三出了事儿。或双手抱头打滚，或倒地全身抽搐、或呼吸急促困难、或翻白眼口吐白沫、或牙关紧闭面部痉挛，也有少数反应没这么严重，但也捂着肚子跪在地上，有些更是后庭失守，丑态百出。

    经验丰富如御史中丞，瞬间明悟。

    第一个念头，这些士兵中毒了！

    第二个念头，有人要劫囚！

    这一念头让他精神振奋，强烈的求生力量从身体深处迸发，促使他勉强打起精神。

    那些士兵则乱作一团。

    “水里有毒！”

    “有、有毒！”

    “应敌，小心戒备！”

    大部分士兵中毒，只剩十来个还没来得及喝水的逃过一劫。他们拔出刀将囚车包围，神色惊慌，宛若惊弓之鸟般戒备每个方向。

    几个呼吸过去，周遭风平浪静。

    叮铃——

    来了！

    众士兵内心响起这一念头。

    但奇怪的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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