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是最好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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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你是最好的安排(第 2/4 页)
韩定阳一直不肯签字,甚至退出了周平亮的研究团队。
不过他签不签字,周平亮并不在乎。
但是学校已经有领导注意到了这个科研团队内部分裂的问题。
所以,即使韩定阳什么都不做,已经有领导找到了周平亮,隐晦地提出,这个事情可能有不妥的地方。
周平亮知道韩定阳有不凡的背景,可是他没有想到,这居然能影响到校领导,让他们主动找到他,做他的思想工作,甚至暗示性地提出了学位的问题,让他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还不信,他能一手遮天,让我毕不了业!”
咖啡厅里,周平亮跟研究室另外几个朋友小聚,说到这个问题,情绪很激动。
“如果他真的敢影响我拿学位证书,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他情绪激动,唾沫星子横飞。
周围几个朋友都沉默着。
过了会儿,他终于问道:“你们怎么看?”
“我在想,要不还是算了,他不就是要争个名头,让给他不就得了。”
有人提出说:“我问过,韩定阳家里真的挺有背景,我们惹不起。”
“我觉得,还是算了。”
“真的影响到学位证书,那就得不偿失了。
本来智能管家也是韩定阳的创意,他付出也最多。”
本来在这件事上,他们的做法就昧良心,现在,他们的立场已经开始动摇。
“对对对,项目事小,毕业事大。”
“学长,要不还是算了。”
周平亮气得肺都要炸了。
而这几天,韩定阳陆陆续续收到了研究室成员道歉和示好的邮件,告诉他,如果他要打官司,他们都愿意给他当证人。
这倒戈倒得韩定阳措手不及,他直接找到蒋承星,问:“你做什么了?”
蒋承星一边打球,一边回头看他,还要装一下:“我做什么了?”
韩定阳直接截了他手里的球,起跳投篮:“少装蒜。”
蒋承星知道,韩定阳太了解他,什么都瞒不过,索性直说:“是,我承认,我去找他们了。”
“说什么。”
“也没说什么。”
蒋承星摸摸脑袋,“就是……稍微吓唬了他们一下。”
“坑爹了?”
“坑了一下下。”
蒋承星讪讪地说,“这些家伙,你跟他们讲良心,他们跟你耍无赖,稍微讲点硬话,他们就怂了,欺软怕硬的王八羔子。”
韩定阳将篮球扔到一边:“你到底说什么了?”
“你放心!”
蒋承星连连保证,“我坑我自家的爹,也没坑谢柔她哥。”
“你还想拉谢谨言出来?”
韩定阳头皮有点发麻。
“没有!绝对没有!”
蒋承星连声保证,“虽然嫂子同意了,但我坚决不会这样做。
谨言哥身份特殊,我拉谁下水也不敢拉他。”
韩定阳骂了声:“我想揍你。”
“别啊!”
蒋承星连忙道,“你先揍柔柔姐,她……她也同意的。”
反正,锅都甩给嫂子,亲嫂子就是用来背锅的!
对此,谢柔一脸蒙:“哈?
我什么都不知道哎。”
韩定阳一眼看出这家伙又在演。
“蒋承星太过分了!居然做出这种事,他是不是傻?”
她装模作样要给蒋承星打电话,“还把锅甩给我,我这么理智的人,怎么可能允许他做这种事!”
韩定阳抽掉她手里的电话,说了声:“别演了,影后。”
见韩定阳不吃这套,谢柔顺势抱住他的腰,跟他撒娇:“阿定定,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好不?”
韩定阳不生气是不可能的,不过他们终究是为了他,他也不能多加责难。
“以后不准这样了!越是我们这样的家庭出身,越要低调。”
“嗯嗯,以后不会了!”
谢柔连连点头,“其实也真没说什么,他们拿不到把柄,就是吓唬吓唬了一下而已。”
蒋承星的做法虽属下策,不过效果还真的挺不错。
如果这帮人集体倒戈,周平亮的胜算就小了很多。
周平亮并没有主动联系韩定阳,他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学术一直平平,如果再没有能拿得出手的成就,那真的太失败了,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能让。
而韩定阳已经在联系律师,要跟周平亮打官司了。
杨修这已经是第三次来到华娱大楼的门前。
虽然知道自己不应该,研究生统考在即,他应该花费更多精力把自己泡在图书馆,争分夺秒地学习,而不是这大半夜的出现在这里。
可是心里总有一种冲动驱使他过来看看,虽然明明知道那个女孩不可能在这里。
他费尽周折打听到,阿春是华娱旗下的艺人,但是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艺人很少会出现在公司总部。
她最近应该在忙着拍戏,或者拍广告。
兴许去影视城那边碰碰运气,还能见着。
杨修觉得自己有些魔怔了。
见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你连话都不敢跟她说……可是心里的那种冲动啊。
他在泡了一天图书馆,全身筋骨都已经僵硬的晚上,还是一个人溜到了市区,溜到了华娱公司的楼下,希冀着老天能给他一次渺茫的机会。
大楼还亮如白昼,听说里面的工作人员都是要加班到深夜。
杨修在楼下的街道边溜达了一圈,抽了三支烟。
他决定,抽完最后这一支就离开。
烟,袅袅烧灼着,他心里头也越发空寂了。
他不知道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可是总也控制不住自己,疯了一般地要去想她。
杨修在垃圾桶边摁灭了烟屁股,转身要往回走,恰是这时候,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大楼里匆匆走出来。
她戴着口罩和墨镜,不需要任何体貌特征,他就能一眼认出她来。
心开始疯狂地跳动,他想也没想,跟了上去。
一路尾随的做法好像有点猥琐,好几次杨修想叫住她,可是喉咙就是发不出任何声响,他没办法克服心理障碍去跟女孩讲话。
杨修暗下决心,等考研结束以后,他就去看医生,一定要治好这个莫名其妙的恐女症。
跟随着阿春鬼鬼祟祟的身影,杨修来到一个并不是很招人眼的小咖啡馆。
阿春进了咖啡店以后,落座角落的一个绿荫掩映的座位。
杨修在她后面坐下,中间隔着绿色的藤蔓和枝叶,再加上咖啡厅昏暗的灯光掩映,她没有注意到杨修。
阿春对面还坐着一个男人,杨修认得他,他是她的前前前任男友,以前在学校还和杨修打过几次照面,记得好像叫邓齐,是个娱乐杂志的记者。
杨修一直对自己超常的记忆力引以为傲,以至于让他能够记得住各式各样疑难病理和临床反应。
“就这么多了。”
阿春声音听起来极不耐烦,“再多也没有了。”
“这么点儿,打发叫花子呢?”
“我一周前才给了你三万!”
“你也说了,那是一周前。”
阿春的声音听起来极为压抑,略带了些颤抖:“邓齐,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得寸进尺?
当初老子帮了你多少忙?
给你炒热度上头条,要是没我,谁认识你胡尔南。
噢,现在火了,就把老子一脚踹了,翻脸不认是吧?”
“我前前后后,给了你十万有余了吧?
你还想怎么样,就算是报酬,这么多也够了!”
“报酬?”
邓齐冷笑,“小妹妹,你太天真!你和那个人的事,十万元封不了我的嘴!”
此言一出,阿春如坠冰窖,浑身寒凉,忍不住地战栗起来。
“你在说什么?
我听不懂。”
邓齐把果汁喝得咕噜响,笑说:“你这小姑娘,胆儿倒是挺肥!这年头什么样的金主不好傍,居然找了这么个……”
“啧。”
他又笑了声,对她竖起了嘲讽的大拇指,“相当有魄力,难怪老子当初会喜欢你。”
阿春还要狡辩,而这时候,邓齐拿出了一沓照片,足有十来张,上面是阿春跟那人出入酒店的合影。
“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那些个一线明星保密工作做得多好,老子照样把他们挖个底朝天,更别说你这样的。”
阿春抓着那些照片,身体一阵阵地颤抖着:“你想怎样!”
“你跟那个人的事一旦曝光,会发生什么样的事,不用我说吧?”
邓齐悠悠地说,“封口费不要太多,一百万。”
“一百万!”
“一百万对于那位来说,不算多吧?”
“你开什么玩笑,他又不是做生意的,哪里能拿得出来这么多钱!”
“逗我啊?”
邓齐说,“一百万对于他那样的人物而言,不过动动手指,就有人忙不迭地送过来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
“激动什么呀!”
邓齐悠闲道,“再嚷嚷,让有心人听了去,可别怨我。”
阿春防备地看看左右,压低了声音道:“最多二十万。”
“讨价还价没意思。”
邓齐眯了眯眼睛,“一百万,不多也不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他拿起照片,叠好,放进自己的包里:“一百万买这些照片,说实话,你们不亏。
好好商量吧,该害怕的人不是你,是他。”
邓齐说完,转身离开了咖啡厅,留阿春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手脚冰冷。
她端咖啡的手颤抖着,咖啡溅出了杯子。
她拿出手机想要打电话,可是手机也拿不稳了,掉落在地上。
这时候,有人轻轻捡起了地上的手机。
阿春抬起头,触到一双幽深的黑色眸子,她的心禁不住颤了颤。
杨修将手机放到桌上,沉默着坐到了她的对面。
“你……你都……都听到了?”
阿春的手在抖,声音也在抖,全身都在发抖。
杨修紧抿着嘴,还是不肯开口说话,但是他点了点头。
阿春控制不住掉下眼泪,看得出来,她害怕至极。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到哪里去筹这笔钱!他肯定不会放过我,要了一百万,还会要更多!”
阿春闭上眼睛,睫毛抖动着,无助而又惊恐,“完了,我真的完了。”
杨修安静地看着她,沉默着倾听她的发泄。
过了会儿,杨修拿出便笺纸,写了一行字递给阿春。
“我有什么能帮你?”
阿春看着那张字条,咬咬牙,问他:“你能借我一笔钱吗?”
杨修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摇头。
阿春自嘲地笑了一下:“也对,你还是学生,哪有钱。”
杨修又写了一张便笺递给她:“我可以帮你教训那个人,我叫几个兄弟,揍他一顿。”
阿春看到那张字条,觉得好笑:“你以为这是小孩儿打架吗?”
杨修沉默了。
直到阿春离开很久后,他才缓缓起身,拿出手机,在他们一帮兄弟的微信群里编辑了一条信息:“想打架,有人约吗?”
蒋承星秒回:“谁惹杨少了?”
杨修:“我朋友被欺负了。”
蒋承星:“男的女的。”
杨修:“女的。”
蒋承星:“哈?”
穆深:“哈?”
就连万年潜水的韩定阳都被炸出来了:“……”
蒋承星:“小伙子很可以嘛,我约一波。”
穆深:“凑个热闹,算我。”
杨修:“呼叫h!”
蒋承星:“hhhhh!”
穆深:“阿定刚保研了,又遇到周平亮那档子糟心事,别叫他了。”
杨修:“对对,我差点忘了。”
杨修撤回一条消息。
蒋承星撤回一条消息。
三天后,几个大男孩聚在了深夜的街头。
蒋承星和穆深戴着鸭舌帽、口罩加墨镜,把自己包装成了要去抢便利店的劫匪,只有韩定阳一身正常装扮,厚厚的羽绒衣,手揣兜里,一脸嫌弃地看他们。
“阿定,你都不伪装一下,万一被认出来怎么办?”
“又不是没打过架!畏畏缩缩的,干脆就认输。”
韩定阳相当看不上他们这怂样。
“不是,阿定,你这都保研了,这样做合适吗?”
穆深问,“会不会有影响?”
韩定阳说:“你们三人,对方就一人,还用得着我出手?
我就凑边上看热闹。”
蒋承星道:“那行,阿定别动手,咱们上。”
他们几个兄弟,从穿开裆裤就在一块儿玩,情同手足,从小到大,谁谁被欺负了要报仇,只要吆喝一声,一帮兄弟肯定义不容辞。
京大院儿里的小孩儿,脾性顽劣,肆无忌惮,有一点好,就是仗义。
其实杨修还真挺感动,小时候那是真的不懂事,可是现在都是要出社会的成年人了,他们还能这样不顾一切地帮他,就连平时好为人师,最理智的韩定阳都过来了,他心里感动得跟什么似的。
韩定阳倒也不是真的要跟他们打架,他就过来看着他们。
一帮狂傲无边的野小子,下手没轻重,他不过来盯着点儿,还真不放心。
“杨修,你确定那人会往这边儿走?”
“嗯,我前阵有来蹲点,他每天往这条巷子回家。”
韩定阳一拳头敲在杨修的脑袋上:“马上就年底了,不好好备考,搞什么?”
杨修吃痛,说:“等干完这一票,我马上回去专心看书。”
漆黑的巷子口,邓齐背着一个单肩的背包走过来。
“就是他。”
杨修低声说。
蒋承星第一个点火,气势汹汹走上去朝他膝盖踹了一脚,穆深和杨修也赶紧走上前去,七手八脚朝他一顿猛踢。
邓齐猝不及防地被一帮小子围着暴揍了一顿。
他蜷着身子躬在地上,保护自己的头部。
一开始他嘴里还骂骂咧咧没好话,不过硬生生吃了几拳之后,邓齐就怂了,软了。
“别打了,各位爷,别打了,有话好说,你们要钱我有,在我包里,别……别打了。”
韩定阳慢慢悠悠走过来,拎起了他的包。
杨修说:“照片,包里可能有照片!”
邓齐闻言,立刻反应过来,吓得屁滚尿流。
“你们是胡尔南的人?
!难不成她要买凶杀人?
!”
蒋承星蹲下来,拍拍他的脸,吓唬他:“没错,我们就是被收买的杀手,要取你的狗命。”
“妈呀!”
邓齐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后退,“不关我的事!胡尔南贪心不足,傍上大佬,就算我不说,也免不了有人要盯着她!”
韩定阳拉开了他的包,包里有不少明星的偷拍照片。
因为谢柔的缘故,将心比心,韩定阳尤其不喜欢狗仔,索性拿了打火机将这些照片烧了个一干二尽。
“阿定,烧了没用,这家伙肯定存了底。”
“我知道。”
韩定阳也就看着不舒服,没指望着能毁尸灭迹。
包里除了大额的现金以外,还有一个单反相机。
杨修说:“找找里面有没有阿春的照片,有的话赶紧删掉。”
韩定阳打开了单反相机,进入照片库。
里面的照片还真挺多,一线二线明星的偷拍照,还有不少挺隐私的照片,不知道他是怎么拍到的。
“找到了。”
韩定阳往下拉,很快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胡阿春。
然而,下一秒,韩定阳全身冰凉。
没错,就是那种一瞬间原本沸腾的血液全部冻结的感觉。
他的脑子里“轰”的一下,头皮发麻,这种麻木的感觉顺着脖颈往下,蔓延到脊椎以及皮肤的表层,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
他甚至很难挪动肢体,手完全不听使唤。
蒋承星见韩定阳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屏幕,跟中邪了似的,开玩笑说:“阿定,咋的了,看到裸照了?”
离他最近的穆深见状,接过韩定阳手里的相机,打开一看:“这……这男的跟阿定他爸长得还挺像的啊,难怪阿定露出这副神情。”
韩定阳回过神来,一声不吭地转身离开,头也没回。
几个兄弟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杨修走过来,一把抓过穆深手里的相机,瞅着屏幕看了许久。
相机里,有阿春跟一个约莫五十来岁、长相颇为英俊的男人出入于五星级酒店、温泉、桑拿等场合的亲密照片。
拍摄角度很隐秘,焦距拉得也很长,但是可以清晰地看出照片上男人的长相……
蒋承星拍了拍杨修的肩膀:“你这一架,怕是要把宇宙都戳个窟窿来了。”
夜色深得好似化不开的浓墨,谢柔被一个可怕的噩梦惊醒过来。
她下意识地伸手摸到左边,被子里空空荡荡,不见了韩定阳的身影。
谢柔披着一件丝质得长披风,走出房间。
客厅亮着一盏壁灯,光线十分暗沉,韩定阳赤着上身坐在窗边的玻璃桌上,手里捏着一支抽了半截的烟。
谢柔发现烟灰缸里还有不少烟屁股,也不知道他抽了多少根。
此时天际已经隐隐有了晨曦的光亮,也不知他是夜半惊醒,还是通宵未眠。
谢柔走过去,抚到韩定阳的肩头,柔声问:“阿定,怎么了?”
韩定阳伸手揽住谢柔的腰,将脑袋迈进她的腹部,鼻翼亲昵地蹭刮她丝滑的睡衣布料。
韩定阳鲜少有主动跟她撒娇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谢柔要腻着韩定阳,不让他出门,不让他睡觉,连他码代码的时候她都要像猫咪一样,让他一边写,一边摸她,或者干脆抱着她。
韩定阳主动跟她撒娇,谢柔的心就软成了水。
她温柔地抚摸着韩定阳硬硬的刺头,问道:“阿定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刚刚做了噩梦。”
韩定阳说,“有点害怕。”
谢柔柔声道:“小时候外婆跟我说,只要把噩梦说出来,就不怕了。”
“我梦到有一团乌黑的云飘来,云中有一只全身黑色的怪鸟,它张着尖利的爪子要抓人。”
谢柔认真地倾听韩定阳的话语,并没有因为那仅仅是幻想出来的梦境,就表现出不屑。
“云团越飘越近,飘到了我的头顶,那只可怕的怪鸟突然钻出云层,朝我伸出爪子来,我看到它居然在笑。”
他被吓醒了。
谢柔用手环住他的肩膀想要把他抱进怀里,可是男生肩宽,她抱不住,只能轻轻拍着他的背:“阿定被吓坏了哦。”
“嗯。”
韩定阳将脸埋进谢柔的颈项,“有点害怕。”
谢柔察觉到韩定阳身体竟然在颤抖。
真的被一个噩梦,吓成这样?
谢柔想了想说:“那我唱歌给阿定听?”
“嗯。”
谢柔干脆钻到韩定阳的怀里,轻声哼起了小调子。
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短发,寒凉的心中仿佛涌入一股回春的暖流。
唱完以后,谢柔抬起头问他:“觉得好些了吗?”
韩定阳抿抿干燥的嘴唇,柔声说:“好多了。”
“那就好了。”
谢柔清浅一笑,“以后阿定做噩梦害怕了,我就给阿定唱歌。”
“嗯。”
“唱一辈子。”
“好,一辈子。”
谢柔起身看着窗外,东方日光已经刺破浓郁的阴云,将酣睡的城市逐渐唤醒。
“阿定还要睡一会儿吗?”
韩定阳说:“你睡吧,我洗个澡,给你做早餐。”
谢柔俯身,一口吻住韩定阳的额头:“阿定真是太贤惠了。”
她吻了他的脸,又要吻他的唇。
韩定阳轻笑,拦腰将她横抱,扔在松软的沙发上:“我看你也不想睡了,不如运动一下?”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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